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猛地踹向老士膝弯。
老士猝不及防失去平衡,膝盖重重磕在了地面上。
但薛恕犹嫌不够,过旁边侍卫的佩刀,刀鞘重重砸在他的脊梁上,迫使他整个都贴在地面上,脸埋尘灰里,才冷然:“你算什么东西?跪着回话。”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只有我能和殿嘴。
殿:?你也不能:)
看薛恕不是善类,老士不敢再撒泼耍赖,终于老实来。
只是他虽不再叫嚣,却仍然在装傻:“各位好汉,我就是个穷士,大恶不敢作,最多也就是在山装神鬼吓唬人,赚些银钱糊。若是你们有亲朋在我这买过符,了多少,我尽数退还就是。”
殷承玉懒得听他废话,自袖将那张从忘尘人上得来的盐引引纸拿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认识吗?”
老士瞪看那张盐引,顿时如同被掐住了咙的鸭一般安静来。
半晌,才抖着嘴:“这、这是什么,我不认识。”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神已经转为了惊恐。
“忘尘人是你徒弟吧?他已经死了。被人灭了,尸就扔在葬岗上。”
只看他心虚畏惧的表,殷承玉便笃定他对忘尘人参与之事知。将那张引纸扔给薛恕,他转往车边走:“人给你了。”
薛恕拱手应是,目送车离开之后,便拖着老士了观里。
——行馆里人多杂,又有万有良的线,并不是审问的好地方。倒是这观偏僻,正适合审讯。
薛恕将人拖到了观正殿,第一件事是先亲手挖了老士的一对膝盖骨。
谁也没想到他刚来,还一句话没问,就先用了刑。
老士活了五十有余,走南闯北,自诩也是经过风浪的,但此时却也被他的狠辣吓破了胆。原本满肚应付的招数都在这酷刑烟消云散,他又惊又惧又疼,终于承受不住,趴在地上痛哭涕地求饶:“我说,我都说。”
然而薛恕却并不着急审问,他将染了血匕首扔到一旁,接过属递来的帕,不不慢地拭指尖血渍:“知为什么要挖你膝盖骨么?”
不等老士回答,他便自问自答:“对殿不敬者,当诛。”
说这话时,他眉目鸷,声音冷渗人,如森狱恶鬼择人而噬;连带着他背后的三清祖师像也仿佛染了几分邪,笑的嘴角似带了别的意味。
森诡谲,叫人不敢直视。
在场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尤其是那些跟随的四卫营兵士,均惊惧之,各个垂首缩肩,恨不能将自己缩墙里。
薛恕却并不在意自己在旁人是个什么模样,他净了手,命人拿了笔墨纸砚摆开,对老士:“说吧,把你知的一五一十代清楚。”他扫了一挖来扔在一旁血淋淋的膝盖骨,平铺直叙:“若有遗漏,咱家多问一句话,就挖你一块骨。”
知他绝不只是吓吓自己,老士不敢再藏着掖着,将自己知的事一五一十代了。
供词写了满满一张纸,最后让他画上押,才算完了。
薛恕将供状收好,本想命人将老士理掉,但转念又想到上一回他杀了两个刺客,殿还生了气。便又改了:“关起来,留气。”
置完老士,他才命人寻了铁锹,去挖三清祖师像面埋的东西——据老士代,万有良伪造文书所用的假印信,并不是忘尘人所刻,而是于他之手。
忘尘人袖善舞,却并无甚谋略见识。老士将他推到人前,自己则在幕后谋划策,正是知掺和的这些事迟早要惹大祸,便早早给自己留了后路。
除了与忘尘人瓜分的金银之外,他还保存了伪造的印信数枚、文书副本、往来书信等等。所有这些东西都被他埋在了正殿的三清祖师像,他之所以冒险折返白鹤观,也是舍不得藏起来的钱财。
至于忘尘人临死前藏起来的那张盐引引纸,老士也代清楚了,那是他让忘尘人留的保命符——那盐引是伪造的,可上盖的盐使司官印却是真。是忘尘人寻机骗万有良拿官印,偷偷摸摸盖上去的。
假的盐引,上盖的却是真官印。足以用来牵製万有良了。
只不过他大概没想到,自己到死也没能用上这引纸。倒是为他人了嫁衣裳。
薛恕命人将挖来的金银运走,自己则带着伪造印信和文书等回去向殷承玉复命。
殷承玉把玩着那伪造的印信,再仔细辨认那伪造盐引,最后果然在印刷墨迹上发现了细微不同。他将东西收起来,叹了一声:“那老士倒是奇才。”
难怪上一世,伪造的书信让他都寻不到破绽。
“人暂时留着,等此间事了,再行置。”
说完又想起郑多宝方才来通报的事,又:“来报,说万有良有遣人送了请帖来,那时你不在,郑多宝便叫的人说你被孤罚去了柴房思过,还未来。你别记错了说辞。”
薛恕应来,又盯着殷承玉看。
眸光殷殷,似有期盼。
殷承玉与他对视片刻,念在他此次立功不小的份上,到底唤了郑多宝来:“领他去库房,随着他挑几样东西。”又转脸对薛恕:“行馆里都是人送来的孝敬,没什么好东西,回望京后再论功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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