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我好好想想。”魏枕风受若惊,“你先回答我,我是只能选这一次,还是以后都能选?”
“以后?”赵眠反问,“哪来的以后,这次不是我们人生最后一次上床吗。”
白榆的速度再慢,肯定也能在月十五之前好解药。服解药后,他和魏枕风一月一次的解蛊也就可以叫停了。
魏枕风:“……”
“既然提到此事,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书院里上床为好,有辱斯文。”赵眠指了指立在一旁的石碑,石碑上刻有奔泉书院的戒条,其第三条就是“戒邪,念起即断,念起不随,浩然正气,知行合一”。
魏枕风沉默片刻,问:“赵眠,我们是在书院里么。”
赵眠不明所以:“是。”
魏枕风哂:“原来我没记错啊,我还以为我们在佛堂里,还‘浩然正气’,没把我笑死。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不能沾染风月?你们南靖的风才可多了去了。”
赵眠睨他一:“总之,书院是读圣贤书的地方,我们去别解蛊。”
他已经让沈不辞提前去探过路了,豫州有几家客栈就很不错。
“就要在书院。”魏枕风一反骨不知从何而来,“还要你就穿着这书院校服和我上床。”
赵眠:“……你什么病。”
上个月在大漠地,赵眠曾定决心,正月十五时他要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从容不迫,贵优雅地和魏枕风解最后一次蛊。
他和魏枕风一个南靖太,一个北渊亲王,没有理由总是在奇奇怪怪,和他们份不符的时间和地这件事。
——是时候一雪前耻了。
赵眠为此制定了周密的计划,确保解蛊的万无一失。
正月十三晚,赵眠把魏枕风请到自己房,在他面前摊开一张地图:“你且看。”
魏枕风看了,发现这是奔泉书院的地图。他抬望着赵眠:“不懂。”
“不是你说一定要在书院里的么,孤准你。”赵眠指着地图上的一说,“我们明晚在此解蛊。”
这是一间最为偏僻的风斋。他已经让周怀让提前去收拾打扫了,把里面的东西全换成了新的。
“准备得这么充分啊。”魏枕风向后往椅背上一靠,左右看了看,“可是这里不好么,为何非得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那里四无人。”赵眠,“我若是发了什么声音不必担心被人听见,我也就不用努力压抑了。”
魏枕风倏地抬眸看向他:“什么?”
赵眠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魏枕风的表一变了,他不知想到什么,的泪痣似乎都红了一些。
魏枕风慢吞吞地说:“我能不能这么理解,你是说你在那里能叫得比较大声么。”
赵眠不喜魏枕风过于直接的表达,但他的确是这个意思。“嗯,在此我就不会。”赵眠面无表,“我怕吵到圣贤。”
“那就这么办。”魏枕风痛快地妥协,“都听殿的。”
确定了明日解蛊的地,两人早早各自回房就寝,为最后一次解蛊养蓄锐。
然而,赵眠越是想好好睡,越是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里一会儿是前几次解蛊的景,一会儿是明日可能会有的景,想到他睡意全无,起床喝了好几次,一直到临近天亮,扛不住疲惫才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赵眠睁开,第一个念竟然是:等了一个月,就在今日。
太殿对满脑风月之事的自己颇为不满,但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完这次他和魏枕风就可以放此事专心正事,偶尔放纵一回应该也……还好?
赵眠洗漱完,坐在镜前梳。周怀让端着早膳走来,笑呵呵地向他请安。
赵眠看着镜的自己,问:“孤今日看上去如何?”
周怀让忙:“殿今日是一如既往的风华绝代,仪态万千。”
赵眠着额角:“孤昨夜没睡好,是不是看起来有些憔悴?”
周怀让本来一不觉得,但殿都这么问了,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好像是有。”
赵眠:“……”
赵眠带着一低气压走风斋,刚好隔的门也开了,魏枕风打着哈欠现在他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想到今晚要和对方什么后,心均漏了一拍。
魏枕风:“殿晨安。”
赵眠:“王爷晨安。”
魏枕风:“今日的天气似乎不怎么样,天沉沉的。”
赵眠:“说不定会雨。”
说完,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各自移开目光,全然一副君之的表。
周怀让不知这两人为何突然这么客气了。他向魏枕风行礼问好:“小王爷昨夜也没睡好么?”
魏枕风看向赵眠:“‘也’?”
赵眠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萧公——”
赵眠循声望去。来者名叫慕容游,正是前日那个在他面前笨手笨脚丢了书,还大言不惭说要谴责他的人。之后,慕容游果真带了几个师兄来“谴责”他,只是这些学听他说自己并非北渊人而是南靖人后,态度骤变,谴责变成了友,赵眠也从他们嘴里得知了不少有关嵇缙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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