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两朝门生遍地的赵家说除就除, 萧止戈的铁血手腕,给剩的、尚且还心存侥倖要想倚老卖老拿新帝的老臣们敲响了警钟。
虽然朝堂之上官员少了近半数,但该办的事反而一没耽误。这些在安庆帝手底懒怠惯了官员, 在目睹赵家一夕倾覆之后, 都绷了一,恨不得一个人三分活儿以显示自己并未尸位素餐,生怕自己活的少了,叫这位铁血新帝瞧不顺, 一句话给到底。
萧止戈将一团糟的朝政略理顺,又与季安民商议,命他为主考官, 尽快加开恩科取仕, 纳人才,补足短缺的官员。如此又费了小半月的功夫, 才终于从繁忙的政务脱开来。
登基之后事一桩接着一桩,还有许多事他尚未来得及去。
第一桩便是封后事宜。他既为皇,安卿自然为后。他原本的设想是想叫太常寺筹备封后大典。他登基的匆忙, 又不喜铺张浪费, 登基大典办得十分低调简朴。但封后大典,他却想办得盛大隆重。
但是与季安民谈及开恩科取仕时,他却忽然想起安卿与好友喝酒时神采飞扬的模样。那是一与平日全然不同的风采, 若是行了封后大典, 安卿困于,或许便无机会见他如此自在洒脱。
萧止戈犹豫许久,终究还是不忍为了一私心, 将他豢养在之。他心有了计较,便去寻安卿, 想问问他的意见。
因还未行册封典礼,安卿仍然是王妃份,原本应先住在王府,待正式册封后再主后。但萧止戈向来不是拘泥礼数之人,他哪里舍得将人留在外,因此不顾几个迂腐老臣的劝说,执意将安卿与一双儿女先接了。
因栖梧还未修葺,安卿便带着一双儿女住在距离崇政殿最近的正里。萧止戈了朝,便回正理政务,偶尔空閒时还要带孩,免得兄妹俩去吵着安卿。
的这些日,安卿虽名分未定,但后诸事实际上都是他在料理。
安庆帝的后嫔妃已经迁往山行。未临幸过的妃嫔放回家,临幸过妃嫔则在行之荣养晚年。还有他们留的人,该杀的杀,该放的放。有才能又无异心的则重新启用。还要再令人着手调教一批新的人以供驱使。虽然细枝末节的事自有面人心,但是安卿这个主也得亮把好关,实际上并不比萧止戈轻鬆多少。
是以朝堂之上杀伐果断的陛,如今了朝,还得负责带娃。
萧止戈回正时,安卿正在跟新提的大太监汪昱商议如何裁剪各司人手,缩减用度。安庆帝在位时掏空了国库,萧止戈将将登基,国库空虚,各地天灾兵刚歇,也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真正掌权之后,安卿方才清晰明了地意识到什么叫事事缺钱。从前赚的那些钱,对于千疮百孔的大邺来说,不过是杯车薪。
萧止戈在前朝想办法开源,他在后之只能尽量节。安庆帝后用度奢靡,人员又冗杂,积年账目更是混不堪,安卿随便翻了几本,发现全是坏账,账册上记录价更是离谱,想来从上到都在贪污。一通杀儆猴后,他脆废除旧例,裁减人手,照他新拟定的章程行事。
汪昱虽然是新提上来的,但跟着安卿这些日,越发信服他,办起事来也十二分尽心。只是他到底没有基,许多事办起来难免不顺手,只能请示安卿。
“尚膳司总太监和织造司的事姑姑昨日又来寻婢,说您定的价太低。里用的都是御供品,价格也难免些。”
坏账最严重的当属尚膳司和织造司。这两着主的衣,油最为丰厚。安卿第一个就拿这两开了刀,从前坏账既往不咎,但日后所有采买,安卿叫汪昱去打探了一应价格之后,均定了清楚明了的价格。如此一来,间可捞的油便少了。
这规矩才定,尚膳司总太监和织造司事姑姑就找汪昱诉苦了两三回,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旧例沿袭了三朝绝对错不了,安卿这么胡改动,是坏了祖宗规矩等等。
这些老油条,惯会拿腔作调,见安卿脾气和善,又没有追究前责,便以为他是个柿,想继续拿。
然而安卿虽然轻易不发火,却并不是什么柿,他冷脸:“传我的话,既然他们胜任不了,便退位让贤吧。你再另寻几个机灵的小太监调教着,等他们上了手,正好缺儿。”
汪昱恭敬应是。
萧止戈刚殿,就听见安卿带着怒气的半截话,沉声:“哪个又惹你生气了?”
汪昱闻声连忙行礼,见萧止戈摆手,方才无声退到一边候着。
萧止戈走上前,见安卿面有些疲惫,心疼地给他太:“杂事怎么这么多?”
安卿顺势往后靠在他上,半阖着嘟囔:“以前那都是一堆摊。我们得用的人手又少,那些总太监事姑姑也不好一全置了,不然没人活,只能先周旋着。等我们自己的人手培养起来就好了。”
萧止戈听得心疼,越发觉得这里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皇后更是不好当。他想了想,:“不如请姑母暂时持后诸事吧?”
安卿睁开,仰不解看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我总要学会理的,也不能太劳烦大公主。”
萧止戈却摇摇,温声:“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说着看了伺立一旁的汪昱一,汪昱便自觉地退了去。
“什么事?”安卿坐直了。
萧止戈斟酌了一番,方才:“你想皇后么?”
他这问题来得莫名,安卿一时没有领会其意思,睁大了:“我不皇后还能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叫我给别人挪位置?”
他尾挑起,看那模样萧止戈要是敢,他便要闹了。
“瞎说什么。”萧止戈无奈,惩罚地掐了一把他的腰,解释:“我的意思是,若是有机会科举仕,或是别的什么,你还愿意困守么?”
他沉声:“你知的,若是册立皇后,日后你便只能困在这后方寸之地。”
安卿一时怔然,平静的底逐渐起了波澜,又有些不敢置信:“你……我与你成婚,如何还能仕?况且若我不当皇后,那些臣岂不是要你立后纳妃……”
他说得有些语无次,一看就是心里慌了神。
萧止戈温柔地挲他的侧脸,叫他看向自己,又:“那些你都不必去理会,我自会解决。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想留在后之,还是想自由自在地些别的,仕经商亦或者别的什么,都尽随你喜。”
安卿看他底,男人神郑重认真,并不是哄他。
沉默一瞬,安卿睫微颤,诚实:“若是可以,我自然不想整日被困在里。”
上一世为后,他便是终日困守后。除了看书煮茶,连门都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