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红线之事,对殿来说当然是实打实的屈辱,但对李二来说,这难不应该是天上掉人的大喜事吗。
“公息怒。”周怀让悄声,“杀鱼的这不是还没见过您嘛,等他有幸目睹公的真容,他定然……”
赵眠看周怀让的神像在看一个傻:“我们都还没摸清他的底细,我还给他目睹真容,我蠢吗。”
他站起,走到屏风前。李二也发现了屏风后的动静,两人隔着屏风对望,赵眠只看到了黑的一大片。他本想居临地俯视对方,却发现杀鱼的竟然足足比他了半个脑袋。
李二看着屏风后模糊的人影,又低,从屏风的隙看到了一双金靴。
他问:“你就是……‘公’?”
“是我。”
李二愣了愣,嘀嘀咕咕地调:“声音好听也没用。”
赵眠冷声:“我都还没嫌弃你,你还先嫌弃上了。怎么,和我一起绑红线,你很委屈?”
李二如实相告:“你要这么问我,那我还是有委屈的。”
赵眠正发作,又听见李二说:“但我也想问问你,你嫌弃我吗?”
“你说呢。”赵眠向前一步,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地说,“我都快嫌弃死了。”
李二大松一气:“那我是不是不用娶你了?”
赵眠听着这话更是来气,这话是一个杀鱼的可以对他说的?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是什么份,完全没必要和这人一般见识。
前提是,此人真的只是个杀鱼的。
赵眠:“我不会你与我成婚。”
逃过一劫的惊喜来得太突然,李二都不敢相信:“真的?”
赵眠:“君一言。”
李二动得对着屏风连声谢:“公您真是大好人,将来一定能命百岁,孙满堂。”他看看沈不辞,又看看周怀让,“你们也是。”
周怀让嘴角了:“谢谢啊。”
“你可以走了。”赵眠冷肃地,“回去等死罢。”
李二的视线再次回到屏风上,为难:“我虽然不怕死,但其实还是不想死的。你肯定也不想死吧?”
赵眠没有理他,静静地看黑鱼贩还想耍什么招。
李二似乎是当他默认了:“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赵眠挑眉:“共识?”
如此况,李二居然还笑了一声:“就是不吵架了,一同去国师那抢解药啊。”
这一笑,让赵眠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抢?此人当真是东陵人么。
如今的东陵皇帝不过是个傀儡,太后才是把持朝政的那个。国师则是太后的同门师弟,用一人之万人之上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东陵太后对他这个师弟甚是纵容,只要师弟不什么能让东陵亡国的事都由着他去,偏偏东陵国师又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狠人。东陵的老百姓都知违背国师的意愿会是什么场,轻则自己生不如死,重则连累一家灭族。
李二若是土生土的东陵人,光是听到“国师”二字就该心生敬畏,如何还敢同他对着。
“不成婚除了等死只有去找解药这一条路,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李二似乎是猜到了赵眠心所想,:“反正我孤寡老光一个,家里人早死光了,我怕个。”
赵眠哂:“如果要找解药,我们靠自己找即可,带着你有什么用。你很厉害吗?”
李二想了想,问:“你喜吃鱼吗?”
可恶,他还喜吃的。
赵眠:“那你现在就给我杀条鱼。若你杀得好,我可以考虑带上你。”
李二信心十足:“成,上鱼。”
赵眠:“你着麻袋杀。”
李二:“我着什么杀?”
赵眠笑了声:“熟能生巧。你杀了十年的鱼,难还不到盲心不盲么。”
“这……”李二一脸为难,“我试试,试试。”
不多时,周怀让准备好了杀鱼炫技所需的鱼,砧板和菜刀。
李二被推到桌前,上依旧着麻袋。他抄起菜刀,里胡哨地在手里打了个转,笑:“手不错。”
只见杀鱼的一气,将还在活蹦的鱼握于手,用刀柄咚地敲,接着去鱼鳞,划开鱼肚挖脏——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甚是娴熟。
事毕,李二期待地问:“如何,我杀得好吗?”
周怀让在赵眠耳旁小声:“公,他好像真的是个杀鱼的啊。”
赵眠沉默片刻,命令沈不辞:“把他带去。”
“嗯?这又要带我去哪,你们到底要不要带我一起去找解药,”李二一边被拖走,一边不甘地大吆小喝,“好歹给个准话啊——”
“记得带他去洗个澡。”赵眠嫌弃地皱皱鼻,“他好臭。”
李二:“……”
杀鱼的被带走后,周怀让问:“殿,您之前不是说问不来就要严刑拷打吗,怎么不打啊?”
“不急。杀鱼的倘若真的另有份,迟早会脚。”赵眠话音一顿,又:“再说,父皇讨厌严刑拷打的行为。”
周怀让笑:“殿果然还是不想陛不喜的事啊。”
最近意料之外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劳心费力。赵眠略显疲惫地了眉心,问:“白榆那边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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