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月的果然又颤了一颤,微不可见的,甚至连一直盯着她的祝燕隐也未发现,只有厉随一人觉察来。
祝燕隐继续尖酸:“看你不说话,那八成是死了。”
原野月这回睁开了睛,嘲讽:“这就是你的本事?”
祝燕隐毫不示弱地嘲讽回去:“看你这般冷静,那你弟弟八成还活着,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要死了。”
因为这句话,原野月的怒火“轰”一声被引燃,她不顾自己周为寒气所伤,拖着椅便踉跄着向前扑来,一牙白森森的,脸也白森森的。发散五官狰狞,活像从地底爬来的女鬼。
于是斯文的读书人就被吓到了,不是装的,是真被吓到了,这“咣当”一突然变,谁能得住。
厉随飞起一掌,将原野月扫至墙角:“找死。”
原野月嘴角渗血,珠瞪着,看起来更吓人了,祝燕隐觉得自己今晚八成会噩梦。他原本还想再壮着胆激几句,毕竟对方现在看起来已经很生气了,而暴怒的人往往最容易丧失理智,但还没来得及组织好措辞,人就已经被厉随拎到了小院。
“等等,你嘛拉我来?”
“看到她的样,你难不想吐吗?”
祝燕隐莫名其妙,我不想吐啊,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吐?
厉随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恶狠狠地伸手掐脸:“那你当初为什么会被我吓吐?”
大也是有审的,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好冷漠好随意,但其实非常在意自己在江南阔少面前的形象。先前祝燕隐时不时“呕”一,他理解成读书人不经吓,但现在看看,好像也不是不经吓,毕竟里面那个都那么张牙舞爪了,他还在面不改地拉拉说话——所以自己居然比失心疯的妖女还要更恐怖?
祝燕隐不假思索,立刻给正确答案,主要是因为有你在我边,有你在,我就不害怕了,充满安全。
厉随还在继续扯他的脸。
祝燕隐:这么标准的回答也不行吗,我看来了,你本就是在绞尽脑地无理取闹,好随便把我扁搓圆。
他拍掉厉随的手:“走,我们去找古撒蛮迈。”
“不再继续用原野星激她了?”
“这事讲究一鼓作气,途被打断,回去我们会没气势。”祝燕隐有理有据,“不过不打,我们先去问问古撒蛮迈,再定一步要怎么,现在至少能确定原野星没死了,不算一无所获。”
古撒蛮迈被关押在另一空房里,他的待遇其实还不错——虽然作恶多端理应偿命,但不用现在偿,至少得等到焚火殿被彻底踏平后,才能秋后算账。
古撒蛮迈一看到祝燕隐就疼,就开始脑无休止地循环“你是谁,是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有时候还带着山谷回音,简直痛不生。
这回也是一样。
祝二公可能也知自己杀伤力惊人,于是在古撒蛮迈抱痛哭之前,抢先一步解释:“这回我不与你谈人生了!”
古撒蛮迈双目泪,嘤。
祝燕隐:“我想问关于原野月的事,你们是一起加焚火殿的,她一直留在赤天边吗?”
“是。”古撒蛮迈松了气,原来只是要我背叛旧主供述报啊,好说好说,还以为又要聊宇宙的尽。
据他的说法,原野月与赤天的关系极为亲近,比其余所有护法加起来都亲近,两人甚至还经常同宿一屋,原野月十天八天不了床,是常有的事。
祝燕隐细问:“他们在房些什么?”
古撒蛮迈答:“那还能是什么。”
祝燕隐:“说清楚。”
古撒蛮迈想,你们搞宇宙的读书人,怎么也对这事兴趣,于是说了一句非常直白的、关于男女那档事的描述,确实很清楚。
祝燕隐没有一防备,惊呆了,当场后退一步以示纯洁,听听这是什么鄙之语,啊,耳朵疼。
厉随替他继续问:“只有这一件事?”
古撒蛮迈越发不解,对啊,不然一男一女同室,难是在看着武林秘籍练功?
其实还真是在练功,但很明显,焚火殿其余护法并不知,都只当两人是人关系。据古撒蛮迈所说,原野月极受赤天,这么多年来,两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待在一起,从未分开超过三天,尤其在每次行动时,更是必须带着原野月。
“从未分开超过三天?”
“对。”
祝燕隐:“再说说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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