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宁馥坐在床上把论文最终版最后一个字敲定,保存,然后开dows微信,选择导师,发送。
因为巡演结束已经四月,这次毕业论文是时间任务重,她几乎是卡在最后的dead le之前完成。
虽然完成论文也不代表就是结束,之后还有宣讲ppt要,但好歹最难的这一步算是完成,让宁馥整个人一如释重负,伸了个懒腰之后往旁边侧倒在床上,地舒了气。
宋持风走到门,正好看她难得坐没坐相东倒西歪的样,忍了忍笑,抬手敲敲门:“该上药了。”
宁馥赶坐直了,看了一时间,才发现比平时好像要晚。
宋持风走到床边,好像知她在想什么,“刚来过了,看你写得认真就没打断你。”
转她已经在宋持风这里住了快一个月。
这小一个月时间里,白天基本就是刘阿姨照顾她的饮起居,给她饭煲煲汤,等晚上宋持风回来再给她脚上药,直到药膏全都收为止。
这个过程不算太,但也要十几分钟,宁馥从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到现在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脚上的淤青也逐渐消散,只剩外面一圈青,间已经开始泛黄。
现在宁馥已经可以正常地走动,除了不能舞和运动之外,行动基本已经不受限制。
她看着踝已经见好的伤,把脚蹭着床单伸过去:“我觉已经快好了,是不是不用也可以了?”
“还是一吧。”宋持风到现在已经相当熟练,先把她的脚托起来放在自己大上,然后再去挤药膏,“这可是大舞蹈家的脚,不能怠慢。”
宁馥每次听见他说大舞蹈家都觉得浑不自在,小声嘀咕一句:“嘛老这样叫我。”
宋持风笑笑不答:“现在这样还会疼吗?”
“还好,你不特别使劲就不疼。”
宁馥坐在床上就喜把另外一边的枕也一起拿过来垫在腰后,把脚完全给宋持风的同时,终于得空能拿起手机看上一。
她解开屏幕锁,画面还停留在她吃晚饭的时候顺手看了一的租房app上。
她大概一周前就了个租房app,这两天论文收尾阶段才终于有时间开始看。
毕竟自己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时慈那边她暂时肯定回不去,一直留在宋持风这里也不行,宁馥只能考虑单独租房的事。
奈何庆城作为一个一线城市,房价,房租也不低,如果又考虑地段又考虑房租,宁馥好像只剩和人合租这唯一一个选项。
但她租房这个时间确实不好,别说林诗筠和慧欣,其他同学只要准备留庆城的,基本都是半年前就已经签了合同,少说还有半年才能挪地方。
宁馥吃晚饭的时候看了半天,一边考虑着舞团和工作室的薪,一边考虑着储蓄的计划,地段越选越远。
现在她看的房基本上离舞团光通勤就要一个多小时,让宁馥越看越觉得在舞团休息室随便凑合凑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了。”宋持风拍了拍她的小示意今天的脚环节结束,就看小姑娘藕段儿似的鲜白皙的跟一条小白蛇一样迅速地缩了回去。
他收起药膏,洗完手来才想起问她:“你什么时候预答辩?”
宁馥总记得就这几天,但哪一号还真记不清。
她翻了一寝室小群,才终于确定来:“预答辩在大后天,正式答辩在周。”
她看完退回微信主界面,又看班级群多了一个[有人你]。
因为临近答辩,原本已经回家的同学们也早就提早返校,沉寂了半年的群里又闹了起来,每天又是毕业照又是散伙饭,搞得好像已经答辩通过了一样。
宁馥基本都是屏蔽群的,除非有什么到她才会开看一。
她开群,发现是一个全员,发起人是班白专。
白专:全成员 ,朋友们,刚我们的亲家班班跟我说了件事我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白专:这次散伙饭,我们要不要两个班把班费合一起,吃顿好的啊?
白专:毕竟这顿饭吃完,回再见也不知什么时候了
宁馥时慈这对校园最佳侣确实人心,毕竟俊男女组合,再加上每年大一开学都总有那么几个不知天地厚的学弟学妹想来挑战一波极限,却始终无人能成。
人往往都会羡慕这稳定又质量的,所以在不知不觉,认识他们的人都开始磕糖,之前还不知有谁说过一句“艺人分手离婚家常便饭,只要时慈和宁馥还好好的,我就还相信”。
可能也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实在是太过稳定,两个班的人虽然专业完全不同,也因为他们而彼此熟悉,彼此称呼对方班级为‘亲家班’和‘娘家班’。
两个班级除了自己的班级群之外,还有一个两班联合的大群,在校时大群经常有人约着开黑唱k逛街,一儿没有当代大学生四年过去同学名字都叫不齐的况。
白专这话一,立刻引起一片积极响应。
其他人好像都觉得两个班合资给散伙饭升个檔这个提议好,聊着聊着,就顺势说起了让他们两个班凝结在一起的这座鹊桥。
白专:哎我作为我们最佳校园侣的cp粉,一想到这次答辩结束就再也吃不到糖了,心里好难受
卢思妍:笑死,你可以求宁馥把朋友圈对你开放,远程嗑cp
杨育:宁馥 我帮你特了,不谢!
白专:……我td……
在之前几年里,同学们也喜有事没事开开他俩的玩笑,宁馥以前看着都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能给人带来乐也好的,但现在再看,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同学们没有恶意,宁馥也当然不会去怪他们。
只是她这一刻才意识到,和时慈的冷战,已经从四月初,到了五月底。
说是冷战,其实也不算贴切,因为时慈那边其实一直没有冷来过。
他从她离开的第二天就在问她前一天是在哪里住的,知错了,要把她接回来。
但宁馥从他的字里行间没有觉到他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反而觉时慈就好像已经歉成了习惯,无论遇到什么事,本不去思考,歉当然也就没有了任何金量。
所以当时她也当时慈暂时别联系了,好好把事想清楚,有一个解决办法再来一起商量。
之后时慈便沉寂了来,两人联系也少了,隻偶尔能看见他从微信上发来几句关心的话,好像真的在行思与反省。
宁馥觉得他可能和自己一样,都在等答辩结束之后再重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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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班级的正式答辩都被安排在午,不知是不是因为预答辩通过得太为顺利让这群大四学生们都有些掉以轻心,答辩的前一天群里的氛围还轻松,一直在讨论散伙饭的酒店和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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