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陈骁还是要调不可掉以轻心,毕竟有些人的脑和普通人不一样。
万一杨国华最后失去理智了呢?
“你说的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路楠赞同,无数影视剧和小说表明,人不能太铁,她老老实实地应,“近段时间我都会带上吴勇和吕健他们的。”
楠楠很听劝,陈骁宽:“我收到消息之后立刻找人来杨国华这次私拜访的酒企清单名录,他们在行业规范整顿过程受波及比较大,对行业协会会理事以及其他名白酒企业难免有怨言。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翟助理去逐一联系了,虽然源川不需要那么多的代工厂,不过他们如果有合格的基酒可以考虑卖给我们、或者是将更新设备后暂时闲置的生产线租赁给我们,我们源川都很乐意给公的价格。”
白酒行业现在是大洗牌阶段,塑化剂和添加剂检测不合格的小酒厂忙着凑钱换设备或者脆售资产转行,而315晚会上没上黑榜的几家名白酒企业开足力生产都供不上国外需求。
源川此举,确实是因为他们有这方面的需要,也可以顺便收拢行业一分小酒厂的好度,未来行业协会有什么换届选举或者投票的环节,谁知今日的与人为善来日会不会成为好人有好报的典型事迹呢?
那么,于此同时,还可以为楠楠解决潜在的不安全因素。
这不是一举三得的好事么?
陈骁从不认为公事和私事是绝对对立的。
路楠听懂陈骁的言之意:“谢谢。”
“楠楠你又……”这么客气!陈骁假意摆严肃脸。
路楠比了比大拇指和指:“好了好了,我误。不说谢谢,说你哟比心哟~”
结束视频,路楠看着天板上的吊灯,倏而笑了笑。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她已经和陈骁达成共识,目前沁然依旧是速发展阶段,她没有改变生活状态的打算。
陈骁认可路楠的选择。
总归,经过他的不懈努力,现在源川集团总已经一分为二。以酒为主的业务依旧以蓉城为心,其余业务则以京市为心。他一年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可以在京市待着,他和楠楠期的异地恋终于要结束了。
这对陈骁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
当初愿意三年时间默默固守着朋友与上司这条线的陈骁,自然愿意继续更久的时间,等待楠楠的一个决定。
他知楠楠的心结在哪里,因此更不愿意让家辈对楠楠施加压力,沈董事和陈晔舒女士那边陈骁已经答复过了,说楠楠的亲弟弟月考,双方家如果要见面,最好是在考之后。
这一杆,就又为路楠争取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陈骁都已经想好了,等到六月的时候,就说楠楠的弟弟要等成绩、填报志愿、等录取通知书、摆谢师宴和升学宴等等,稍加忽悠,就是九月。
这全都是正当理由,沈董事和陈女士就算着急,也清楚主次、也会顾着礼数,不会挑路楠弟弟人生大事时刻面的。
……
沁云酒业的新品调关键阶段,整个五月,路楠有超过一半的时间待在余安。
黄女士除了五一假期之外,每个周末都赶回来,好在她现在车技越发湛,单程只要不到两小时,开车也不累。
她回来四次,合计住了九个晚上,每天晚上都试图和女儿谈心。
不过路楠实在太忙了,就算同在余安,她也是早晚归,回家就睡个觉而已。
黄女士忍不住找她大,也就是路楠大姨诉苦。
路楠的大姨听完之后,叹了一气:“我当年就说你和小路两个人太自私,闹得那么难堪,完全没有替女考虑。”
路父这么多年在老黄家的称呼一直是小路,喊顺了,路楠大姨也没特意改。
黄女士虽然有懊悔,但是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懊悔也没有用。
她心存侥幸地说:“路楠应该就只是说说而已吧?我看她和小陈相的蛮好的。什么不婚主义,应该只是吓吓我和她爸?说不定是想报复我和她爸?”不得不说,黄女士真不愧是生了路楠的人,猜一半。
路楠大姨呵了一声:“我是没看她想报复你们。我看,还是因为你和小路给楠楠造成了心理影。”
黄女士尴尬沉默。
路楠大姨接着说:“不是我吓唬你,楠楠的格算开朗的,都有这么偏激的想法,杨杨那边从小就比较向——你啊,也要及早关注,不要再过十年,又打电话找我诉苦,说杨杨也不打算结婚。”不得不说,你大姨还是你大姨,随吐槽都那么准。
都是亲妹,路楠大姨吐槽完毕,还是给黄女士了一个主意:“不然让妈去和楠楠谈谈,楠楠一向最听妈的话。”
黄女士觉得她了个好主意, 遂在五月末的星期六上午、路楠门理公事的时候,将路楠阿婆拉到房间窃窃私语。
阿婆是个相当乐天的小老太太,这就代表着, 黄女士一开始和她说这个事的时候, 阿婆并没有意识到事的严重。
阿婆一雾甚至有开心地说:“小陈的爸爸妈妈要来见见你和小路?蛮好的呀。那我到时候要不要也去见一他们?”
说到这里,小老太太已经开始考虑自己有没有合适的衣服和鞋、是否卡着时间去染个发了。
“啊妈, 好什么好哦!”黄女士叫苦不迭,“现在是人家男方家里有谈婚论嫁的意思,但是你外孙女不知哪搭错了,叫我和她爸不要多这件事, 说她不想结婚。”
阿婆不太相信:“楠楠真的这么说?”
黄女士费力给阿婆解释了一通,将月初路楠的话用阿婆能听懂的语言复述了一遍。
什么婚姻和生意之类的阿婆其实没太听懂, 不过阿婆咂摸了一, 得了和路楠大姨一样的结论:“我觉得, 楠楠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你和小路。”
“我晓得了呀,这个我晓得了,大已经说过了。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你现在叫我回过去把我当时的嘴封起来、把手捆起来, 也是不可能的。那些话都已经说去了,那些事都已经过了, 是不啦?”黄女士有一尴尬, 而表现为烦躁。
阿婆慢悠悠地说:“才说你如今的脾气比以前好了,结果就——原形毕,是这么说的吧?”
好脾气的阿婆十分难得地嘲讽了黄女士一句。
直到黄女士投降认错:“妈, 路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她现在三十, 还能再拖几年?路楠最听你的话,你去和她谈谈?”
虽然阿婆刺了黄女士几句,但是一个是自己女儿,一个是自己外孙女,手心手背都是——更何况,阿婆毕竟读书不多、见识有限,在她的认知里,女孩到了一定年纪结婚生是自然而然的事,要不然她上辈也不会因为路楠迟迟不结婚,而拿她为路楠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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