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兴过了?
李画盈也附和了几句,李明贤又和她说了一些家常话,无非是太府里的一些琐碎事,随后便离开了。
房间已提前被收拾好,弦月替李画盈解乏,墨一来请示守卫巡逻之事,李画盈摆摆手,:“墨一你来安排即可,墨影卫和林绍飞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墨一应声而去。
接风宴开始前,霍行远派侍女来通知李画盈准备席,李画盈换了一彩暗罗裳,显得华贵却不张扬。
了院后,便能看到一众侍女两边排开,手持灯为路过的大覃、东晋官员照明。除了两国双方的皇外,李画盈的份最,因此其他官员见她来了,也纷纷避让行礼。
李画盈到了宴会厅边,看了一两边的座位,目光从主位落到次座。
礼制,主位是份最之人坐,次座份比主位低一级,以此类推。此次两国会谈,双方加起来也只有三位皇室成员,可两边的主位及次座,竟然都是皇族的专用席。
李画盈微微眯了眯,余光看到礼官恰到好地小跑着过来。
“殿,”礼官轻车熟路地行了行礼,主动解释,,“您是大覃的公主,又是东晋的瑞王世妃,官就两边都给您安排了位置,殿想坐哪边都行。”
李画盈微微侧过,看着礼官恭恭敬敬低垂的乌纱帽,笑不笑:“怎么?难不成本还能在一边吃到一半,然后跑到另一边继续吃?”
礼官:“那不知殿想坐哪边?官让人把另一边的撤掉即可。”
李画盈脸一沉,冷笑:“这是要本自己选呢?大覃礼仪之,连个座位都排不好,本看你这礼官不也罢!”
“永宁大病初愈,金贵,何必跟一个小小礼官一般见识?”
李明贤的声音自后方传了过来,李画盈回过,就看到她那皇兄后跟了一排大覃官员,和后跟了一排东晋官员的霍行远,并肩走过来。
霍行远一脸疑惑,用神询问李画盈,李画盈看到面前这架势,有些烦躁,但很快又将那绪压了去。
她没看霍行远,只面无表地看着李明贤。
她的皇兄在她选边站队。
确实,她既是大覃的公主,又是东晋的瑞王世妃,看起来好像坐哪边都是合乎礼制。然而,她和东晋皇、东晋一众官员一起使的,他们是东晋的特使队,一旦坐了大覃这边,便意味着她脱离东晋这边,与大覃一参与谈判。
本来坐到东晋那边是再正常不过了,毕竟本来她就是随着东晋的使团过来的。如今在对面又摆了她的位置,就算还是坐在东晋那边,意味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李明贤看了一礼官,皱了皱眉,一脸歉意地朝霍行远:“时间迫,准备不周,让殿见笑了。”
练武之人,耳力也较为锐。霍行远方才就听到李画盈和那礼官的一番对话,再结合李明贤的话,把事经过猜得七七八八。
对于霍行远来说,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也知,事关国家无小事。后一众官员都在看着,若是这小弟妹选了大覃那边,那就麻烦了,回朝指不定不知怎么议论。要是选东晋吧,好像又显得不近人。本来若是座位就排一个,就不会有这尴尬的场面了,这覃太实在是不厚啊,亏弟妹还那么心心念念想着他。
霍行远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这是真的很不周,但他总不能直接说来。要跟说这覃太说没关系吧,可就到弟妹选坐哪边了。
李画盈终于看了霍行远一,霍行远也有些无奈,他刚准备开,李画盈便赶在他之前先开了:“本不适,今晚便不扫各位大人的兴了,请各位大人尽兴。”
李明贤:“……”
霍行远:“……”
大覃、东晋两国官员目瞪呆。
等李明贤和霍行远回过神来时,李画盈已经跟他们肩而过,脚生风地往回走了。
这哪里像是不适?众人面面相觑。
李明贤和霍行远心思各异,但都不得不承认,虽然李画盈这个举动很任,却直接避免了站队的尴尬,是个非常聪明的选择。
“让刘御医去给永宁公主看看。”李明贤面不改地吩咐随从,“晚把晚膳送到公主那院,记得要一份八珍。”
霍行远笑:“殿是一位好兄。”
待随从领命而去后,李明贤:“殿谦虚了。想当初殿为武安将军求娶孤的皇妹,也是让孤相当震惊。”
两人互相看了一,笑而不语,均是意味。两人一个是觉得一介武夫不娶自己皇妹,你还真敢开;另一个是觉得自家那小老弟就是衬得起那天第一人,自己开个成人之怎么了?有本事让人别嫁过来?
两人又是针锋相对地互相捧了一番,这才领着自己的官员们对号座,然后接风宴便正式开始了。
那厢大覃、东晋开启了接风宴,这厢李画盈很快便回到了自己那院。李画盈还带着一肚气,不明白自己皇兄为何要这样当众要她选,明明接风宴之前,他就已经来找过她,那时当面问她不就好了?
只是,如果李明贤私让她选,她肯定是在东晋的。
“唉……”李画盈忍不住叹了一声,心还是得找个机会,跟自家皇兄好好谈一,表明自己立场才行。
弦月瞧着自己公主这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劝:“殿,那些国事政事就让皇和大人们去想吧,殿又不是男儿,只让自己开心就好。”
她也不想啊,可不不行。李画盈也不和弦月解释太多,冲她笑了笑,:“嗯,不啦,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李画盈爬上贵妃榻,嘟哝:“最近好容易犯困,在车上实在是睡着不舒服。”
这时候,墨九在门外:“殿,刘御医来了,说是太让她过来给您诊脉。”
李画盈懒懒:“不用,让她回去吧。”
“好嘞。”
墨九应了一声,然后走到院外,没多久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扒着门,气息不稳,惊疑不定,结结:“殿、殿!、属觉得!还、还是让刘御医来看一吧!”
弦月一直就不太喜墨九,整天咋咋呼呼的,明知公主累了要休息,还吵吵闹闹。她一边将茶奉给李画盈,一边朝墨九皱着眉轻斥:“喊什么?没规矩。刘御医方才才看过,不必再看了。”
“可、可是!”墨九几乎要哭来了,“刘御医说,方才虽然看过,但看完之后,殿急火攻心,怕伤了胎气!”
“噗——”李画盈刚喝了一茶,一听到这话,那茶顿时卡在咙,呛得她咳泪。
对峙
就连弦月也傻了, 随即上反应过来,接过李画盈手的茶杯,同时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朝墨九:“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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