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想说自己还会喜,可他从来不是会喜弱者的人。
魏枕风:“正如你用傲遮掩自己一样,我的潇洒又何尝不是一掩饰。”
赵眠呆住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魏枕风的眶好像……有一红?
魏枕风轻笑一声:“你本不知我有多想留在你边。”
赵眠合上,心悸动不已。他靠魏枕风怀:“对不起。”
魏枕风不过正经了片刻,语气又变得半真半假:“所以啊,我才是陷得更的那个,赵眠你别和我抢。”
赵眠笑了一声,又苦恼:“可是我们不能这样,魏枕风。”他无助地抓住魏枕风的衣襟,“像你我这样的人,心除了江山社稷,又还能有什么……”
“还能有你。”魏枕风说。
这一夜,两人不约而同地放任自己的战胜了理智。
明知多一夜改变不了什么,明知明日一早醒来,他们还是要面对一模一样的离别,魏枕风依旧留了来。
他抱着赵眠去沐浴,帮他穿好衣服,替他髮,将他放被里,然后自己也钻了去。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看着彼此的脸,呼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直到帘渐重,睡意侵袭。
赵眠不知魏枕风是何时走的。他再次睁开时,枕边已经没了魏枕风的踪影。他怔愣了许久,缓缓伸手,去碰魏枕风睡过的枕,只能觉到冰冷的一片。
这一次,魏枕风是真的走了,应该是等他睡着后才走的。
昨夜他发脾气甩了一地的笔墨纸砚被收拾得净净,地板上也没有留任何痕迹。
东似乎比平时空冷清了不少,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好在这一块的空缺不至于影响到他正常的生活。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这一日的安排,他要……要先去给父皇请安。
赵眠来到了父皇的寝雍华,和两位父亲一同用了早膳。
南靖历代天的寝都是雍华,赵栖也不例外。赵眠登基后,雍华理应成为他的寝。
用膳时,赵栖提起移一事:“朕想好了,眠眠,等你登基后,朕先陪着你祖母去燕和园住一段时日。你祖母总是想把小公主接到她那去抚养,说什么我们一群男人养不好女孩,朕也是服了。”
燕和园是南靖的皇家园林,景宜人,风光旖旎,最适合养老或养病。该园就在皇隔,搬过去住不会耽误萧世卿上朝,赵眠若是想父亲妹妹他们了,一家人时不时小聚一次也很方便。
赵栖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寝,或多或少有些慨:“朕搬走后,雍华就是你的了。”
赵眠:“父皇,儿臣不想搬到雍华住。”
从小到大,雍华在他心一直是父亲们的居所。提到“雍华”二字,他就会想到父皇和父亲。这里承载了他童年和少年时期太多有关亲的回忆,他不想破坏掉这份回忆。
赵栖惊讶:“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朕的品位太差了,你不喜?这好办啊,你可以把雍华重新修整一。”
父皇的品位的确不同一般。雍华有很多奇古怪,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赵眠:“儿臣看了别的殿,雍华空着即可,父皇回时可以继续住,国事繁忙时父亲若要在过夜也不必另寻他了。”
“好啊。”赵栖笑眯眯,“皇里你最大,你说了算。”
用完早膳,赵栖带着小公主遛娃去了,赵眠和萧世卿则朝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路上,父二人大致拟了一个陪同赵凛离京剿灭天阙教的人员名单,除了安远侯,还有几位有勇有谋,经验丰富的千机院老手,只要赵凛不蠢到主动送人,应该不会有危险。
赵眠问:“父亲想让阿凛什么时候发?”
“越快越好。”萧世卿,“嵇缙之的说法,天阙教的势力很可能超乎我们的想象,多耽误一日,受天阙教蛊惑之人可能多上成百上千。”
赵眠轻声:“弟弟也要走了。”
先是魏枕风,再是要搬去燕和园的父皇祖母,现在是才回京没多久的弟弟。
好像在一夜之间,他突然就大了。
父亲停脚步,锐利的神向他看来:“有心事?”
赵眠默然不语。他知他的心事逃不过父亲的睛,但他的心事又如何能说给父亲听。
他的父亲永远是大而冷静的,自己那不理智的离愁别绪,哪里得了父亲的。
“是因为魏枕风?”萧世卿,“昨夜他已离京。”
赵眠愣了愣,他没想到父亲会主动说到这件事。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抬看向不远勤政殿上的匾额,问:“父亲,我……我能一个好皇帝吗?”
萧世卿眉间轻拢:“你向来自信,为何突然这么问。”
赵眠哑然:“可能是上要登基了,我有些心绪不宁。”
萧世卿看着他:“你能。”
父亲的话总是最有力量的,赵眠一个释然的笑,可他一想到自己昨夜失控的样,笑意又浅了两分:“可是,我好像不到时刻清醒克制。万一,我日后了什么有损天威仪之事……”
萧世卿:“你既已是天,又有何人敢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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