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重生] - 第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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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卿幼年时, 很一段时间都不理解,为什么同是父亲的儿,却偏偏只有他遭受冷。不是年节家宴还是去别家赴宴, 他都是被忽略和遗忘的那个。偏偏还总有人拿余姨娘曾经受的风光日来讽刺他, 越听着从前那些他不记得风光时日, 越觉得委屈不平。他不是不羡慕两位兄, 只是失望的时候多了,便学会了不去期待。

    然而这个疑惑始终埋在心底。他不敢去问余氏, 怕伤了娘亲的心。唯一一次将怨怼说,还是对着萧止戈。后来他在萧止戈的劝解学着放所谓父,不再对安知恪抱有任何期待。

    然而当他决定放时, 幼时常埋在心底的疑问,却在此时猝不及防地有了答案。

    这样荒谬又可笑的答案, 实在是很符合安知恪的自私自利的

    安卿曾经遗留在心底的那不甘,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他看着余氏担忧的神,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红纹只是小事,其实我写信与娘亲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说到这里,安卿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 他意识回看了萧止戈一及男人底的包容和鼓励。他缓缓吐浊气,看着余氏继续:“……娘亲可还记得我信所说的鲛人族?鲛人族不分男女, 带红纹者皆可生育……”

    “我大概是有鲛人族的血脉, 也……也能生育。”张地觑着余氏的表, 安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终于将两人的秘密说:“我现在已有近四个月的, 娘亲……就要当外祖母了。”

    余氏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神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安卿怕吓到她,说完也没有再声,过了半晌,才听余氏气:“是真的?可会对你有妨害?”

    说完又拉着安卿上上打量,目光最终落在他小腹,神又有些迟疑起来:“快四个月了,怎么一也没显怀?是不是大夫诊错了?我们家里哪来的鲛人族血脉……”

    说到一半,骤然又想起自己父母不详。血脉之事,还当真说不准。她神微黯,最后气,面愧疚之:“是娘连累了你。”因为她青楼,一双儿女自幼时便遭受诟病,如今又因为这父母不详的血脉,大儿明明是男,却又有了

    “没有娘又怎么会有我?母之间淘谈何连累?”安卿见她反而愧疚起来,连忙拉着她的手安:“虽然一开始觉得有些怪异,但日了,又觉得有个孩好。”

    “王爷也是开心的,是不是?”安卿隐晦地拿手肘撞了萧止戈一,朝他使

    萧止戈立刻正附和:“喏喏说得对。这是我与喏喏共同的血脉,我们都很期待这个孩。只是男人生到底罕见,为以防万一,才想问问岳母是否知。”

    余氏倒是认真回忆了一番,但她确实对父母亲族半不知,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是在青楼里大。幼时有老妈妈和女先生教导她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等年岁大些,名声也传播去,就开始去应酬慕名而来的客人,再后来……与安知恪投意合,被一小轿抬了安府。

    “我确实不知,只有一块双鱼玉佩是亲人留在襁褓之。因玉佩上刻了一个'余'字,我方才姓了'余'。”

    原本以为余氏会知些什么,却不料连她也不知。安卿与萧止戈对视一,暗暗嘆了气,面上却没有多说,免得余氏又自责:“娘亲也不知便算了,王爷会再派人去查。今日舟车劳顿,我已经叫安福将院收拾来了,不如先过去歇息吧。”

    余氏嘆了气,只能随他们去后院安置。

    一行人抵达雁州时已经是午,接风宴后接着又去书房商谈半晌,等来时,天已经昏暗。安卿陪着余氏去了新收拾来的院。丫鬟们已经手脚利落地将箱笼用都归置好。这些丫鬟原本是从庄上挑的农女,经过教导后才到余氏和安娴钰伺候。如今带来雁州的,更是几个机灵又办事利落的。不需要主人代,就已经把一切安置妥当。

    见院里都井井有条,帮不上什么忙,安卿略坐了一会儿,就和萧止戈回了正房去。

    这些日他嗜睡,每日早早就要歇。萧止戈已经知了他的习惯,等他洗漱完来,又端来小木盆,盆里装着温度恰好的温,让安卿泡脚。

    八月正是天气炎的时候,安卿穿着裁短的衣,一截细细白白的小在外面。脚上踩着一双底鞋。萧止戈也不这活儿该是的,等安卿在床边坐定,就亲自给他脱了鞋,让他泡脚。

    安卿前几次抗议未果,也不再无谓的挣扎,乖乖由着他用手指在脚心。据说这是跟胡是非学来的法,既可以活络血脉叫胎儿成的更好,又可以防止小

    男人单膝跪在盆边,将他一隻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垂首低眉给他脚底,素日冷的面孔只有在面对安卿时才会柔和来,是无人得见的温柔神

    安卿抿了抿一抹促狭笑意:“若是叫人知北战王在家还要给王妃洗脚,怕是要威严不保。”

    “威严是对着外人。”萧止戈没抬,专心给他轻脚底:“喏喏自然跟他们不一样。”

    本想揶揄一,却不料被他的话戳到了酸酸的心坎上。安卿蜷蜷脚趾,脚尖在他,忽然:“王爷也不一样。”

    萧止戈抬眸看他,底俱是意。

    安卿一笑,把藏在心底许久的话告诉他:“我也只给王爷生孩。”如果是别人,就算他有异族血脉,他绝也不会同意以男人之。无关是否危险,只是他十多年来所固有的观念让他无法接受以男为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

    但若是这个人换成萧止戈,所有的无法接受和不安,尽数化成了欣喜。

    正如同他为了他可以不纳妾断绝血脉一般,他亦可以为了他克服心理上的不适,克服对异类的恐慌。只要每每想到肚里那个还在生的“”是两人共同缔造的血脉,所有的忐忑不安便都化成了定。

    而萧止戈一言一行,更是他定信念的源

    如今再想起前世,除了遗憾上一世的懦弱和胆怯,更多是为这一世窃喜。窃喜老天给了他重来的机会,窃喜在大婚那一日,他鼓起勇气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于是才有了这一日日的相伴。无论风雨沉浮,他们总会一同走过。

    萧止戈用布巾给他将脚,又珍惜地在脚背上轻吻一:“辛苦喏喏了。”

    安卿顺势捲着被到床榻里侧,只半张脸和一双沁满笑意的:“没有王爷辛苦。”

    萧止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看见他意味的笑容才明白过来,动几,萧止戈看他一:“不辛苦,我去倒。”

    说完端起盆,步伐虽然依旧稳健,但背影却透着落荒而逃的狼狈。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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