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开了七个多小时,宁馥他们总算回到了庆城。
余晓枫睡了一路,哈喇把嘴角都糊住了,副团叫她起来的时候憋着笑:“哎哎哎,枫,你这都要宁馥衣服上了,醒醒!”
宁馥本来也打算在车上补一觉的,途也不是没闭,却是一直都没能睡。
她在脑海设想了很多,譬如时慈家里并不想给那么多,隻给了一分,剩那一分还需要他去找外援。
或者是他的研发比预期需要更多的钱,他没办法一直跟家里开,所以只能从外面再拉一分。
“好了好了,都醒醒神啊,今天大家都先回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准时——哎呀演完了给你们放大假,好,解散!”
团一声令,一群年轻舞者立刻作鸟兽散。
宁馥是真觉得自己一分钟也憋不住了,直接在附近给时慈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宁宁?”
那时慈听起来好像正在和人讨论什么,但他很快把几人争执的声音甩到脑后,周围安静来:“啊对了!你今天到庆城,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现在去接你好不好?”
“没事,我已经打到车了。”说话间,宁馥已经拦了一辆租车,“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那我现在回去。”时慈说着已经开始离争执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只能听见空旷走廊上回着他的脚步声,“正好现在差不多晚饭时间,宁宁我先菜回去,你到了就先吃。”
宁馥本来想说不用,想了想还是应了声好。
舞团这边距离时慈的住其实有些距离,不过显然时慈的实验室选在了更远的地方,她到家的时候时慈还没回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外卖倒是到了。
她午是在速公路的服务区吃的饭,吃得比较晚,现在也不太饿,没打开外卖的塑料袋就先放在了茶几上。
时慈推门而的时候,显然看起来心还不错,他换了鞋快步走到宁馥旁,抱着她就捧住宁馥的脸准备亲去。
“时慈。”宁馥却稍稍往旁边避了一,推了推男友,“你先别闹,我有件事想问你。”
大男孩动作因为对上女友格外严肃的神而停住,一双大睛显得有委屈:“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吃完饭再说不行吗?”
他话音未落,肚还真的“咕——”地叫了一声。
对上宁馥神的意外之,时慈笑得有憨:“午一直在画图纸,了外卖放在旁边结果忘了吃。”
面对此此景,宁馥也有不好再说什么,便:“那先吃饭吧。”
“好耶!”时慈立刻抱住女友亲了亲她的髮:“我就知还是宁宁最心疼我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大男孩上的气味将她包裹,宁馥却忽然觉得熟悉又陌生:“时慈,你家换留香珠的牌了吗?”
总觉味和之前不太一样。
时慈也很奇怪:“没有啊,我一直都是用这个牌的,你也知,我妈她就隻喜这个牌,所以家里的阿姨不会换的。”
时慈说的没错,他妈确实是对气味非常的人,一般不可能换牌。
宁馥不知是不是最近时慈隐瞒实在太多,让她有些草木皆兵,她竟然觉得时慈上的味变得有闻不惯了。
看得时慈是真饿了,松开手就拎着袋了厨房。
宁馥陪他一块在餐桌旁坐,就看大男孩一阵狼吞虎咽,好像好几天都没吃饱过似的。
她有些不解:“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吗?”
“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时慈腮帮鼓着,齿不清地回答:“在你回来之前,我每天都是家里和研究室两一线,现在厂里我都不去了……对了,宝宝,你刚想问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这个。”
宁馥心的猜测因为时慈的反应而变得更加复杂多样,她索摒弃猜想,直接拿手机,打开今天早上收到的照片推到他面前。
“哎,这个!”时慈顿时睁圆了,满脸急地抬,手着饭盒差起来:“宝宝,我跟她什么都没有的,那天本来是在谈投资的事,后来谈着谈着时间晚了,我就说请她吃个饭,这也是于礼貌——”
“我知,你别急,时慈。”
宁馥本来打从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就没认为是时慈轨,只是时慈慌的解释更好地佐证了她的想法:“但是,你不是已经拿到投资款了吗,为什么还要和别人谈投资呢?”
宁馥的反问直击命门,时慈完全被噎住,过了好半晌,才如同被人放了气的气球一般跌坐回椅上。
挪用投资款用来填补亏空的事终于被时慈支支吾吾地说了来。
就像是家里的墙被了个窟窿,而手边又正好有一块适当大小的石。
时慈动用那笔钱的时候几乎没有太过挣扎,隻想着先摆脱掉当前的困境,之后的事再想办法。
从川城回到庆城的路上,时慈向女友许承诺,在心里琢磨着解决方案。
但是之后接二连三的事并没有给他以息的机会,挪用投资的事比他想象更快东窗事发,投资公司以资金被挪用的名义要求收回,最后还是父母帮他垫上了这笔钱。
他和家里的关系就这么彻底僵了,父亲直接撂话说除非他以后放弃研发回厂跟着脚踏实地的,以后再也别提什么无线充电,否则就别回家。
然而就在时慈近乎绝望,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
几个月前的宋氏年会上,时慈因为母亲的电话正离开,女人给了他一张名片,说很欣赏他的想法,以后有需要可以找她。
时慈当时看见名片上印着唐瑶二字,却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没有公司及职务。
当时唐瑶给的解释是:“我就是职业投资人,天天瞎晃悠看项目,闲人一个。”
“时慈,我有一个问题……”
宁馥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很想问,但因为觉得人有上心也没什么不对,就一直忍着没说,但这一刻她心里那奇怪的觉已经伴随着时慈的解释达到峰。
她看着已经放了饭盒和筷,整个人仿佛已经陷在了椅上的男友,不解地问:“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啊?你才大学刚毕业,我觉得你跟着家里先两年并没有什么不好啊。”
对,就是着急。
时慈自从毕业,给宁馥的觉就是非常非常急,急着拉生意,急着找投资,急着搞研发,好像一直在被什么撵着走,不敢慢来一步。
说得好听,这是一上,是一对成功的渴望,但说得不好听,就是手低,想要一步登天。
“那还不是为了你吗,宁宁。”
大男孩却给了一个让宁馥相当莫名的答案。
“我从上了大学开始,我就一直希望能赶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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