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卿也没什么意见。他素来起得早,魏枕风带小皇来请安时,他差不多也该去上朝或者去勤政殿了。能在开始一天的忙碌之前见一见小皇,再训魏枕风两句,着实让人心不错。
而赵栖对请安一事的意见就大了去了。他着撑了几日,还是忍不住私找赵眠私聊。
“眠眠,你快让魏枕风别来给我请安了。”赵栖愀然地向儿诉苦,“我好不容易退个休,就是想早上能多睡一会儿。魏枕风每日枝招展地来雍华,我还得起床收拾见他,这是要父皇的命啊。”
赵眠:“魏枕风说他是在向您表孝心。”
赵栖揶揄:“拉倒吧,他要是真想表孝心不如等我生辰的时候和你一起献唱一首《父亲》。”
“《父亲》?”赵眠充满了求知,“父皇,这是首歌吗?”
“……总之,我不在乎魏枕风对我怎么样,我只在乎他对你和繁繁怎么样。”
赵眠心疼父皇,就把魏枕风的晨昏定省给免了。
少了一桩事的魏嫔把空来的时间用在了“侍奉”圣上一事上,有事没事就找借往勤政殿跑,今日的借是小皇想和父皇一起用心。魏枕风一手抱着小皇,一手拎着心,堂而皇之地现在勤政殿门。
江德海见了他,歉然:“王爷来得真不巧,皇上正在里面见新科状元,榜和探呢。”
魏枕风了然,他知赵眠近来在忙闱之事。
“南靖人才济济,群英荟萃,当真是羡煞旁人啊。”魏枕风漫不经心,“本王听说南靖选探除了注重文采,还对外貌有一定要求,可有此事?”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太上皇还在位的时候南靖就没了这个规矩。”江德海笑着多嘴了两句,“不过,咱们的新晋探郎的确是一表人才,琼林宴上为皇上作了好几首诗,皇上也很欣赏他的文采呢。”
魏枕风“哦”了一声,朝殿看去,在他怀的小皇也跟着父亲把睛转了过去。魏枕风问:“那本王相比探郎如何?”
江德海忙:“王爷盖世英才,绝非常人能比。”
魏枕风笑了起来:“江公公这话说得本王听,但南靖探郎也不是普通人了吧。”
江德海后悔自己的多嘴。他当年也见识过醋海翻天的壮观之景,想是安稳日过太久了,他都忘了有些话在独占极的男妃面前是断不可说的。
江德海正发着愁,新科一甲三人从勤政殿相继而。刚面完圣的才们脸上带着绝对的尊崇和敬畏,当他们见到门抱着婴儿的青年时,皆是一愣。
青年形修,着一袭看不官位的盛装华服,明明是一副世间难见的俊容貌,怀却抱着一个襁褓的孩。
他似乎一不觉得一个大男人在勤政殿殿外抱着婴儿有什么不妥,举止大方洒脱,气质竟远胜上京那些手握折扇,可令女掷果盈车的风才。
而他怀的婴儿,生得粉雕玉琢,有着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睛。
看着魏枕风与三人同框的画面,江德海不禁暗自喟叹,他方才还真不是拍魏嫔的。探郎再是一表人才,与冠后的某人相比,还是逊了不止三分。更离谱的是,这居然是在他抱着孩的况。
魏枕风一就认了谁是那位给赵眠作诗的探郎。他扫了对方两,发现自己完全不需要把此等小人放在心上,便客气地轻一颔首,不等江德海通报,抱着儿径直殿。
三人看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榜忍不住问:“江公公,刚刚那位是?”
江德海笑:“自然是咱们的小皇了。”
探问:“那抱着小皇的年轻公又是……?”
江德海但笑不答。
勤政殿,赵眠依旧忙碌着。他听见小皇的咿呀之声,便知魏枕风又带着儿来“扰”他了。
魏枕风探来脑袋:“在忙吗?”
赵眠看着奏本,也不抬:“嗯。”
魏枕风自己找了张椅坐,江德海随即搬来一个摇篮。魏枕风将小皇放了去,晃着小皇球一般的小手,:“赵繁,你看你父皇,我们特意来找他,他就回我们一个‘嗯’字。这理不理,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的态度真是把你爹我吃得死死的。”
赵眠瞥了魏枕风一,淡:“你很闲吗,魏嫔。”
“怎么会。”魏枕风笑,“你和繁繁就是我的事啊。”
赵眠持笔的手顿了一顿,笔尖在奏本上染一个淡红的墨。
在北渊还有无数的事等着魏枕风去理。而在南靖,魏枕风的事似乎只有他和小皇。
魏枕风在上京待了已有一月。这一月来,从北渊送到魏枕风手的密信不五封,魏枕风回的信也是一封比一封。
前几日,他从琼林宴上提前回,看见魏枕风独自一人对着一封北渊刚送到的密信,蹙眉沉思了许久,他也站在门看了魏枕风许久。
等他若无其事地走去后,魏枕风已不知将那封密信藏到了何,笑着问他有没有喝酒,还凑到他颈边闻他上有没有酒味。
魏枕风在他面前甚少提起北渊之事,仿佛满心满都是他和小皇。但他了解魏枕风,他知魏枕风从来不是会置国家大事于不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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