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想象着严肃冷峻的父亲被父皇大骂的场面,不由失笑:“这倒是个好主意。”
如果魏枕风能在他期陪伴在侧,估计要被他骂死了。他不但会骂,恐怕还要动手,甚至是动嘴咬人。他晚上睡不好,魏枕风也别想睡好。他若是心血来有了兴致,还能让魏枕风单方面伺候他。他痛快了,魏枕风却因为要顾忌他的肚无法上阵。
魏枕风求不满,又不敢嘴欠不敢抱怨的表一定很彩。
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而已,魏枕风没有在他边。
赵眠脸上渐渐没了笑意:“只可惜,龙的那位‘讚助者’远在千里之外,朕骂不到。”
江德海提议:“陛要不要写封信骂骂那位北渊王爷?”
赵眠非常心动,但三思过后还是摇了摇:“这时候,还是别让他分心了。”
年前,赵眠收到了魏枕风寄来的最后一封信,信只有一句话:眠眠,东西你先收,以后我给你更好的。
随信一起从北渊送过来的还有一枚造型巧别致的金印,上面刻着“恆亲王妃”四字,以及一北渊正一品王妃的朝服,样式由女装改成了男装,颜是北渊标志的绯红,上面绣有荣华之的翚翟,团锦簇,艳丽照人。
赵眠盯着“恆亲王妃”四字许久,呵地一声笑:“……当真是放肆。”
他堂堂一朝天,如何看得上小小王妃之位,魏枕风竟也好意思送。
“还有这件北渊朝服,”赵眠看着那裁剪来的纤细腰,冷厉,“朕现在怎么可能穿得。”
“那王爷不是不知陛如今的况嘛。”白榆好心替魏枕风说着好话,“陛您看,王爷说的‘更好的’定是指北渊凤印。陛给王爷的只是一个妃位,在普通人家只能算个妾,而在王爷心,陛则是当之无愧,独一无二的正室。这一次,陛大获全胜啊。”
“这有何可比的。”赵眠语气缓和了些许,“朕会把北渊的后位放在?”
白榆笑:“自然不会,但这好歹是王爷的一份心意。”
周怀让有些奇怪:“不过王爷为何不脆等事成之后直接送北渊凤印来呢。”
赵眠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蓦地一变。
白榆连忙给周怀让使了个。周怀让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不敢再吭声。江德海站来打圆场:“婢替陛把这件北渊王妃的服饰收起来?”
赵眠默然不语,却在江德海伸手过来的一刻把衣服抱了怀里。
一层层华丽的布帛盖在他的肚上,上面的翚翟仿佛是在簇拥着他一般。
“他会成功的,”赵眠喃喃,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他一定会把北渊凤印拿来给朕。”
在此之后,赵眠再未收到过魏枕风的书信。不仅如此,朝廷也和南靖在北渊的使臣失去了联系。最后传来的消息是盛京毫无预兆地封了城,里面的人不来,外面的人更不去。城人心惶惶,百姓闭门不,众臣人人自危。
山雨来,迅雷不及。
这个年,北渊盛京的百姓注定是过不好了。反观南靖上京,天阙教在南靖被连起后,京郊久旱逢甘雨,旱已解,冬后又了两场大雪,瑞雪兆丰年,明年又是一个好盼了。
除夕那夜,上京的家家饮屠苏写桃符,团圆守岁,辞旧迎新,皇家自不例外。
用过年夜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地闲聊。太皇太后上了年纪力不支先回休息了,小公主在摇篮里睡得正香,赵栖则在努力尝试化解小儿对男人的恐惧。
“不你能不能生,只要你别和男人谈恋,你就是不能生的。”说到这里,赵栖顿了一顿,不太确定地问:“等,你是喜女孩的吧?”
赵凛指着自己一顿调:“我是啊我是啊!”
赵栖耸耸肩:“那就没事了,你担心什么哦。”
赵凛抱着父皇嚎啕大叫:“意外谁说得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不想给男人生孩啊父皇!”
赵栖叹了气,摸摸小儿的,目光朝他那个上要给男人生孩的大儿看去:“太医说,你哥哥的生产之期就在这半月了。还剩这么时间,魏枕风究竟能不能赶过来。”
赵凛摇摇。北渊现的局势扑朔迷离,谁都无法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魏枕风要是不能及时赶过来,那也太便宜他了。”赵栖说起这个就来气,“不用照顾怀的眠眠,也不用在眠眠生产时被扯髮咬手指,轻轻松松升级当爹。”
赵栖心里清楚在眠眠整个期,魏枕风在北渊过得肯定不轻松,甚至可能十分艰难。但谁啊,魏枕风又不是他儿。
“魏枕风太有福气了吧!”赵凛酸,“也不知魏枕风平时拜佛是朝哪个方向磕的,我都想去拜一拜了。”
另一边,赵眠和萧世卿聊着北渊目前的局势。萧世卿:“盛京封城已有半月,想必很快会有结果。”
赵眠望着窗外被灯笼染红的的夜,心不在焉:“说不定已经有结果了,只是我们还不知。”
也许,魏枕风的捷报正在十万火急送往上京的路上。
又也许,魏枕风……本人就在路上。
上要到新的一年了,去年他陪魏枕风在北渊过年,公平起见,魏枕风今年理应来南靖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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