他了不少,又了吐,这会儿药已经没有那么凶猛,不足以侵蚀神志,但即便是微薄的药作用,那滋味仍然是难以忍受的。
殷承玉用力咬住手臂,只能自行纾解药。
偶尔侧脸时,便能看见那映在屏风上的人影——薛恕还跪在那里。
殷承玉烦躁地闭上,却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上一世。
他曾经也过药,不止一次。
第一次时人事不省,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和个女人躺在一,还未等他清楚况,乌泱泱的人便踹破了门来捉,说他与妃私通,失德不。
可他当时甚至都没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
第二次则是在回后不久,他之时不慎了招。当时薛恕听闻消息后赶来,叫了两个女人来,笑着让他选:“殿是要她们,还是要咱家?”
那药猛,当时他几乎神志不清,却还是咬着牙抓住了薛恕的衣袖。
之后,他在外足足歇了三天。
薛恕则命人将整个酒楼的人全扣,一个个的审,终于找到了药之人。
重来一世,避过一劫,殷承玉没想到竟还会有人用这三滥的招数。
经历过两次之后,他便对这事便格外,他几乎可以确认,有问题的是殷承璋给他喝的酒。但殷承璋再蠢,也不至于亲自给他药。
那多半只剩殷承璟。
说不定在这崇智殿的某间屋里,还给他准备了一个女人。若不是他早有防备,这会儿可能又神志不清地躺在了哪个倒霉妃的榻上。
殷承玉闷闷哼了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
扛过了药,神志复又清明起来。
掏帕慢条斯理净了手,殷承玉赤足绕过屏风,居临看着薛恕:“去,给孤寻净衣裳来,再暗派人去搜寻一番,看看这殿里还有没有旁人。”
焦园远离后,附近就只有一座崇智殿可供休息。对方要是想算计他,多半就在这崇智殿。
薛恕抬眸看他,隻觉他的比平日更红,上雪岭梅的味,似乎也掺杂了旁的气味。
清冷里透着难以言喻的。
他顿时不敢再看,垂眸应是后,快步退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我很好用的!为什么不用我?
殿:guna
薛恕去叫人时,正撞上了带着小太监急急忙忙四寻人的郑多宝。
郑多宝型微胖,这会儿跑得汗都来了,瞧见薛恕后急忙上前问:“薛监官,你可瞧见殿了?”
他原本在殿边伺候着,结果忽然有个小女来报说焦园外有两个宾客吵嚷起来了,他唯恐扰了宴会秩序,急忙赶去理。结果赶到后却发现两人只是喝多了酒拌了两句嘴罢了。他见并未发生纠纷,便又赶了回来。
谁知就这片刻的功夫,殿就不见了踪影,问周围伺候的人,都说隻瞧见殿去了,边未曾带人,却不知去了何。
郑多宝在这里待了几十年,立即察觉其恐怕有蹊跷,急忙带人找了过来。
“殿在偏殿里歇息。”
“那就好。”郑多宝拍了拍,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
“咱家去看看殿。”说着便要往偏殿去。
薛恕见他就要往偏殿走,又抬手将人拦了:“殿喝多了酒,吐了几回,衣服上沾了秽。郑公公来得正好,还麻烦你去取净衣裳来。”
一般宴会上,都会备上一两供主们更换的衣裳,以防席间脏了衣裳。
听他这么说,郑多宝便连忙着人去将备用的衣裳取了来。
他捧着衣裳正要送去偏殿,却又被薛恕接了过去,顿时疑惑:“薛监官还有事?”
薛恕面不改:“殿喝的酒里恐怕不太净,正在命人去搜崇智殿。我初来乍到,对崇智殿不熟悉恐有遗漏,还需郑公公去盯一盯,动静不要太大。”
一听酒不净,郑多宝的眉就拧起来了,恨声:“这里也就这些作手段了!殿现可好?”
“已经无事。”薛恕抱着衣裳往偏殿走:“搜寻一事便劳烦郑公公了。”
郑多宝正上着火,闻言自然是无有不应。当即便调了东的亲信,把崇智殿挨间搜了过去。
薛恕则捧着衣裳回了偏殿。
殷承玉正坐在圈椅上,垂着眸沉思。
他上隻着了白衣,因为方才一番折腾,衣襟散开来,小片白皙膛,与平日里端方自持的模样截然不同,反倒显几分前朝名士的风浪之态。
“搜到了吗?”瞧见薛恕门,他掀起看来,嗓音还带着尚未清醒的慵懒和沙哑。
“已经命人去挨间搜了。”
薛恕垂着上前,将衣裳捧给他。
殷承玉“嗯”了声,接过衣裳,便去了屏风后更衣。
那屏风是绢布所製,薄薄一张绢布上绣了古人的墨山画。其后的影隐隐约约投映在其上,越发引人遐思。
薛恕不错盯着那影,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先前的旖旎时,却听屏风后的人唤:“薛恕,过来。”
他急急打住思绪,收敛心神绕到了屏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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