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快啊!”
“还剩三分钟了,咱可要上六楼呢!”
宋持风猛地回过去,就看一个女孩急急忙忙地拽着另一个女孩往教学楼方向跑。
明明两个人都扎着的尾,穿着统一的校服,矮胖瘦都相差不多,但宋持风却还是一便看见了被拽在后跟着跑的那个小姑娘。
“诗筠你等一,我鞋带……诗筠!”
宁馥的尾看得就是随手那么一扎,也不怎么,就跟一隻小羊的尾似的垂在后脑杓偏的位置,伴随着脚步上微微颠晃。
她脸上是宋持风从未见过的青涩,就像是悬挂枝刚刚开始成熟的果,纤细的四肢与白腻的肤涌动着的全是青与活力。
“好吧好吧……”
林诗筠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怕好友被鞋带绊一跤,看教学楼就在几步之遥,总算愿意停来,给她一分钟,“你赶赶,第一节课数学,昨天老秃才说今天迟到的全都站门罚站!”
宁馥蹲在地上,被林诗筠得也着急。
但鞋带偏偏不听话,越着急就越是绑不好,在她手里好似两条灵活的小白蛇,不断在指间游走。
“要么你先去教室吧,我上来。”
宁馥额都冒汗了,便脆促同伴先走。
林诗筠一边等一边回看,看见班主任着闪亮的往教室走的时候终于不再淡定,丢一句“那我就说你肚疼在厕所啊”,就跟一隻被撒开的兔似的转跑了。
她跑得飞快,转便没了影。
等宁馥绑好鞋带站起,正好上课铃响,周围原本还优哉游哉的学生齐刷刷地往教学楼跑去,这个时候依旧伫立在她旁的人在逆之就显得很不合群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
宋持风终于在她看过来的一瞬间,得以好好地看一看她。
十六岁的宁馥眉五官还没有完全开,却已经看得漂亮。
髮型是最考验五官比例的大光明,低尾,发际线周围一圈细的小髮因为梳不起来显得有炸,一清瘦秀气,骨匀停,气质如清芙蕖,纯净至极。
那一双睛里再看不见对他的戒备与冷漠,就像是冬天过去后重新恢復动的溪,淌着懵懂天真的潺潺。
只是一瞬间的对视,宋持风便能觉到自己的心臟如战前擂鼓,激烈而快速地动着。
“我……”
“那边那两个,你们哪个班的,打铃了没听见啊,在那什么!”
但他忘了自己现在学校。
“糟糕!”
宁馥看见教导主任,惊得低叫一声,跑得比林诗筠也慢不了多少,一转便没了人影。
只剩宋持风被留在原地,抓了个现行。
“你跟我办公室走一趟!”
路上,教导主任在前面走,宋持风在后面跟着。
“你哪个班的?”
“……”
“哪个班的,我在问你话!”
“……我不知。”
“行,你不说是吧,我今天就是把我们一掘地三尺,我也得知你是哪个班的。”
庆城一是省级重,学生都是目标明确,生活学习相当自律,像是今天打了上课铃之后学校里还有学生在闲逛这事,已经算是离谱,教导主任任职五年,还是回看见这么大鸣大放的。
就往紫藤架双双一杵,难不知那里是他巡视必经之地,简直是在故意挑衅!
“姓名!”
“宋持风。”
宋持风就看怒发衝冠的老师盯着键盘,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输他的名字,然后气贯虹地那个回车键——
过了五秒,教导主任的髮缓缓地落,看向宋持风的神也变得温和起来:“哦,是实验班的啊,我知你们这些成绩好的人在格上都会比较突,但是也别太过分了,都打了上课铃了就应该教室,而不是和女同学在那聊天,知吗?”
宋持风从善如:“知了,老师。”
教导主任大方地摆摆手:“那回去上课吧,次别这样了。”
“好,对了老师。”宋持风没急着走。
“嗯?”
“实验班在哪?”
“……”
宋持风从教导主任办公室来,一路上到六楼,就看见宁馥因为迟到正站在教室门罚站。
小姑娘脸上的表相当生动,一会儿瘪瘪嘴,一会儿鼓鼓腮帮,发现他又站在不远看着她的时候,就悄悄把偏到另一边去了。
宋持风不知这是宁馥本来的格,还是她在这个年龄段特有的小棱角,但这与之前冷若冰霜产生的大反差,让他觉得无比可。
只是怎么办呢,小姑娘被他害得罚站了。
宋持风很久都没有这觉了,学生时代这对心仪女孩示好时的无措,忐忑,忍不住猜测对方心所想,却又找不到一个确切方向。
然而就在宋持风观察宁馥的过程,宁馥也在悄悄地观察这个挑清峻的少年。
她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只是往那里一站,睛就好像会说话,他的目光,视线,是有温度的,当他看过来的时候,她的后背会本能地缩起来。
刚才看见他从楼梯走上来的时候,宁馥已经开始张,害怕他会在那呆很久,会用刚才在楼那样的神看着她。
但还好,他这次只是远远地看了她一会,然后就从她面前走过,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是她们班隔的班。
实验班。
很多好学校都会有这班级,这班级里的学生都是全年级最优秀的那一批人。
他们往往享受和普通学生不一样的规则和课程度,二两年就要完成三年的任务,然后就开始离校去参加竞赛。
听林诗筠说,实验班真正能聚齐一班人的时候就只有一二,现在三实验班基本上不是今天缺这几个,就是明天缺那几个,甚至有保送的直接一整年都不会再来。
想必实验班的学生迟到,应该是不会被罚站的吧。
晨风拂过,宁馥背靠着教室外的瓷砖墙面,无所谓地回忆着昨天专业课上学的一串动作。
忽然,她余光看见那个刚刚回到教室的少年又重新走了来。
宁馥循着余光侧看去,正好对上少年那双会说话、有温度的。
“负整数集我再最后讲一遍……”
教室里,老师嘴边别着麦克,腰间挂着小蜂,声音无比清晰地从旁边的窗里传,在提醒墙外的人,这是学校,这是教室,这里正在上课。
‘你怎么也来了?’宁馥很好奇,又不敢直接发声音问,只能虚虚地型。
“因为我也迟到了啊。”
但少年却像是无所顾忌,径直地从自己教室旁边三两步走到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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