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安卿终于睡了个好觉。这几日在路上又是舟车劳顿又是担忧雁州形, 基本都是浅眠, 偶尔睡沉了又梦见上一世的清醒, 时常惊醒。整个人神都是绷着的。
知见到萧止戈,确认雁州一切都好, 他才放松来。
现萧止戈拥着他,听着他规律有力的心声,手脚也被着, 安卿才沉沉睡熟了。
一觉醒来时, 已经是巳时。侧被褥已经凉了,萧止戈已经早早就起了。倒是他脚边不知什么时候被了个呼呼的汤婆,难怪一直乎乎也没觉得冷。
伸了个懒腰,安卿换好衣裳, 端着昨晚洗漱的铜盆去寻洗漱, 谁知刚推开门, 就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士兵守在门前,见他端着铜盆来, 连忙接过去︰“我来我来,洗漱用都在耳房备着呢,将军特意吩咐了的。”
这小兵神张得很, 看着生怕将军给他任务没完成,一迭声︰“将军说了,府里采买人之前,叫我先伺候王妃!”
安卿见他年纪也不大,板着脸学萧止戈的语气时倒是惟妙惟肖, 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便往耳房去边跟他聊天︰“你叫什么?这才多大就从军了?上过战场了吗?”
“我叫陈宿。今年十四了。”小兵见他朝自己笑,神也亲和,脸颊就微微红了红,接着又昂着脑袋有些骄傲︰“上过战场,我还杀了两个北狄人呢!”
安卿微微讶然,陈宿看起来瘦瘦小小,脸颊圆微,还带着孩童的青涩,没想到竟然也能上战场杀敌了。若是在邺京,这么大的孩,应该在学堂念书。
不过想起萧止戈说得,雁州百姓终日生活在北狄人的威胁之,又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在敌人来时,能有自保能力。
见这小孩儿神骄傲,安卿便不吝啬地夸了一句︰“是吗?那可真厉害。”
被他一夸,陈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不过后来将军看见我,说我年纪太小,等我大些再去杀敌,就把我调到将军府来了。”
安卿想起昨日看见府的其他士兵年纪也都不大,想来应该都是萧止戈特地调过来的。他垂眸笑了笑,觉得自己又发现了男人一个优。
明明自己十二岁就上了战场,却会默不作声地把这些年岁不大的孩们调到自己府上来。既不会打击他们的,又叫他们真真切切地有事。
到了耳房洗漱后,陈宿又去把灶上温着的米粥和小菜端到了屋里,样式不多,但是看着倒是比昨日要致不少,再一尝,味也好了许多,想来应该不是昨日那个伙夫了。
安卿心里藏着甜,把粥菜都吃完了,才问起萧止戈的去。
陈宿不太确定︰“往常这时候,将军都在军营里。”
安卿想了想,觉得萧止戈事应该不少,便准备晚些再去寻他,自己到城逛一逛,便跟陈宿代了一声,寻了周鹤岚跟自己一起门转转。
这次来雁州,路途遥远又匆忙,安卿将安福留在了邺京,让他跟铁虎一过来。隻带了周鹤岚来。
两人了将军府,也没带护卫,就顺着大路一路走一路逛。雁州风土人与邺京大不相同。周鹤岚的说法,倒是同西蜣差不多。
因为昨日萧止戈才亲自打退了大金乌王呼延勋,因此这日城的店铺也都开了张,还有一些小摊贩,就在路边摆着,倒是也有了些闹景象。
百姓们有昨日见过安卿,都会善意地同他打招呼。安卿亦报以和善的笑容。
一路看过去,安卿发现有不少商铺卖得东西都极其便宜,包括一些玉石和各油膏等等。安卿随手拿起一枚翠绿的石,这石颜通透,就是形状十分不规则,有的大有的小。
安卿问了价,竟然只要三十文钱。
“这么便宜?”安卿诧异。他虽然不太懂玉石,但也能看这石的成并不比邺京金铺里那些首饰用的翡翠玉石差。
“这石多,不值钱。”摊主摆摆手︰“这都是商队从西蜣带回来的,好看是好看,但是太多了,就不值钱了。”
“西蜣?”
摊主︰“有些商队人多,就带着货从梁州过去,在边界上买卖,卖完了再从西蜣人手里换东西带回来。”
“这倒像是西蜣翡翠。”一直在打量这些小玩意的周鹤岚声︰“我以前见过。”
见安卿面疑惑,他解释︰“我幼时和娘来大邺时,便是从梁州过来的。梁州和西蜣界的山有不少这石。因为多,而且大多在山里,当地也没人去。倒是一些穷人家会从山里捡回家,打磨一,也能成漂亮的首饰。”
“这西蜣翡翠跟大邺的翡翠有什么区别吗?”安卿问。
周鹤岚沉了一,迟疑地摇摇︰“我不懂玉石,看着倒是没有太大区别。”
安卿想了想,将摊主手的石全都买了来,之后叫周鹤岚将石带回将军府,再想办法找以为通翡翠玉石的匠人过来。周鹤岚一即通,已然明白了他的想法,兴致颇地带着石回去了。
安卿又随意在城转了转,想着萧止戈这时候该空闲了,才往军营走去。
军营,萧止戈将其他人等都屏退,才将史忠以及其他从犯画押的供词给季安民。
御史大夫季安民刚直,素来有公正之名。安庆帝此次会派他来查,也在萧止戈的预料之。供词证据他都一早备好了,只等着季安民上钩。
果然,季安民细细看完手厚厚一迭供词后,脸渐渐变了︰“这……”
萧止戈面平淡,看向季安民︰“史忠是太的人,火烧粮草也是太授意。而贪墨军饷的却是舒贵妃一党,太府寺卿去年新娶的继室,乃是舒贵妃娘家的族女。”
“三皇伙同太府寺卿贪墨军饷,在边关的粮草了手脚;而太则是借父皇的手将史忠安到雁州,想要趁机断我后路。季大人觉得我这番说辞是不是合合理?”
季安民脸微白,面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王爷与老臣密谈,不会是为了揭发了太和三皇吧?”
若是他真要揭穿太和三皇的罪行,大可以将这一迭证据连同证人全都送到邺京去。而不是将证人都杀了,又将他叫到此密谈。
萧止戈轻轻嗤了一声,背对着他看不清神︰“揭发太与三皇,又对我有什么好?”
季安民沉声︰“若是太和三皇倒了……陛的皇,可就只剩王爷了,王爷难不想搏一搏?”
“季大人能想到的,父皇会想不到?满朝文武会想不到吗?”萧止戈目光望向远︰“季大人觉得,事发之后,父皇是会选两个喜的儿,还是选我?”
以季安民对安庆帝的了解,他当然会选择太和三皇。一个是太后和皇后保驾护航的嫡,一个是受尽的幼。就算犯了错,在安庆帝看来,也是可以原谅的。
更何况,这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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