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令曲 - 智令曲 六十一章 失而復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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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统带着两个姑娘平安归寨,并找来军医替苓诊治。

    军医把了把脉,先开了药方来给苓退烧,而后查看着她上几重要伤势,面顿时凝重起来。「稟军师,依官看来,恐怕得赶替季姑娘去掉脓疮,重新包扎才行。」

    在一旁关心着,心急如焚的庞统,「好,能给她什么就,只要把她的伤给医好便成。」

    军医立刻动刀,将伤旁一些腐、脓疮全给去除了;许是因为实在太痛,饶是一路上一直昏迷不醒的苓,经军医这么引刀,朱频频逸轻喊;静韜在一旁跪着,握住苓的手,「季姊,我知这很痛,忍着,季姊……」

    动刀之后,接着便是上药、包扎了,上药倒还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看见军医包扎时,庞统差没抓着发,将那名军医立刻依法置。「闪开闪开!让我来!」搞清楚伤者份,苓可是个如似玉的大姑娘啊,怎能像包营里的那些鲁男这般草率呢?

    军医给庞统这一吼,吓得退避三舍,只留草药、布巾,就急急忙忙的退了。

    「静ㄚ,你来帮我。」庞统将拧了的巾帕给她;静韜悉心的将方才动刀的血污拭乾净,由庞统重新上药,敷上布巾,师徒二人齐心协力,这才将苓上三箭伤理妥当。

    「师傅,上也有伤。」静韜指着苓的双,也没多想,不由分说的就要解开苓的裳。

    为了医治伤势,苓的衣裳自然敞开,只是伤位置在肩膀、手臂、腰间三,庞统又是用心专一,无暇他顾,但上可不同;他可没忘自己是个男人。

    「那个……静ㄚ伤什么的,你一个人给你季姊包扎就行了,包扎完记得替她换上乾净衣裳。」庞统转过,指了指放在一旁,等待着主人的那俐落黑衣。「我到外走走,好了叫我。」他吩咐完,也没等静韜反应,即刻迈步,走了帅帐。

    「师傅莫非是在害羞么?」望着男人迅速离去的背影,静韜噘自问,而后轻轻的,笑声来。

    *

    庞统方带着两位姑娘平安归来,雒城那随即传回捷报,刘备仗着魏延、黄忠驍勇,加之底将士用命,终于顺利攻雒城,不仅擒杀大将刘瑰,捕缚了刘璋之刘循,而且亦收服了吴兰、雷铜二将。

    法正得了将令,随即命黄忠寨的将士开始打,准备到雒城去与刘备等人会合。庞统只请法正替他传话,说季苓伤势严重,方回大寨休养,不宜舟车劳顿;待苓醒转后,便即刻率军营,赶到雒城与之会合。

    而打从归来之后,除了用饭、沐浴外,静韜仍与先前落难时相同,衣不解带的在苓旁照料着;兴许是诚所至,金石为开,等到第三日,苓的烧总算是袪尽了,亦是醒转过来,能与旁人应答自如。

    静韜好生喜,忍不住抱着苓,又哭又笑的。「好了,静,我醒过来,你不该笑一笑,却是哭了;这可不像话。」苓浅浅扬,伸手来替静韜拭泪;听见那熟悉的语调,令静韜又是动不已,还是苓再三安抚,这才让这担忧自责的小姑娘平復来。

    苓醒来后,为此欣喜的除了静韜,另外一个,当属庞统了。

    知女儿醒来,原本还在理一些事的庞统立刻赶回帅帐,要来同她说说话。

    「苓ㄚ。」看见季苓坐在榻上,后枕着被褥,与静韜有说有笑的,庞统心那块大石,终是能安稳的放了。

    听见那声急切语调,苓调开视线,就落在那令她魂牵梦縈的人上。

    这一,彷彿隔世。

    苓眨着清眸,与那俊雅形对望着;底倏地凝结泪雾来。昏迷的这几天,她一直梦,不是梦见自己的亲爹在一山明秀之地呼唤着她,就是耳边不时传来庞统的声响;现回想起来,不免觉得好笑又羞怯了。同她说话的一直是静韜,哪来的庞统呢?

    只是,她确实不停的梦见他;昏迷的这些日里,她彷彿像是翻开一卷的纸卷,里记载着这些年来,她与庞统生活的滴,一件一件,歷歷在目。他一回唤她ㄚ的时候……他手握笔桿,教她如何识字读书……他如何带着她,在林间不断逃窜,以躲避仇家追赶……第一次买鞋送她、菜给她吃、教她驾、替她製衣裳……

    她静静的看着,直到最后一幕……两人于涪城临别时,她唤他一声,「士元」……接着,映帘的,就是静韜那张丰腴芳容。经静韜说明,她这才明白,原来将她们两人从山坡上救的,不是别人,就是庞统。

    她以为,她再也看不见他……

    意识的将手收,衣袍底那温不断动着,像是告诉着她:她还活着。前的男人,是真的,不再是梦。

    「士元……叔。」苓不自觉的落泪珠,而后像是惊觉自己失态了,赶以指揩去。

    庞统吁了的一气,将发拨至颈后,摇叹笑,「你可真会给士元叔找刺激……」是嫌他活太吗?他才三十有六而已,他可是要活到百岁的!

    「对不起……士元叔,让你担忧了。」

    「哎呀哎呀,静ㄚ,怎么你们两个见到我一句话,全都一个样儿?」庞统一脸惊讶的怪叫着,缓缓踱到两人旁,跪坐来。「我本来一直打算着,等到你醒了,一定要好好的骂你们一顿。」他板起脸孔,表显得有些吓人。

    「只是,看见你醒来之后,我反而骂不了。」他逸苦笑,指着前两个ㄚ,「你们啊,老是以为只有我的命重要,你们都没想过,要是你们为了我,万一真遇见了什么意外……」他不禁掩面,声调沉痛,「你们叫我如何自呢?我一个人独活,却失去了两个宝贝ㄚ,又有什么意思?」

    「士元叔……」

    「师傅……」给他这么一说,两人不禁惭愧的低来。

    庞统摆了摆手,转瞬间又恢復笑容。「不过,还好你们俩平安无恙,尤其是你。」他望着季苓,目光顿时放柔了。「你们两个答应我,从今以后,别再让我提心吊胆了行嘛?」

    「徒儿谨遵师傅嘱託,不再让师傅替我担心。」静韜定的;与其说不让庞统担忧,不如说要让所有人都放心。她呀,也该大了。

    苓抿起朱,右手往庞统那儿伸了过去,两人手指相隔不过一吋;她犹豫着,终是停了来,「士元叔,可否也请你好好活着,别再信什么天意了?」

    庞统看着停在旁的素手,只是淡淡一笑;他执起她的手来,像个父亲似的拍了拍她。「苓ㄚ……我明白了。」听见这句保证,苓像是安了心,满意的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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