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说真的是很渺小的存在。
以为天崩地裂砸来,那些又哭又笑的疯狂,地球还是分秒不差地转动,日升日落、去秋来。
纷扰的事太多,可日还是要过。
那是不是可以乾脆就不要去想。
「你心也好太快了吧!」见证了我昨晚的又抱哀嚎又辗转反侧,小依无言的看着我神清气吃着火吐司加起士的样貌,满满的鄙视直直向我。
斜睨了小小吃的饼的小依,我懒得发话,继续享受还着的三明治。
算是我的优,我想。
好的特别快。
从小到大至少三次的毕业典礼,我从未哭过。
很奇怪,从幼稚园到大学,毕业后我就真的和同学分隔两地了,学校绝对不会是同一个学区。所以,结业对我还说血淋淋的就是个结束,不会再见到这些一起走过的同学师。
在当,我只憧憬未来。
不捨得绪,总是来得太慢,在往后日的追忆里。
这样淡薄的格适不适合男女间的关係?
可里又怎么会顾虑这么多呢。
偏淡,可当你极的时候,想淡还淡不了。
彷彿静了好几年的「轰」的燃烧了,只向着那人,飞蛾扑火。
只是,谁是飞蛾?谁又是火?
「所以你最后决定怎样啊?」听完小依转述的来龙去脉,大婶用力一扭就八卦的朝我问,双亮晶晶的。
我沉默的吞咽最后一早餐,装模作样地直了板,一脸肃然。
「顺其自然。」
「哇靠!」跟着直背及的大婶一个没忍住就爆,小依耳朵一个不一脚就踹过去,「唉呦喂啊!」好不容易直起的背又弯了,大婶赤赤哼哼的瞪着不动如山的小依,而后像落败的斗,整个人都奄了。
乐呵呵的看着她们演着的生活日常,楚煒也好、许凯也罢,都显得那么不重要。
就像当初,许凯和小巫往后,面临崩溃的前一秒,蔡志谦笨拙的关心,让心里腐朽的那一角缓缓癒合,一切彷彿都举无轻重了。
也如同,纷纷扰扰的,梦想和现实战的当时,晓君和盛开如繁的笑容佔满了整个年华,延续至今。
大学,仍未有一个果,我边却还是有不离不弃的大婶和小依,这般真实的朋友。
可以笑语谈,可以打打闹闹,可以静心陪读,也可以就那么疯疯癲癲的玩个通宵。
然后,楚煒,这样一个上知天文知地理的人,像极了当初的蔡志谦。
只是不再是毒,楚煒就是个男,静静地听着、陪着,偶尔认真同我讨论些彼此都有兴趣的议题,偶尔凉凉的挤兑几句,偶尔在我迷茫时,给了几句他多活了几年所见证的现实,像是顾问一样的帮着我,给了我一盏明灯。
当初的我不是最好的我,一步步走来,今天的风貌才是最好最的,在破茧的十八、在扑腾的十九、在成蝶的二十。
跌跌撞撞的我们,路走岔了,以为不再相遇,却在好几个路后,碰个正着。
「如果你们真往了,也算是完成一桩遗憾了。」抚平大婶的小依突然这么说,「你说了那么多次想念,这不用再说了吧!」
闻言,心倏然一。
来不及说的喜,沉淀了五年。
时光改变了样貌、磨淡了,这份喜,也从滂礡到寧静。
曾经满课桌的纸条,在毕业后全烧了。
许凯丑不拉嘰的字,在大火里跃、扭曲,然后殆尽。
连同那两年的左右相伴,燃烧殆尽。
更同着最后那年的悲伤苦痛,一去不復返。
我不再是那年的我,他也不再是那年的他。
这样的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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