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他与她挂着夫妻名分,秦尤还敢明目张胆的欺辱,无非就是觉得他不会她。不过这回,终究是错怪她了。
孟元元听着,心暗松一气,赌债这事儿到底是过去了。
回想那日,她总觉得贺勘不会就这么放秦家的事,毕竟也不是一星半的家产,那是秦父劳一辈积攒的家业。当然,这些不必她去费心思,那是他与秦家的事。
过去了就好,一往好的方向走。
没有了被抵债的霾,得到了一儿关于父亲的消息,淑慧慢慢好起来。持往前走,总会将险阻解决。
“不打搅公,我回轻云苑了。”孟元元轻一颔首,往后退了退。
“等等。”贺勘了声,随后迈步了间卧房。
孟元元等在原地,只见面前人影一闪,鼻间受到男人淡淡清冷气息。这是今晚,他第二次叫住她。
没一会儿,贺勘走回来,两步外伸手:“拿着。”
孟元元看他,视线有落到他的掌心,上面躺着一个小瓷瓶,是和昨日一样的药油。
“昨日的还有剩,而且今日已经好多了。”她没有接。
贺勘的手擎在那儿,要说好了,可方才她的抬手臂的时候,明明皱了眉。还是她其实不想接受,因为和他之间从来都是清清淡淡的,自来有着一距离。
“带回去罢,”他手一落,将瓷瓶放在孟元元手边的桌面上,“备着也好。”
如此说着,孟元元攥上了药油。也是,万一秦淑慧磕碰着,可以用到。
又是静默,灯火晃了两,闻听见外的敲更梆咣咣两声。
贺勘看到药油被收走,桌面上只剩一沓纸,就是孟元元方才整理的那些,此时静静的搁在桌一角。
看着她嘴角淡淡的笑,他想起两人刚成亲的时候,她会主动与他说话,会帮他装订纸册。
要说她,其实嫁给他之后,一直也是安分的。侍奉秦家父母,照顾小姑都得不错。等忙过这阵儿,便正式给她安排,让她这个家门。
打从住轻云苑,这儿就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可能不会明着过来打听,但是私底肯定会有传言,尤其牵扯着红河县秦家,总有些。
关于大公昔日娶的村妇,就在府传开,且纷纷暗往这边看闹。只是,轻云苑始终安安静静,整日里就是秦淑慧养病的消息,也没见那个村妇来走动,一度让人以为没有此人。
突然间老太爷生辰,后门的那场闹剧,让所有人知了孟元元的存在,说是大公当众承认了她。
承认了,那便是会有名分。可也有很多人是不信的,毕竟是正儿八经嫡的夫人,正妻啊。
这些变化,孟元元不太去理会,但是也能细微受到,这个从秀巧上就能明显看。
“嫂嫂,这件衣裳好看,你明日穿这件罢?”秦淑慧站在不大的衣橱前,从隔板上取一件,似乎很满意鲜亮的布料。
她板单薄,面颊尤带苍白,因为病弱而显得一双睛特别大,但小脸儿又很是认真。
孟元元坐在床边,拿布巾仔细着阮琴,闻言看去在自己房待了好些时候的小姑:“怎么突然想着给我选衣裳?我明日只是去阿伯家走走而已。”
秦淑慧回,嘟嘴看去床边:“我想让嫂嫂穿得好看。”
明明那样的人,偏偏整日素淡的衣,连着发髻上也只一枚桃木簪,贺府的丫鬟都比她打扮的鲜亮。
小姑娘抱着衣裳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往孟元元上比着。
孟元元抬,略觉得有趣:“看来我家慧娘大了,开始照顾我了?”
秦淑慧脸颊一红,小声嗫嚅:“你都不在意二哥吗?至少好好收拾自己,穿儿好的。”
话到这里,孟元元心里就有了数,这个小姑是又在瞎撮合她和贺勘。结合白日里人说的话,基本也能猜来。
那赵家姑娘邀约秦淑慧过去,是抱着打听的意思,看来目的是在贺勘上。议亲罢?他毕竟是嫡,又举人,有可能还是未来家主。
正常的。
见孟元元一副不在意,秦淑慧急了,在她心里,只认这一个嫂嫂,别人谁都不行。
“好,我穿。”孟元元哭笑不得,摸摸小姑娘的发,后者听了喜的咧嘴笑开。
左右是去郜家,穿得鲜亮一儿也没什么。
如了愿的秦淑慧乖巧坐,依偎在孟元元边:“嫂嫂琴什么?”
孟元元手指勾了两琴弦,带明亮的声音:“试试音。”
“好听啊。”秦淑慧眨着睛,这样近,嫂嫂的脸一览无余。
“晚了,快回去睡罢。”孟元元了声,把阮琴放在一旁。
秦淑慧摇,更往人上赖了些:“我要和嫂嫂一起睡。”
“你都是大姑娘了,还这样?”孟元元无奈笑着,便也多摆了一个枕,算是答应。
“才没有,”秦淑慧摇,抬脚就钻床里,“等二哥把你要回去,我就捞不着和嫂嫂睡了。”
今晚不就是吗?二哥带着嫂嫂去了他的住。
孟元元站着,放床幔的手一顿。一起经历过磨难,要说自己离开的那天,秦淑慧定然是她心放不的人。
一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
孟元元是从那扇小门的府,没人会在意。随后绕后巷,到前大门等着。
时辰稍早,街上空旷,呼呼的北风刮过,像要揭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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