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秀 - 独秀 第31

    楚独秀气闷，言反击：“你最近吃药了么？血糖怎么样？”

    “什么药？”楚岚心虚地摆手，“别像你一样扫兴！”

    楚双优是大年三十那天到家的。

    房间，楚独秀听见门动静，一个箭步就冲来，果然看到的行李箱，以及被石勤挡住的半个人影。

    石勤笑：“这么着急见你。”

    楚岚坐在沙发上，嘀咕：“从她回家那天起，恨不得一天八百遍地问‘我呢，我呢’。”

    楚双优同样换上羽绒服，但依旧着浅咖啡围巾，状态跟燕城时差不多。她将飞机票随手撇在一旁，跟家里人打一遍招呼，终于能在旅途后休息。

    父母二人起去厨房备菜，只留妹俩在客厅收行李。

    楚独秀：“……”

    楚双优平和：“没有忘。”

    这句话就像定心，代表联盟没有瓦解，将信守诺言。

    桌边的椅被彻底坐满，桌上早就摆好珍馐，还有可乐、果等饮料。的灯照耀，让净的餐闪闪发亮，更衬得盘饭菜泽诱人、香味扑鼻。

    一家人在节里团圆，听着闹激昂的晚开场乐，伴随“节快乐”的杯贺词，开始在除夕夜大快朵颐。

    楚独秀已经在家待几天，只有楚双优今日刚回来，成为晚餐的主要话题。

    石勤询问：“优优能在家待多久？”

    “我订了初六的票。”楚双优，“现在就照正常上班来。”

    石勤愣：“那在家待不了几天啊。”

    楚岚：“楼盘快房了，我还说年后带你去看呢，这不又岔开了。”

    楚双优在文城新盘了首付，但一直顾不上盯此事，都由楚岚忙前忙后代劳。

    “妈，你们去看就行了。”楚双优握着筷，“再说都是装修，没什么差别吧？”

    “怎么会没差别？你收房得认真瞧瞧，哪能光拿钥匙糊。”

    楚岚突然想起什么，目光转向楚独秀，提议：“咦，正好你在家复习，可以陪我去溜一圈，你应该是没空回来住了，估计到最后又成了你的果山，鸠占鹊巢，大闹天。”

    楚独秀一怔，她目光闪烁，摸了摸鼻：“但我也订了初六的票。”

    “为什么？你俩又要去哪儿玩？”楚岚当即错愕，来回扫视妹俩，又看向楚双优，“她现在正在备考，不好天天往外跑。”

    楚独秀低坦白：“我要去海城录制一档单喜剧节目，年后要继续比赛，初选已经通过了，后面还有好几。我今年是从海城回文城的，不是直接从燕城飞回来。”

    这话的信息量大，直接将父母都炸翻。

    两人夹菜的筷停来，桌上唯有楚双优面如常，完全没有惊讶之。

    楚岚嘴微动，睛瞪得圆，好半天没说话。

    石勤率先恢复正常，好奇：“节目是叫《善乐》吗？”

    楚独秀答：“不，善乐是节目公司的名字，节目叫《单喜剧王》，可以在网上查到。”

    楚岚拧一把石勤的，既惊又怒：“你怎么知？”

    石勤赶忙解释：“她带回来的年货上有字，我还奇怪呢，不一样的材厂商，名字居然都叫善乐。”

    楚岚一气，她眉皱，压火气，不耐：“我不想训斥你，你听你来说，让她告诉你复习时间多迫。”

    楚双优慢条斯理：“我知这件事，也查过节目了。她可以寒假去录制，回来筹备文城岗位，然后开学后接着考，什么事都不耽误。不能放在一个篮里，现在还是什么都接试试，她未来发展也能多元化一。”

    楚岚不料楚双优帮腔，一时间被此话砸蒙了。

    楚双优有条不紊地补充：“我前段时间去燕城一趟，实地看了一喜剧表演，也见过节目组的负责人。这不是骗人的项目，她本又有兴趣，试一试也无所谓。这经验可以充实简历，以后找工作有更多机会。”

    “很有兴趣？她有兴趣的事多了，你看持来几件？”楚岚将筷往瓷碗上一摔，气十足，“以前就算了，现在大四时光多宝贵，好多岗位只能现在考，什么时候折腾不好，偏偏要这时候瞎搞！”

    “不可能——我就明说了，这事不可能，你俩提前串通也没用！”

    楚岚平时就声音洪亮，绪激动时更有穿透力，当年震慑过不少经商老男人。她没有英谈判时的严谨条理，反而有冲破一切桎梏的莽，那是在社会摸爬打的草野气。

    楚独秀和楚双优同时沉默，她们早就猜到今天，知母亲不好说服。

    “好啦，大过年的，吃饭都吃饭。”石勤打圆场，“今天先不聊这个，兴兴过节。”

    “行，吃饭，不跟你们计较。”楚岚抄起筷，语调平缓来，“但这事儿别再提了。”

    饭后，楚双优和楚岚屋议事，楚独秀在门来回打转，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偷听二人的对话，却没听到单喜剧话题，只隐隐约约有的声音。

    “妈，现在家里有多少钱？”

    片刻后，楚岚推开门来，被楚独秀吓一，没有注意到，角落有个人，像蘑菇般缩着。

    “蹲这儿嘛呢。”楚岚嘲，“以为我会被你吓唬住，你躲在她后就完事了？”

    楚独秀神哀怨，很容易被猜透想法，显然还在惦记节目。

    “她确实跟我聊了你的喜剧节目，但别以为我不知你脑瓜里想什么，现在让你参加了比赛，你回来真能安心考试？”

    楚岚振振有词：“心早就不知野哪儿去了，退一万步讲，你就算两边兼顾，真的考上了岗位，还能再讲什么脱秀？你单位领导能让你这事儿？”

    “所以趁早别浪费时间，这个念消停了吧，好好准备你的考试。”

    楚独秀抿了抿嘴，胆大包天：“趁早别浪费时间，不该现在就不考了，专心致志讲脱秀吗？”

    她觉得也是，考公成功不能兼职，还不如现在就不考了。

    “你非嘴气我是吧。”楚岚了太，闷声，“是不是我训你？大过年的给你脸了。”

    楚独秀突然被此话击，回忆起“give you face”的表演，心升腾难以描绘的受。

    她鼓起勇气，说了心声：“你什么时候给过我脸？从来没跟我平等，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哪儿给过我什么脸！？”

    楚岚愣了。

    石勤听见争执，仓皇地跑来，疑：“怎么了？怎么又吵起来了？”

    楚双优同样从屋里走来，左右看了看母亲和妹妹，试图从斡旋。

    “你俩少来装好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把我当地主斗，觉得我妨害你们了呗！”楚岚双手叉腰，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