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想问,这些人知在小王爷他们都是“狐朋狗友”么。
青年才俊们殷切地盼望着小王爷的到来,听见门外通传王爷已至,悉数迎了上去,猝不及防地瞧见小王爷带来的陌生人,皆是一愣。
拂剑山庄的少宗主率先回过神,问:“王爷,这位公是……”
“是南靖的萧觉萧大人,”魏枕风大方地向好友们介绍,“萧大人是本王在外结的患难之友。”
赵眠颔首致意:“诸位,久仰。”
众人连忙向赵眠回礼。
“‘自古南靖人’,我原本还不信这句话,现在竟不得不信了。”
“小王爷带过那么多人来,萧大人最是一惊艳,这小小酒楼本不上萧大人。”
“观萧郎之风貌,可见南靖上京之光彩。”
“萧大人他日若是得空,可来我拂剑山庄一叙。在有一把珍藏的‘惊鸿剑’,和萧大人的气质极是般。”
魏枕风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瞧着众人围着赵眠,仿佛在炫耀什么大宝贝似的。
赵眠鲜少和这么多年龄相仿的人待在一起,应对起来却依旧游刃有余。国宴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这场面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有魏枕风在,无论何时都不会冷场。
赵眠发现这些人各个谈吐不凡,和南靖的文人似乎没什么区别。不多时,他就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几杯酒肚,场面走向奔放,青年才俊们“原形毕”,谈吐越来越凡,那个少宗主的笑声大到后厨以为哪隻飞了来,在酒楼找了许久未果。聊到兴上时,他们一个个勾肩搭背,再无份轻重之别,竟是半礼仪都不顾了。
敢之前文质彬彬,温文有礼的模样都是装来,果然是以类聚人以群分。
然而北渊人再如何放肆,也没有“冒犯”新来的萧大人。理说,席间最尊贵之人应当是小王爷,但萧大人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矜贵,叫人望之念之,却不敢近之亲之。
赵眠也没想和这些人勾肩搭背。他喜拥抱不假,但仅限于亲近之人。
魏枕风就不一样了。赵眠看着他行走在觥筹错间,嬉笑怒骂,任恣。在这么多天之骄,他仍然是最惊才绝艳的那个。
他脸上的伤好了一大半,还剩轻微的两条痕,在他脸颊上叉成一个歪倒的“十”字。这小伤非但没有影响他的容貌,反而使他那张脸多了几分鲜活生动之。
他和他的好友们在一起,是坦,笑是肆意。
周怀让喝了不少酒,双迷离,脸上红扑扑的:“好多人啊……”
“他有很多朋友。”赵眠的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想不到的羡慕,“他的朋友看上去都很喜他。”
魏枕风似乎是觉到了他的目光,抬眸朝他看来。两人隔着喧闹对视片刻,魏枕风展颜一笑,抛弃正拉着他大谈兵法的好友,拿着盛满酒的酒盅走了过来。
“萧大人,本王敬你一杯。”魏枕风俯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耳畔笑,“谢谢你陪我回来,我很开心。”
赵眠举杯和魏枕风碰了一碰:“不谢,我也是没办法。”
众人杯酒言,一酬一酢,饮宴至达旦,亦乐此不疲。
赵眠没喝多少,人是清醒的。魏枕风虽然没到烂醉如泥的状态,但走路已经是飘的了,一个劲地问赵眠月亮为什么是弯的,被赵眠象征地轻呼了一掌才老实来,最后在回王府的车上靠着赵眠的肩膀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赵眠正在房用膳,云拥找来说小王爷请他过去一趟。
“这么早他居然起了,”赵眠,“所以了什么事。”
云拥担忧地说:“奏院来人了。”
“意料之。”赵眠淡定,“该来的总会来。”
赵眠到时,魏枕风刚刚穿好。宿醉后的少年无打采的,带着未清醒的慵懒,睛都懒得睁开。赵眠不禁怀疑他这状态能不能应对奏院的问询。
“来了。”魏枕风朝他看来,“好戏将至,你想不想去看看?”
赵眠问:“我能去?”
“怎么不能,”魏枕风懒洋洋,“想办法就能。”
奏院乃天爪牙,持天谕诏,可传唤任何皇亲国戚,侯王将相,魏枕风不在例外。但小王爷的份摆在这里,奏院即便要问他的话,也是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过去,小王爷带几个扈从前往也无伤大雅。
魏枕风带赵眠去看戏的办法简单且暴。季崇回京后,赵眠再未见过他,想必是“旧疾”复发,困在闺房之乐一时半会儿不来,刚好可以把脸借给赵眠一用。
季崇形和赵眠差不多,相貌等偏上,看过就忘。赵眠换上北渊的服饰,上人面,看着镜里的自己,不太兴地说:“魏枕风你别看我,我好丑。”
魏枕风站在赵眠边,摸着端详着镜里的太殿:“嗯……”
赵眠:“你是不是突然理解当初我面对黑的心了。”
“不是。”魏枕风笑,“我反而觉得季崇的脸顺多了,以前我看他不知为何总想揍他。我果然不是肤浅之人,看的都是你的里和气质。”
赵眠才不会信这等鬼话:“行,那等正月十五那日,我换张脸和你上床,让你多些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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