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栽了 - 肆拾贰

    我不知蔡志谦最后是怎么同我那两个闺说的。

    怎么能把如此不得安歇一直在闹腾的两隻调教得这么安静？

    一通电话过去，准备了满腹的解释和止不住的焦躁，那两隻竟然一致开门见山，一句「没关係」就原谅了我逕自地消失。甚至是帮我圆了个藉，而那个以为会一直被唤的名字，从到尾都没人提及。

    不过这之间倒是提了太多次的蔡志谦。

    瀟洒的、玉树临风的、一表人才的，各只会在言小说里描绘完无瑕男主上的形容词一个劲的往他上，一堆过度浮夸的词砸个我冒金心，肚里惊涛骇浪的胃酸阵阵往上涌，好不难受。

    「说！你们有没有姦！」盲目讚扬完被说的宛若天上神仙的蔡大神后，砲火果然转向了我。

    沉默了一瞬，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心脏停顿了那么一。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我们这市井小民可以及的？」语气戏謔，我瞪着天板上斑驳印渍，想起了初那年，少年略显苍白的脸似寒霜，不善的视线直直刺穿许凯凝固的笑，我被隔绝到了少年背后，觉得前的背脊是如此的雄伟。

    也是。

    几人叹一句，之后蔡志谦这话题便被拋到了脑后。

    耳边那些模模糊糊的八卦听来都不太真切，小巫曾经控诉过的，我抢走了她喜的人。于是，她也理所当然以牙还牙、以还。对峙的场景太过鲜明，被狠狠拆穿的小心思，那些辗转反彻的不安、那些说不的难受，在小巫决裂的指责，支离瓦解。

    很难不喜上。

    那时我还没喜上许凯，却在帮小巫和蔡大神牵线时，自己也栽了。

    分明对他有了好，却极力把他往外推。

    那样的觉真的不好受，只是因为好友同样的慕，而选择压了自己的妄念。

    而他们终究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笑看着那一对儷人的牵手，笑着在一边起哄呼，谁又看得心里该有多难过。

    在这样的状态，突然和许凯熟络了起来，视线被转移了，心也慢慢地偏向了他方。终于真正的断了想望，也很不意外的喜上了陪我嬉闹的许凯，可该是彼此都开心如意的时刻，他们闹了分手，蔡志谦无动于衷，小巫歇斯底里。

    「都是你害的！」愤怒的全一一的，小巫狼狈如斯对着我咆哮。

    或许我的崇拜和慕表现得太过明显，可当大家都是这样对着那人，为何却独独针对我去拨茧丝呢？他就是一直受人仰望的大神，这样的神人，真要批判我那渺小无望的心思，难不算难为吗。

    因为谁都摸不准蔡志谦的心思，所以我活该被骂个狗血淋。

    因果关係是这样订的，所以之后那些闹剧般的纷争，明枪暗箭不及防，拿着年幼无知满足于飞狗的报復，我们都蠢过几回。

    说了要海枯石烂，还没毕业前就先破碎的彻底。

    最后都拥有了什么，也只是一个成路上的教训，却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教训，造就了我们之后格上也好，待人事上也罢的成熟。

    失去的却是倾尽真心的朋友。

    终究无法海枯石烂，终究成了化不开的死结。

    晃着神，小巫泪洒满脸的模样还印在心底，耳边和晓君还在说着哪里新开了什么好吃的，计画着次三人聚会要去哪里，说不清是怎样的觉。

    「林雨惟你嘛都不说话？」突然这样一问，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了自己整整发了十几分鐘的呆。

    「饿昏了？」晓君笑嘻嘻的语调就这样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带着淡淡温度。

    我边还有她们。

    现在的我，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说这段友将会直至海枯石烂。

    「我想吃薑母鸭。」

    「现在夏天你知吗！？」正耳聋的鄙视，嘴角蔓延的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