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书柜原本都快要报废了,学院城为了提效率,打算将整藏书都替换成光脑数据库,大分纸质书都会被捐献给博馆。
只是没想到在它们还没来得及退休,就被迫和图书馆同生共死了。
图书馆一层被特殊事件成员当了临时通,学生们大多被安置在二楼。一到夜晚,什么磨牙的、呼噜的、啜泣的,还有睡不着烦躁翻的响动和听不清信息的糊梦话,霍言无言睁开了睛。
他想上厕所了。
周寻和游淼淼都已经睡着了,霍言左右看了看,虽然江策待他不要单独行动,但这个时间,因为想上厕所把他们俩叫起来,非常容易遭到耻笑。
霍言了件外钻被窝,才走去两步,他又默默钻了回来。
明知附近不算安全还一个人行动,这行为和鬼片里明知家里有异常还各作死的主人公有什么区别!要是真因为这事遇到危险,他肯定会被江策骂的!
对比了一周寻和游淼淼的起床气,霍言好了事后请他吃零的准备,拍了拍周寻:“周寻——”
“嗯……嗯!”周寻带着些许迷茫睁开了,“啥啊?”
霍言有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去厕所,不是说不能单独行动吗?”
周寻这会儿已经醒了大半,着睛:“哦……行,陪你去。”
霍言十分动:“回给你小零!”
“啧,咱俩谁跟谁啊。”周寻一边打哈欠一边勾住他的肩膀,就是看起来还不大清醒,“厕所往哪走来着?”
“一层。”霍言指了指楼梯,“电梯现在是特殊事件在用,咱们没特殊况都走楼梯。”
他有担心,“你睁开啊周寻,我担心你不看路直接去。”
周寻睡迷蒙:“我睁了,尽力了,但我睛就这么大。”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楼走,才刚刚踏一层,拐角的电梯门忽然开了。
霍言脚步一顿,意识拉着周寻往边上一躲,藏在了书柜后面。
“嗯?”周寻意识声,然后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那边的两个人影十分警觉,已经看了过来:“是谁?”
有人压低声音问。
霍言意识拧起眉——他躲起来是因为他看见特殊事件的人多少有心虚,对方居然也压低了声音一副见不得人的样……
难他也心虚?
他还没回答,另一个人咳嗽了一声回答:“……是楼上的学生吧,有不少动静,有的呼噜声大了。”
两人屏住了呼没敢声,一秒,他们听见那人说:“你走吧。”
“你记住,李荆山,如果你杀人,我和你同责。”
霍言和周寻对视一,表逐渐惊恐——他们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现场。
电梯门再次关上,两人大气不敢,试图用手语,但谁也看不懂对方比划了什么玩意。
忽然,有人开:“你们看见了?”
霍言惊恐地闭上睛,顺手把周寻的睛也一把捂上:“没有!我们俩瞎的!”
图书馆一时间寂静无声。
霍言闭着,心脏砰砰直。刚刚发问的人没有任何动作,他犹豫了一会儿,悄悄从指里往外看了一。
一个黑影静静站在他们面前。
霍言赶再次闭上,假装自己没看。
周寻轻轻撞了他一,小声说:“别装了,这能骗着人吗?”
霍言颤巍巍睁开,也小声回答:“不装那怎么办嘛?”
周寻看了暂时没有动作的黑影,大着胆和对方涉:“大哥,你是特殊事件的人吧?”
黑影的声音居然十分好听,醇厚温和,多少是个播音系的好苗。
他说:“曾经是。”
霍言心里咯噔一,曾经是,现在不是,对面这位是好人的概率又直线降了。
周寻没听言外之意,还在试图解释:“我们没要偷听什么机密,我们就是楼上个厕所。”
他撞了一霍言,霍言立刻,努力表演难受的表:“嗯嗯!我真的好像上厕所!”
他装作不经意了音量,立刻捂住嘴,“我不是故意喊的。”
但距离他们并不远的楼上,却没有一个人给予回应,仿佛谁也没听见他的暗示。
影的男人目光落到他上:“没关系,他们听不见的。”
霍言这一瞬间才意识到,他从刚才起,就没再听见来自楼上的声音。
楼上有位重超过两百的仁兄,呼噜从楼上传到楼本毫无阻碍,这会儿居然也一都听不见了。
他有些结地说:“这、这就是传说的,叫破咙也没有人会来救我们吗?”
对方似乎还轻轻笑了一声,他了:“嗯。”
霍言往后缩了缩,和周寻靠在一起:“可是、可是我们真的只是无辜路过……”
周寻试图给对方拍拍:“你、你这会儿都没动手,说明你其实也不想动手,对不对?”
“我看大哥你面善,看着不像坏人啊。”
影的男人歪了歪:“你看得清我的样吗?”
“那可不就好面善一张……”周寻正要胡说八,对方忽然往前一步走了影,他骤然看清了对方的脸。
——平心而论,前的男人脸型畅,五官端正,称得上是个气质温和的帅哥。
只是他的尾却延展一片银青的鳞片,睛也和一般人类不太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好面善的一张脸啊。”周寻有结地把话说完了,他笑两声,“不好意思,我职业病犯了,多看了两,你别介意啊!”
“我觉得你的造型很帅,真的,我的系列雕塑一作,波冬大战八仙,就很想参考你的这个……面纹!”
霍言张了张嘴,虽然觉得很不是时候,但还是忍不住问:“波冬为什么要打八仙啊?”
周寻意识回答:“八仙过海,波冬不让啊!”
“咳。”前的男人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一笑,霍言立刻睛一亮,拱了拱周寻:“他喜这个!周寻加油,再讲两个!”
“哎,好嘞!”周寻清了清嗓正要开扯,男人摇了摇,只是抬起手,周寻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了。
霍言震惊地看看他,又看看周寻,试着猜测:“鱼鳞、鱼目……你是被鱼咬了觉醒的吗?”
男人好奇地看了他一:“你怎么看来我的睛也受影响了?”
他脸上的鱼鳞再明显不过,一般人第一都会注意到,但黑的鱼目乍一看和人类区别不大,他倒是没想到这么昏暗的环境,对方居然观察这么细致。
霍言老老实实回答:“因为你一直没眨,很多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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