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皱眉沉思片刻,迟疑:“异常?也不知算不算异常,余桥这些年得十分快,而大二的寿数也短了些。”
“我们许久未曾离岛外,还是要谨慎一些。”余七大约还是不能释怀小弟的死亡,对他们敌意最,也抗拒离开。
淮如善小声:“我怎么觉得有不正常?”这便宜捡的实在有吓人。
“这海上不会真有鬼吧?”淮如善忍不住嘀咕。他又想起来在天看见的那个影了。
淮如善闻言立刻凑近去看,看清楚之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喃喃:“这是天里的……它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发那一日,鲛人族去送行,八艘海船停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俱是整装待发。
安卿与萧止戈立于船,对岛上的余桥等人:“最多三月,我们必会来接你们。”
淮如善闻声而来,奇怪:“你捞海上的破箱嘛?”
这是所有鲛人族梦都不敢奢求的事。世人只生不老有多玄妙难求,但实则生不老带给鲛人族的,只有没有尽的东躲西藏和异于常人的痛苦。
他不说,其他人也这么想。天在山,就算被海淹了,这些箱笼被冲来,也不至于会飘到此。此此景,倒更像是被特意放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捞的。
岛在沉这件事早有端倪,村里只有少数几人发现了,怕其他人担忧,方才一直没有说。如今得知诅咒解除,而安卿亦愿意给他们安排一个全新的份,让他们摆脱旧日鲛人族的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他的话众人都十分赞同,安卿也有些唏嘘,如今大邺国库也正缺钱呢。
鲛人族大约从未见过这么多外人,一时都有些张戒备。直到余三将天之所经历的事讲给他们听,他们方才愕然神,对萧止戈一行人的戒备和敌意也少了许多。余桥尤其兴,手舞足蹈:“那以后我们可以海到外面去看看吗?”
淮如峪兄弟归来后让随行大夫验过解药,确认无毒后,便吞服了解药。虽然解药是否有用,大约要等五年之后方才知晓,但如今好歹一颗心不用再时刻悬着,轻鬆不少,便也都跟着去客。
几人匆匆了八角楼,就见面的海已经涨到了小。余三:“尽快拿到解药离开吧,不然怕是更难去。”
安卿原本也有此意,见他主动邀请,自然欣然同往。
几人将鲛人族往事的来龙去脉都清楚之后,遵照余峤所说,将所有手札付之一炬。接着便去寻余峤所说的解药——余峤果然料事如神,他不仅料到了后人会寻来,连雨泽后人都算计了来。他在手札上说,淮述安所製作的毒,乃是当初余峤赠与他防所用,却没想到淮述安执念成,把这毒药用到了自己继任者上。为了计划能顺利行,他并未给当时雨泽王室解毒,只在暗格之留了一瓶解药,可以彻底解除毒。
安卿也觉得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若是不意外,这些箱笼里装的可都是金银珍宝,还是得捞上来的。海的士兵将箱笼捞上来打开,果然就见里面满满当当装着金银。
他生时便在岛上,对海那边的世界不算十分嚮往,但这岛就这么大一,实在容易住腻歪。如今知能海去见识外面的世界,自然兴得不得了。
对于早已经受诅咒影响的鲛人族,或许消除诅咒影响还需时日,但是对于新生的鲛人族来说,这诅咒大约已经消失,或者说影响十分小了。比如说除了红纹,其他都与常人无异的安卿和余桥。再比如生之时便没有红纹与任何异样的萧安珩兄妹俩。原先他们以为只是年岁小还未显现,如今看来,或许正是应了余峤所说。
箱笼一共有上百个,尽数捞起来后打开,几人面对里面满满当当的金银珍宝,俱都沉默了。
安卿一行人在村停留了五日,和鲛人族商议好离开的日之后,便准备起航离开。等萧止戈回了邺京,寻一块合适的地方,便会再派船隻来接他们离开。
余五温声:“老七莫要钻角尖,你又不是不知,村地势与天差不多,若是天淹了,村迟早也要淹。或者说,是这座岛正在缓慢地往沉,我们迟早要离开的。”
他们回了先前那间偏殿,淮如峪在桌案旁边的墙上细细敲击了一会儿,果然找到暗格,在其寻到了一小瓶药。不过他为人谨慎,没有立刻服药,准备等去之后再找大夫验一验再吃。
只是他们的人力和时间都有限,这些东西又多又沉,实在难以将其运送去。只能忍痛放弃。
比起来时,船队不再急躁,航行地十分平稳。远海面上有海鸟低飞,落在漂浮的木箱上整理羽,安卿目光无意扫过,顿时凝了凝,他趴到船边仔细看了半晌,立刻叫人放小舟去打捞。
一行人沿着原路返回,余三原本该与他们分别回村,但是余峤手札解开的往事,叫他明白他们一直信奉的事实也未必就是真的,他犹豫一瞬后,还是主动邀请几人与他一同回村。
安卿指着飘飘的木箱:“你再仔细看看,那是什么?”
安卿便笑着说好。
余桥睛极亮,蹦起来朝他挥手:“我也要这样的大船来接我!”
所说,鲛人族的诅咒当是破解了。”安卿看向余三:“这些年里,族人可有何异常?”
安卿:“应该不会有假。”
余三仍有些不敢置信。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我们当真能与普通人一般了?”
一声号角声响起,船队缓缓起航。安卿与萧止戈牵着手站在船,看着前的海岛越来越小……
萧止戈:“或许这便是诅咒正在消除的表现了。”
余七闻言不再说话,倒是余三与余五一直在问海岛外面的事。萧止戈亦承诺会替他们寻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等他们离开,这座岛屿沉海,以后这世上,便再没有生不老的鲛人族。
萧止戈:“说
手札记:在萧厉晚年时,两人育有一,取名为萧慕鱼。或许是为保护孩,余峤并未太多提起这个孩,只一笔带过,说这孩随他,乃是鲛人模样。余峤说鲛人寿数更,照时间推算来,萧慕鱼还活着倒也不奇怪。
找到了解药,众人便准备离开,临走时经过那些存放大量宝藏的偏殿,淮如善有些慨:“可惜了这些珍宝,从此就要埋葬海底,若是能运去,也能不少事了。”
因为鲛人族的特殊之,幼儿其实是得非常慢的,鲛人族年幼时个总比同龄的普通人要小一些,到了年时,面容也不会有太大变化。直到寿数终了的那一两年间,才会迅速衰老,直至死亡。而鲛人族最寿者,能活到一百五十余岁。就是寿命短的,也多能活一百二三十岁。但过世的余大却只活了不到八十岁。余二更是刚过七十,便已有了衰老之兆。
“你们还记不记得,萧厉与余峤还有一个孩?”安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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