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将人拎到桌上坐好:“分明就是有事。”
“真没什么。”祝燕隐,“只不过我刚才门时,遇到万盟主在说抵达雪城之后的事,所有门派都在,大家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雪里……你是不是又觉要觉得他们功夫不,样不少了?”
厉随敲了敲他的鼻:“我没有看不起他们。”
祝燕隐很懂:“嗯,你只是懒得。”
不过这样冷漠傲也很好,哪一天,你若是突然变得主动乐于助人,积极要求参与武林盟各项事务,只怕万盟主也受不了,可能还会当场请来十八个士驱。
……
为了尽快营救雁儿帮与粟山派,万渚云令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再过几日,就要抵达霜城了。
祝燕隐问:“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徐云狠毒地说:“在我死之前,一定要亲手将那些丑人的恶行一一写,让他们遗臭万年!”
祝燕隐一边吃着厉随给自己买的饯,一边:“赤天兴风作浪,视人命如草芥,只怕要的就是遗臭万年,成为百姓闻风丧胆的天第一大恶人,你还在这里写书,仔细想想,是不是属于给他的梦想添砖加瓦?”
徐云:“……”
徐云举一反三,类旁通:“那我就把他写成一个面容歪斜,佝偻牙黄,不净,目不识丁,好y,痿不举,成日里幻想自己功夫很,但其实只会装神鬼的绝世丑男!”
祝燕隐竖起拇指,这个好,杀人诛心!
但除了这个,你是不是也得考虑一自己的毒,不要总想着在漫天大雪慨然赴死,虽然画面的确很泪,但到底还是活着好。
徐云也拿了一枚饯:“你有什么想法?”
祝燕隐:“赤天不是说了吗,只要给我毒,就给你解药,那你就假装给我毒成功了,我可以合一,假装已经现了蛊毒癔症。”
徐云皱眉:“赤天有这么好骗?”
“试一又没损失,况且你已经成功从他手讹了十余万两银,这么看来,教的人也并没有多聪明。”
徐云:“也行。”
江胜临当初说过,了瓶蛊毒的人,会逐渐产生幻觉,并且每个人看到的东西还不一样,有荣华富贵,也有满天神佛。
徐云问:“你准备看到什么?”
祝燕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于是:“有没有什么建议?”
徐云立刻滔滔不绝地展开:“你向来喜江湖,不如就看到自己变成了天第一的手,穿着漆黑披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若想将动静闹得更大,你还能与万盟主争夺一番盟主之位,哭着喊着让厉主替你,举着湘君剑碾得万盟主满山跑,这样不三日,消息定会传赤天耳。”
祝燕隐将饯盘一盖,冷酷无地说:“算了,你还是穿着那大白袍,在雪地凄地死去吧,我若想起来了,明年就给你烧纸钱。”
徐云:“故事还能再商量!”
祝燕隐命令:“要文雅一的。”
徐云打包票:“没问题。”
他自己就是如假包换的人,自然知人最需要的面是什么。稍加思索,就重新搞了一个很符合斯文读书人的癔症。
祝二公自称曾神游幻境,两袖清风揽月,飘飘白衣似雪,更于桃林偶遇贤者畅谈古今,耳畔丝竹袅袅弦不绝,众人以琥珀玉杯盛西域酒,曲觞纵叙幽,夜夜不醉不归,可谓人间极乐事。
好优雅啊!
队伍烧饭的大婶没听明白:“什么乐?”
旁边的人解释,就是说祝二公最近只要一睡着,神魂就会被仙人接往桃源,一起喝酒赋诗作画写字,天亮时再送回来。
大婶说:“哇!”
若没有赤天的事,估计其余门派也很乐意“哇”一,但现在他们都没有闲聊取乐的心,即便听到了,也不会多问。只有万渚云站在武林盟主的立场上,空亲自前去探望,结果在院遇到了刚吃完闭门羹的赵明传——说是祝燕隐最近不舒服,所以谁也不见。
“别是什么大事了吧?”
“我看不像。”赵明传,“估计还是脑疾所致,盟主不必担忧。”
屋,祝燕隐正坐在床上翻着表兄送来的州志,已经快看完了。
徐云问:“找什么线索了吗?”
“有几个关键的人,或许能知当年真相,我已经托舅舅去查了。”祝燕隐了酸胀的太,“给我个梅。”
徐云拈起一粒,喂向他嘴。
厉随恰好推开门。
徐大才手一抖,险些把梅杵了祝二公的鼻孔里。
祝燕隐比较难以理解,我们好好待在屋说着正事,你这一脸偷未遂的张是怎么回事?
徐云:因为并不是每个读书人都像你一样味独特另辟蹊径艺人胆大富贵险求的,大家都很斯文,骤然看到这么黑漆漆冷冰冰的一尊煞神,会抖很正常吧!
祝燕隐重轻友:“你先去一。”
徐云端起梅,穿着丽的大袍飘走了。
厉随坐在床边:“想不想去走走?”
“不走,装病呢。”祝燕隐裹着被,“消息都传开了吧?”
“是。”厉随,“不过没人觉得你是在发癔症,大家都当真了。”
尤其是饭的大婶啊,烧火的伙夫啊 ,简直信不疑。
谁让祝二公平时就仙气袅袅的呢。
会飞升,很正常。
祝燕隐坐在床上简短反思了一, 得一个结论,原计划依然是完可行的,问题主要在自己平时太优雅端庄了, 还很蓬, 所以才会让大家觉得原地飞升很正常。正所谓隔行如隔山, 就像读书人先前一直以为江湖无时无刻不在烟波浩渺、血雨腥风、快意恩仇一样,江湖人八成也觉得江南阔少读着读着书就会突然悟透终极, 抛红尘,翩然化为天地一只蝶。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 好像也不是不行, 对吧。
“唉。”
厉随被他逗笑了:“这么烦心?”
“连江神医也查不徐老板了什么蛊, 我觉得八成就是赤天在胡蒙骗了。”祝燕隐, “但这事又不好打包票,还是得演一演,试探一对手的虚实最好。”
“那你便换个说法。”
“换什么, 换我天天梦成了武林盟主,还哭着喊着要与万盟主一决生死?”
光是用脑想一想这画面,斯文惯了的江南阔少就开始心疼, 双手一捧眉心一蹙,好一个柔弱的人儿, 西施似的。
厉随:“这不是演得好?”
祝燕隐放双手, 兴趣缺缺地坐直:“又不能演给焚火殿的人看。”
厉随他的脖:“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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