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只有对方的号码,从来没加过好友,申请是八多发过来的,像是一张纯白的图片,什么都没有,备注则是这人的名字。
利落又直接,不弯弯绕绕。
姜云怔了,犹豫该不该同意。
纠结片刻,终还是朝[接受]那里去。
这时候她已经走楼梯,到了一楼,还没上去,不远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
这个独有的称呼让她顿住。
——是秦昭。
她大几个月,秦昭总这么喊,说这样才亲近些。
姜云抬,直直看去。
秦昭就站在四五步之外。
旁边还有其他人,一穿工装的女孩笑着说:“阿昭这大老远赶回来,歇都没歇一就过来堵着了,生怕我们会把人拐走似的,在意得不行。”
新
秦昭行匆匆,确实是赶过来的,在此之前她跟张易通过电话,知姜云还在这里,就临时改签提前回来了。
昨天晚上那通电话让她慌了神,直觉有事发生,今早就赶忙回c城。
姜云不为所动,没有像以前那样过去,反应平淡得过分,连嗯都没有嗯一声,连应付一都不愿意。
如若没有许知意,没有那些支离破碎,姜云现在肯定会动心,在过去的八年,秦昭一直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恋人,温柔大方,很会顾及另一半分受,并且注重恋与生活的所有细节,在这段漫而难忘的时间里,姜云没有遇见过比她更好更合适的人。
她轨了,不止一次偷吃,连去外地差都没落,一边哄着青漂亮的小三,一边打电话挽回姜云,不仅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毫不愧疚,甚至此时此刻还能地站在这里,那么诚恳真挚地瞧着姜云,好像姜云有多残忍一样。
姜云只觉得可笑。
秦昭这人她见得多了,也看得通透,这些所谓的都只是表象而已。
全天轨的人都有一个共通——克制不住自己滥的心,用最坦的态度着最恶心的事。
秦昭这要两抓的人尤甚,她自然还着姜云,否则不会隐瞒得这么,大老远就跑回来彰显存在,只是她的太过廉价,舍不得那份刺激,与许知意断不了,但又割舍不得这八年的,于是哪一方都攥在手里,都不肯放。
这自以为是的令人作呕。
相这么久,姜云还是了解她的。
现在走到这地步,秦昭真的一觉悟都没有吗?她难真的不清楚是为什么?
她肯定是知的,毕竟两人之前厚,几乎没闹过矛盾,连红脸都没曾有过,她俩之间的阻碍就一个许知意,再没有其它的了,如何会不清楚呢,多少都能猜一星半来。
只是这人惯会佯装,不愿打破脆弱的宁静与好,极力在维持假象罢了。
有的局面一旦破,那就真的无可挽回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也许是姜云不吵不闹的法给了这人错觉,在秦昭心目,她俩现在的境就是这般,还剩一层薄得可怜的窗纸撑着,只需轻轻一戳就能破开,但谁都没有手,而是放任了,谁都不愿意松开。
八年,从大学至今,那些滴滴不可磨灭,就像是刻在了墙上,怎么都消磨不掉。
秦昭还着,就以为姜云也是。
在一起朝夕相那么久,姜云太清楚面前这个人了,秦昭的所有举动,不论是对许知意还是对她,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
姜云更清楚,如果真的闹开了,让秦昭非得选一个,秦昭肯定会选她,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姜云,却可以有很多个许知意。
刺激随时都能重新找,携手共度时光的人却难求,孰轻孰重都不用比较。
现实就是这么无奈而讽刺,秦昭她,可不住自己要轨,平淡无奇的日过久了总会倦,一时的新鲜刺激令人着迷,无法自。
这人什么都明白,心里门儿清。
看着她故作,姜云只觉得反厌恶,可终还是保持住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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