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临惊呆,你再说一遍,撞见了什么杀人?
祝章一脸诚恳:“我家公胆小,也不知把什么影看成了鬼,还请神医救命!”
胆小为什么还要夜游虎啸峡?
江胜临疼:“走吧,先去看看。”
另一,厉随也将潘仕候送回了天蛛堂。潘仕候的儿名叫潘锦华,听到消息后急忙带人赶来:“爹,大哥,了什么事?”
厉随没有理会这声“大哥”,甚至连视线都没飘一,只问:“凤鸣山,哪座书院?”
潘仕候答:“垂柳书院。”
潘锦华被晾在旁边,面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敢多言,待厉随走后才小声抱怨:“爹,你未免太惯着他了些,到底谁才是辈。”
“你知什么!”潘仕候斥责一句,又恨铁不成钢,“你这辈披星月,怕也赶不上人家十分之一的武学修为,哪里来的脸在这里说闲话!倘若你真有本事,能一举铲平尚儒山庄,在武林扬名立万,我难还会把这机会白白让给别人?”
潘锦华被说得面上青红,心里却是越发不忿了。
……
祝燕隐烧了一天一夜,了差不多八百个噩梦吧,才醒。
每个噩梦里都有厉主的存在,要么在杀人,要么在喝血,要么在杀人喝血,或者什么都不,只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就已经噩得非常直白外,来势汹汹。
在“继续发烧昏睡”和“虽然不舒服还是很想睡但睡着了就会梦梦到杀人狂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我还是咬咬牙醒来吧”之间,祝二公勉选择了后者,一块降温用的布在上,神似坐月,生无可恋。
江胜临此时不在钱庄,在城外。他最近确实有些分乏术,既要照顾祝燕隐,又要照顾厉随,偏偏这两人的赶路日程还不大一样。祝二公虚弱卧床,在缓好之前,实在不宜继续昼夜颠倒地去东北,所以江胜临提:“不如你也在天蛛堂多待几天?”
厉随:“我有别的事要。”
江胜临问:“何事?”
“与尚儒山庄有关。”厉随拭剑锋,把昨晚虎啸峡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江胜临听完恍然:“怪不得。”
厉随皱眉:“怪不得什么,你也早就知尚儒山庄有问题?”
“关尚儒山庄什么事。”江胜临解释,“是祝燕隐,昨晚祝府的家慌慌张张来找我,说他家公夜游虎啸峡,不小心撞见鬼,被吓得发烧昏迷说胡话,我还纳闷呢,什么鬼,搞了半天原来是你。”
厉随:“……”
江胜临还在慨,你可真把他吓得不轻。
两天后,各门派离开白城,继续前往雪城。
万渚云虽万般不愿厉随与队伍分开,却也心知肚明自己不了,只好寄希望于祝燕隐,拎着两包心亲自登门探病,又千叮咛万嘱咐,待祝公痊愈后,可一定要带着厉主尽早北上啊!
祝燕隐光是听到“厉主”三个字,就又想当场昏迷。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家祝章也很担心,见着自家公喝了三天药,却依旧脸发白不见好,便琢磨着是不是这钱庄人来人往太吵了,得换个清静的地方。
掌柜提议:“若论清静,论风景宜人方便休养,那非凤鸣山莫属。距离白城只有五里地,山脚有不少棋社和书院,里都是文人雅客,绝不会有人舞刀枪。”
祝章当即决定:“那就搬去凤鸣山,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
江胜临午正好去了天蛛堂,替潘仕候检查伤,不在家。
等他回到钱庄时,屋里已经只剩正在洒扫的仆役,说是二公嫌这里吵闹,所以搬去凤鸣山养病了,掌柜另准备了一辆车,正在院外等着,要接江神医一同山。
江胜临一愣:“哪里?”
仆役又重复了一遍,凤鸣山。
江胜临:“……”
先是虎啸峡,再是凤鸣山,你们两个为什么总是要往一起凑?
……
祝燕隐站在院,闭听耳畔鸟鸣声婉转,远书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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