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便是为人父母的通病,无论孩多大了,哪怕已经登基为帝,在他心,眠眠永远都是个孩。
而魏枕风把他宝贝儿的肚搞大了。
眠眠才几岁?魏枕风竟也得去手?这不犯法吗?!
禽兽啊!畜生啊!
赵眠坐在桌边,在父亲们面前低了他一贯傲的,仿佛是一个在外面错了事回家被父母责怪的孩童——当然,他是在赵凛去跑圈后才愿意低。
赵眠看着父皇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狗男人”“不可原谅”之类的话。他被父皇晃得,忍不住开:“父皇,我错了。”
赵栖猛地停步伐:“你错了,你错哪了?”
赵眠低声:“我不该向你们隐瞒这么久。”
赵栖顿了顿:“哦,对!你这个也错了!但最关键是,你在这个年纪本不该有孩!父皇以前怎么教你的,你忘了吗?”
“十八岁之前不谈风月,二十二岁之前不要生孩。”赵眠努力为自己辩解,“可是父皇,你不是也是二十岁生的我吗。”
赵栖噎了一,:“父皇和你的况不一样。我当年是被人了药,而你却是主动吃药——”赵栖越说越悲愤,越不能理解:“眠眠,你真的有那么他吗?到刚登基就愿意给他生个孩?你答应过父皇不吃药的!”
赵眠:“我从未用过东陵的生秘药。”
赵栖顿时目瞪呆,萧世卿闻言也看了过来。赵眠便将白榆对药效可由父传的猜测告诉了他们。
赵栖的脸白了又白,站在地上摇摇坠:“丞、丞相哥哥,我有慌……”
萧世卿立即扶稳了赵栖:“别慌,有我。”
赵眠担忧:“父皇,你还好吗?”
赵栖在萧世卿的搀扶颤颤巍巍地坐。他仰看着萧世卿,抓着他的手臂,焦急慌张:“如果药效会遗传,那阿凛岂不是也……”
“来人,”萧世卿厉声唤,“即刻叫二殿回来。”
“不必,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他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赵眠又补充调了一句,“男人的手更没牵过,父亲们放心。”
两位父亲这才稍微松了气。
得知儿并非主动愿意怀上这个孩,赵栖的心完全变了,所有的绪皆被愧疚取代。
孩这么小就要当爹,他知自己怀的那一刻会有多害怕多无助。没有家人的陪伴,他这几个月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他的错,他一直把儿们当成正常的男孩养大,他没想过生孩也能遗传。如果眠眠知自己可能能怀生,以他的聪明才智,又怎会让自己怀上狗男人的孩。
“对不起,”赵栖哑声,“是父皇把你生成这样的,父皇连累了你。”
赵眠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父皇会为了这事歉。
他好像不用因为未婚先被父亲们骂死了。
“没关系,父皇。虽然我一开始是有些无法接受,后来也想开了。”赵眠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我愿意和他有一个孩,一个有着我们共同血脉的孩。”
赵栖和萧世卿对视一,透着排山倒海的不甘和无奈。
救命,魏枕风凭什么啊。
赵栖看着儿这么清瘦一人,肚却大得和小球一样,都快心疼死了。他知第一次生孩是最让人害怕的。好不容易熬过期,生孩,即便上恢復了,心理上还要被那一群老学究的御史言官折磨摧残——他的眠眠怎么受得了这苦!
赵栖言又止:“可是……可是你还这么小。”
赵眠:“我早就大了。”
赵栖哭无泪:“大什么呀,在我大天朝,你都还不够年龄结婚的。”
萧世卿沉一气,问:“你何时知自己有了。”
赵眠不敢撒谎:“登基的前几日。”
“既然如此,为何要隐瞒到今日。”
“因为怕父皇崩溃,怕父亲动怒,怕弟弟发疯。”
“你知自己迟早要告诉我们,这并非主要原因。”萧世卿目光凛凛,“你是为了魏枕风。”
心思被父亲一语破,赵眠隻好:“若魏枕风尚在南靖时告知了父亲此事,父亲会把他打断,将其关在里,让他回不了北渊的。”
赵栖吃惊:“眠眠你怎么这么想你爹。”
萧世卿冷笑:“我确实会。”
赵栖捂脸:“好吧。”
萧世卿瞥了儿隆起的小腹,像是被刺到了一般迅速移开目光:“你以为你替他遮掩一时,他就能逃过一劫?”
“那就让他事成之后再来南靖渡劫。”赵眠恳求,“父亲,接来乃魏枕风存亡之际,你别在这个时候打断他的好不好。”
赵眠求父亲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撒的味。萧世卿一阵恍惚,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孩黏人哭的时候。
他的孩在求他,他如何忍心拒绝。
萧世卿闭目轻叹:“好。”
父三人把话都说清楚了,赵凛才姗姗来迟。他这一跑绕着永宁跑了五十圈,跑得浑大汗,血沸腾,觉自己能以一敌百杀到北渊,生擒某个玷污了他皇兄的混球。
“爹,我准备好了,我现在浑上充满了力量。”赵凛弯起胳膊,鼓起的肌,斗志昂扬地问萧世卿,“咱什么时候去北渊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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