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秀 - 独秀 第99

    “对，后面还有演，虽然规模不大，但我不想迟到。毕竟是以新人标准要求自己，不可以再摆老演员的谱儿。”他悠然。

    楚独秀听他娓娓来，一扫上季告别时颓丧，心底也放松来：“您演完还回国么？”

    尽这次没碰到，但以后总有机会。

    “当然，等你经历更多的事，我们再来比一场吧。”

    程俊华笑：“次不光比五分钟，我们比专场，完整的单喜剧。”

    或许，双方都曾留有遗憾，一如程俊华不辞辛劳赶到决赛，一如楚独秀千方百计追问踪影，只为一个未完成的约定。

    即便两人的格并不相仿，却对单喜剧有相似，总归是不甘于此，妄图攀登更峰。

    楚独秀一怔，只觉腔血涌动，好似当初在餐厅门跟程俊华告别，对方说“回我也会专门写五分钟的表演”。

    人生只如初见，一切都没变化。

    她面对战书，跃跃试：“好，回我也会专门写专场表演。”

    五分钟的胜负早就过去，双方还有无尽时间赛跑，用贯穿彼此人生哲学的单喜剧专场。

    两人寒暄数句，这才挂断电话。

    谢慎辞坐在她边，端详她的脸，挑眉：“开心了？”

    这一通电话化解隔阂，甚至都让她雄心。

    楚独秀：“嗯，恨不得今晚通宵写稿，明天带专场杀到国外。”

    节目告一段落，她却血沸腾，找到新的目标。

    “……不好意思，公司办签证没那么快。”

    “你和程老师聊什么了？刚刚居然还聊一路？”楚独秀好奇，“聊单喜剧吗？”

    她回想谢慎辞的话，思及二人敛的格，一时间颇惊奇。一个是面，一个是社恐，都猜不谁来主导话题。

    “不是。”他摇，“我俩的喜剧审不一致，一直不太能聊创作方面。”

    “那你们聊什么？”

    “聊彼此的生活。”谢慎辞认真，“他作为传统派，还给了我建议，我觉得有理。”

    他们格差异大，就聊了些别的事。

    “什么建议？”

    谢慎辞看她一，他忽然打开车门，起去后备箱取东西。

    楚独秀听见响动，不由面诧异，接着看他归来，手多了一。

    的白玫瑰沾满，被其他草簇拥在正间，用蓝绸带及薄纸包扎，打成致漂亮的蝴蝶结。

    玫瑰和茉莉的束，不似红玫瑰的烈，香气却缓缓弥漫、扩散，如他的存在般若隐若现。

    “不多有默契，还是该有仪式，以后回想起来也快乐。”

    楚独秀怔愣，她意识到什么，脸庞逐渐升温。

    谢慎辞将白玫瑰递给她，他似同样张，睫轻微颤动，垂眸：“应该带着鲜，在特殊的日，有个正式的告白。”

    ◎献上清晰又独一无二的表白。◎

    寂静的停车场，四周光线较为昏暗，唯有车明亮温，宛若夜家亮起的小灯。

    的清香弥漫，雨也晶莹剔透，却浇不灭她脸庞烧起的火。

    她嘴微动，腔的心脏得急促，察觉他跟自己相仿的心意，让翻的绪愈加烈。

    不是没有怕过，破坏双方和谐，一不留神将过往的好摔碎。

    但她看他漆黑眸盈满光，小心翼翼地递白玫瑰，往昔的冷静淡然支离破碎，此时也绷得大气都不敢。刹那间，那些杞人忧天的畏惧也不翼而飞，就像被人分担了一样。

    或许，她和他确实太有默契，以至于随时同受。

    楚独秀望着束，评价：“确实传统。”

    “不好吗？”谢慎辞迟疑。

    “好。”她接过了白玫瑰，用挡住自己的脸，抬起偷偷望他，小声，“经典都是有理的。”

    枝叶掩映间，她的眸明澈，好似也沾染珠，不好意思直视他，便用纯白隐藏自己的赧意。

    浪漫，纯粹，天真无邪，白玫瑰的语，一如她和他的关系，不会轰轰烈烈，但是纯净无暇。

    两人注视彼此许久，接着都嘴角上扬，不自禁地笑声来。

    没人知为什么笑，就像会传染的冒，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欣早已在边绽放。

    谢慎辞压嘴角：“那现在是……”

    “还没正式告白呢。”楚独秀手捧束，刁难，“这才完成第一步。”

    谢慎辞瞥她一。

    楚独秀原以为他会被难倒，就像被迫讲段时一样，突然哑，退两难，再显窘迫及无奈。

    谁料谢慎辞骤然俯，凑到她耳边低言起来。

    往日冷峻的影躬，瞬间将双方距离拉近，以至于他浅淡的气息都混在香里。

    楚独秀不料他会弯腰，悄悄跟自己说话，像在袒小秘密。

    她脸侧蹭过数黑发，耳侧被吐息拂过，低沉真挚的话语，夹杂温的呼，就顺着耳里，引发一阵不自觉的战栗。

    酥酥的，麻麻的，如悦动的音符，撞击了她的心神，带来血上涌的沸腾。

    向来谨言慎行的他，此刻却专程靠近她，献上清晰又独一无二的表白。

    谢慎辞说完，他重新起，嘴抿：“可以么？”

    楚独秀脸庞通红，她用力抱束，闷声地回应：“嗯……”

    “需要再说一遍么？”他结微动，“我怕不够正式。”

    “……不用了。”

    她要是再听一遍，估计就彻底，一时间站不起来。

    谢慎辞询问答复：“那么……”

    楚独秀侧开，回避他的视线，朝对方伸手，支吾：“拉我起来。”

    一秒，她听见他的轻笑。

    两人的指尖碰，他不费灰之力，就将她轻易拉起，接着十指相扣。

    楚独秀一只手抱玫瑰，一只手被他五指握住，掌心受到彼此温度，甚至隐隐碰雀跃的心，就像两块错开的拼图，终于严丝合地拼凑起来。

    双方都生涩而悸动，却不愿意此刻放手，就这样牢牢地扣着。

    谢慎辞嗓发，假装无事：“要四逛逛，去轧路么？”

    楚独秀睁大：“现在？”

    演播厅外是密集的观众，他们却要夜去轧路？

    “就在停车场也行。”

    “……好。”

    两人就像小学生，手拉手在地绕了两圈，不知究竟要什么，单纯享受平和的当。

    楚独秀故意他的手掌，却见谢慎辞没有挣扎，笑意反而攀上他角。

    直到电话铃音响起，他们才重新回车里。

    车外，谢慎辞帮她拉开车门，这才转坐上主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