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便是反对皇帝复用西厂,让西厂放人,并严惩薛恕。
侍立在龙座旁的贤低着,嘴角勾起个冷的笑。
他就说薛恕张狂不了几日了。
隆丰帝听着这些大臣挨个弹劾薛恕,脸上没什么表。等一班大臣义愤填膺地说完了,方才将一迭信件扔去:“薛恕不过奉命行事,倒是你们,一个个为了陈河义愤填膺,莫不是也和盐引案有牵扯?”
站在前列的次辅邵添捡起信件看完,脸顿时就变了:“陛息怒,我等并不是为陈河开脱,只是薛恕行事实在太过张狂。”
与邵添亲近的官员也附和:“孝宗时期设立西厂激起民怨,险些酿成大祸,陛万不可再重蹈覆辙啊!”
然而他们越是弹劾薛恕,隆丰帝越是铁了心要保。
他瞥了边上的贤一,心里想的却是这些年来东厂行事不比西厂低调,可这些人却从未弹劾过远,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边的人,早就与这班朝臣勾结到了一。
隆丰帝脸沉来,抬手製止了大臣们的劝谏:“朕意已决,不必再说。”
他唤了大理寺卿上前,将薛恕给的名单由大理寺卿,让大理寺挨个去查与盐引案有牵连之人。
芦盐使司的职缺乃是差,这十年间经手过芦盐政的大小官员不知凡几,更别说还有每年一度的巡盐御史巡视盐课。此刻站在朝堂上的官员,便是自己没机会,也总有相熟的同窗亲朋等沾染过。
如今隆丰帝列了名单来,摆明是要翻旧帐了。
一时间众人无心再争论西厂之事,心里都打起鼓来。尤其是曾染指过盐政的官员,俱是心惶然。
就连大理寺卿看着那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心里也颤了颤。
这朝堂,怕是要有大动了。
这日的朝会匆匆便散了,一班朝臣来时脸沉,如丧考妣。
等殷承玉收到确切消息时,已经有一批官员了大理寺邢狱。
“大舅舅还好吗?”殷承玉问。
“虞侍郎叫属给殿带了信,叫您不必担忧。”
薛恕呈给隆丰帝的那张名单里,自然不可能漏了虞琛。
虞琛乃是芦盐使司上一任转运使,他在任期间,私盐并未如此猖獗,盐课亦无缺漏。只不过芦盐政积弊已久,非他一人能改,便只能抓大放小。直到万有良接任,贪心不足,芦私盐才猖獗自此。
真要细究起来,虞琛自然不是全无责任,但至多也就是个失职不查罢了。
这也是他早与大舅舅商量好的计策。
隆丰帝对他和虞家早有不满,既然如此,不如激勇退,暂避锋芒。
外祖父虞淮安已是阁首辅,又兼尚书之职,虞家权势已是一时无俩,虞琛自芦盐使司调回京之后,为了避嫌便隻了工,至今只是个工侍郎。
趁着这次机会,能退来也好。
殷承玉思索了一番,:“以孤的名义,送些被褥去大理寺,就说孤担忧大舅舅旧疾复发,不必避嫌。”
既然要让隆丰帝安心,自然戏要足些才好。
这场风波持续了近十日,才将将平息来。
大理寺抓了一大批官员,每日朝会上,一班大臣都要颤颤巍巍地确认一番,今日朝上又少了谁;更别说还有些品级低、没资格参与朝会的官员们,被大理寺官吏带走时,甚至无人得知。
一时间,大理寺邢狱人满为患。
大理寺上忙得团团转,接连审了数日,罪证确凿者直接扣,无罪者便放回去。
直到殷承岄满月宴前一日,虞琛才被放了回来。
而隆丰帝看着大理寺卿呈上来的折,再看看薛恕抄家呈上来的帐目,气得心一一的疼。
这班大臣,可真是胆大妄为!
平日里倒是会端着架劝谏他,大理一个比一个多,结果一个盐引案,牵扯了多少人?
他修个园都要被整日整日地念叨,结果这些人贪的钱,加起来都够他修上十个园了!
隆丰帝然大怒,当即召回了方正克,命他领十名御史,前往两淮等地巡盐,彻查盐政。
与此同时,又自西厂调拨了八百番役,由卫西河任大檔,随行护卫方正克等人。
——原本隆丰帝属意薛恕亲自前去,但薛恕以陈河一事未审理完为由,举荐了卫西河替自己。隆丰帝如今对贤龚鸿飞等人生了疑,自然不会再派东厂和锦衣卫之人前往,便同意了薛恕的举荐。
四月初五,卫西河带着西厂番役,护送方正克一行京。
也是同一日,殷承岄的满月宴,在蕉园举办。
作者有话要说:
殿:再有回……
狗勾(惊喜):还能有回?
满月宴并未大肆办,一切规格仪製都从简。除了后妃嫔外,虞皇后还邀了各家命妇。
虞皇后那一边都是女眷,男客自然便都在另一边同殷承玉饮酒。
想到另一边安然无事的虞皇后和殷承岄,殷承玉的心就极好,凡是有上前来敬酒的,他都来者不拒喝了,眉间盈满温和笑意,再不见半分霾。
二皇殷承璋同三皇殷承璟的位置挨在一块儿,见状低低哼了一声,低声:“皇兄最近可真是运好,朝堂外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愣是半没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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