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人员的工作向来繁重,为了挪时间请婚假,危时这几天更是忙得焦烂额。
沈姝曼先前还嫌他力充沛,总折腾她。
但现在他常常忙到大半夜才回家,没工夫和她腻歪,反而让她分外怀念被他抱在怀里坏事的觉。
两人明明同住一屋檐,可她只有早起时,才有机会见他一面,和他坐在一起吃顿早餐。
其余时候,她见不到他就算了,就连给他发条消息,她都得等好久,才能等到他的回復。
她不是个粘人,就算他陪不了她,她也能找到消遣时间的法:
去小区里的健房办年卡,健;
去图书馆借阅书籍;
去买各材,钻研厨艺;
偶尔回趟娘家,陪陪父母,同他们撒撒……
离了,抛开婚姻,她的生活依旧过得有滋有味的。
只是每次得空了,她就会忍不住想他。
她给他打过电话,想和他说两句话,听听他的声音。
可是,一通电话打过去,基本都无人接听。
有一回倒是接通了,不过接听电话的,是他的同事。
危时的那个男同事嗓音犷沙哑,莫名让她联想到午夜杀猪的剽悍屠夫。
这“屠夫”还活宝,一开就是:“嫂,来查岗啊?放心吧,危主任在手术室里,没到拈惹草,给你找不痛快。”
沈姝曼被他那“嫂”二字一噎,差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大佬的女人。
她不擅跟男人打,简单地说了两句,就贼心虚般匆匆挂了电话。
危时刚结束一台手术,疲力竭地回到独立办公室时,一开门,就见俞岱坐在办公桌后,笑嘻嘻地衝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他面一沉,三两步上前夺回自己的手机,“你拿我手机什么?”
“刚刚嫂打电话过来,我听电话响了许久,怕她担心你,就自作主张地接了电话……”
俞岱一五一十地回答他,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一个个字符。
医院的资源有限,大分医生都没有固定的办公位,办公室里的资源,大家共用。
因此,俞岱有时候抢不到电脑了,就会跑到危时这儿借电脑。
危时从桌上端起杯,去饮机那儿接了杯,喝了一嗓,“你以后要是再敢动我东西,就把办公室的钥匙给我来。”
“哦……”俞岱停手上的动作,摸了摸刚冒的青胡茬,琢磨着待会儿得去刮一刮。
他瞟了他桌上摆着的相框,才乖了没两秒,又贱兮兮:“危主任,你有时间多陪陪嫂,新婚燕尔的,嫂还得那么漂亮……你不担心啊?”
“要是有时间,我也想多陪陪她。”危时说,字里行间隐约透几分无奈和慨。
他和沈姝曼少了那么多年腻腻歪歪的时间,他不得赶用现有的余生,把过去的空缺都填补上。
但是,工作繁忙,他哪有那么多空闲,一直陪着她呢?
“话说……”危时话锋一转,“你怎么知她得好看?”
他眯了眯,像是蛰伏在草丛的猛兽,时刻准备扑杀猎。
俞岱打了个寒战,“还不够明显吗?你的手机纸,还有摆在桌上的那个相框,不都是她的照片么?”
“……”危时抬手把相框“啪”地扣,反面朝上。
他对她的喜,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不过,俞岱倒是提醒了他。
这么时间不陪陪他那刚娶门的小妻,要是她到寂寞了……
不行。他把搪瓷杯往办公桌上一搁,心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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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一般医生是没有独立办公室的,我帮你充钱了,以便将来坏事。
危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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