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派的人是谁?”
“黄家四妹,还有银笔书生与金蛤,但金蛤也在打斗受了重伤,被砍断了一条胳膊。”
祝燕隐算了算,两个大门派,少说也有上百人,那力加在一起……
他转过,担忧地看了厉随。
厉随揽过他的肩膀,轻声:“没事。”
兰西山也听说了两大门派皆被赤天掳走之事,顿时更想把祝燕隐接到自己边了,但又讨不回那张一时手欠写的保证书,理亏心里苦,只能继续率领军队浩浩,跟在大外甥后到跑。
不过也有值得欣的事,那就是在江胜临的悉心治疗,祝燕隐的脑疾看起来已经恢复大半,他甚至还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是怎么骑在亲的舅舅脖上举的,要知那可是非常斯文的大才啊,能被外甥扯着发当成大骑,亲可谓天动地。
厉随靠在床上,有一没一抚着枕边人的发:“那要回到你舅舅边吗?”
“不去,我想陪着你。”祝燕隐侧搂住他的腰,本来想再问几句雁儿帮与粟山派的事,却又不想在睡前多添烦心事,便索闭起睛装睡。
床上此时已经铺满了柔的缎被,熏香很淡,像泡开了一壶茶。厉随并不想睡,就只用两手指懒洋洋着他,从脖颈到后背,再到细细的腰,还要再往时,假寐的读书人不得不睁开睛,把他的手用力拍掉。
厉随看着他笑,衣襟半敞撩人,这一倒是和话本里的度一致,就是不形势多危急,睡袍是不可能规规矩矩穿好的,一定要半隐半,真的好心积虑啊,普通人本难以招架。
祝燕隐伸手,在他前轻佻了一把,正所谓当前,便宜不占白不占。
厉随问:“然后呢?”
祝燕隐谦虚表示,然后我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如你先躺,我抱着你一起睡。
厉随这次倒是很合,不仅躺了,还把抵在对方的前,手臂闲闲搭过他的腰:“熄灯。”
祝燕隐推上床暗匣,明珠就只剩了浅浅一层光,照在被间朦如月。屋静悄悄的,他把视线悄悄往移了移,看着有模有样靠在自己怀里的人,觉得有想笑,手指在对方的发梢绕了绕,又一路蹭到脖颈,也有样学样地了半天,不过没什么力度,更像是在逗着玩。
厉随嘴角扬了扬,将他搂得更。
窗外一夜大雪。
翌日清晨,祝燕隐惦记着要陪舅舅吃早饭,就先轻手轻脚地溜了床。厉随散着一发趴在床上,尾泛红,随手勾住他的衣带,哑着嗓懒洋洋:“不许走。”
祝燕隐: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好祸国啊!
于是他不得不对行了一番不可描述的安抚,将他哄到重新睡着之后,才跑去军队里找舅舅。
“公!”祝小穗正在院等着接他,“你怎么连披风也不穿。”
“不太冷。”祝燕隐惊讶地看着远,“怎么那么多人?”
“万盟主召集了所有门派,像是正在说什么要事。”
说要事,那怎么不叫万仞?祝燕隐心里好奇,于是带着祝小穗过去一探究竟。
雪地里黑压压地站了数百上千人,所有门派,上至掌门至最微末的弟,此时全一脸凝重,他们顾不上寒风与暴雪,手里握着冰冷的武,正在齐刷刷看着站在的万渚云。
天地昏暗萧瑟。
祝燕隐也悄悄站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万渚云说的其实并不是“要事”,更类似于两军作战时的站前宣言,用来振奋士气。他本就德望重,此时慷慨激昂起来,整个人更是多了几分舍生取义的悲壮。其余门派受此鼓舞,又想起教素日里的恶行,想起凶多吉少的雁儿帮与粟山派,亦是群激愤,誓要不顾生死,平焚火殿!
现场一片吵闹,祝小穗小声:“公,咱们回去吧。”
祝燕隐“嗯”了一声,带着祝小穗继续往军队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回,看着那群依然血沸腾的江湖客,看着他们站在纷纷扬扬的鹅大雪,为一个目标彼此放成见,密拧成一绳的样,心里竟然也生了几分同样的慨然悲壮来。
并且这份悲壮持续的时间还,一直到陪舅舅吃完早饭,又回到万仞,看到刚刚起床的厉随,也还没失效。
“怎么了?”
“……没什么。”
厉随将人拎到桌上坐好:“分明就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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