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嫌你麻烦。虽说厉主一夜杀了教七大护法,人人神振奋,但毕竟还剩了九个,更别提赤天。”江胜临叹气,苦婆心,“你之所以不远千里颠簸来东北,全是因为我,现在大战在即,我实在不愿让你再多几分危险。”
祝燕隐心也比较复杂。这一路,在江胜临面前,他基本没怎么遮掩过与厉随的亲密关系,吃饭也好,平时闲聊也好,眉来去是常事,甚至还上演过“这个鸭我咬了一不好吃给你”这亲密画面,但神医也不知哪搭错了,是没有往别的方面想,甚至偶尔看两人打打闹闹时,底还有几分老母亲的欣,揣着手站在门边,在慈祥之,隐隐透一份天立地的直……正直!
祝燕隐只好说:“那我的记忆何时才能恢复?”
“再有半月,算算日,刚好抵达霜城,所以我才让你在那里休息。”江胜临,“现在应该已经能隐约记起更多事了吧?”
“嗯。”祝燕隐,“会有许多模糊的片段。”
不算很完整,往往只是一闪即逝,江南的月小桥,祝府的繁华鼎沸,亲戚、朋友……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正在被一一找回来。祝燕隐继续笑着说:“当初我爹娘与大哥找了许多大夫,连御医都请了,全都说我这脑看不好,幸亏有明传兄作介绍。”
“那些大夫的医术未必不如我,只是你世过于显赫,他们怕失手惹麻烦,所以脆不治。”江胜临收拾好药箱,“也是你合,若换作厉主……不过话说回来,他最近也颇为合。”
祝燕隐明知故问:“哦,是吗?”
江胜临慨:“合得都像邪了,刚开始时吓我一。”
不再跑去泡寒潭,比一日三餐都更准时地吃药,还三不五时跑来问自己要怎么养生,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再问老天讹走五十年,甚至是五百年——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功夫那么,神鬼莫辨的。
祝燕隐:“嗯。”
江湖人所不知的秘密,厉主腰间挂着的酒,里装的其实早就已经不是烈酒了。
祝燕隐有一回走渴了,祝府的车队又在后,于是随手要过来“咕嘟咕嘟”了半天,看得周围一圈人当场惊呆,纷纷竖起拇指,盛赞祝二公好酒量!
厉随面不改地把酒扣回腰带。
祝燕隐回味着嘴里枸杞红枣甜滋滋的味,也跟着有样学样,云淡风轻地表示,哎,我的酒量也就一般吧。
大家过奖过奖。
这天晚上, 江胜临又在灯研药,他小心翼翼地将粉末倒托盘,刚准备分装瓶, 屋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了。
寒风裹着雪片“呼呼”倒来, 江胜临忙不赢地将桌上的东西护怀里:“你怎么还没睡?”
“刚练完功。”厉随随手拖过一把椅。
江胜临皱眉:“不会是练功时又旧伤发作了吧?”
“最近没什么事。”厉随, “今日我听祝府家在吩咐家丁,说要提前去霜城准备大宅。”
“是啊, 他前阵来找我商量过。”江胜临,“祝公恢复得不错,后续主要是得时吃药, 静心休养。祝府的队伍应当是要留在霜城, 不会再同我们一北上了。”
“他的病, 能离得开你?”
“我方才不是都说了, 时吃药,静心休养。况且祝府自己也带着一群大夫,余的事, 他们理起来绰绰有余,不必事事靠我。”
厉随:“那就好。”
江胜临也替他试了试脉象,继续:“不过我听章叔的意思, 是还没同祝公说过要留在霜城的事,所以最近忧心忡忡的, 怕他最后不同意。”
毕竟这一路过来, 祝燕隐与各武林门派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对江湖的兴趣也是日益烈,他又从小就看各血雨腥风的大侠话本,这回好不容易有机会混武林盟的队伍一起除,不怎么想都应该万分期待才是, 没理会愿意留在霜城。
江胜临又提建议:“不如你去劝劝。他一个读书人,看惯了话本里那些正必胜的江湖故事,不会知此战有多凶险,你们关系亲近,他又极为崇拜你,应该会听几句劝。”
厉随不动声地问:“你从哪里看的他崇拜我?”
江胜临回答,很多方面啊,比如说他经常往你跟前跑,哪怕间隔了好几个人,视线也总是往你上飘,还一见你就会笑,再比如听到万仞的事时,他总是格外上心,而且你难没有发现吗,现在从蓝烟,到踢雪乌骓,再到其余弟,已经全都过上了有祝府照应的生活。
厉随看着他:“所以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崇拜我?”
江胜临反问:“对啊,不然呢?”
厉随拍拍他的肩膀。
江神医没能正确领会这一拍的真实义,还在促:“那你这是答应我,会帮忙劝说祝公了?”
厉随却:“留在霜城,谁保护他?”
江胜临先是被问得一愣,谁保护,难不是祝府的护卫保护?不过又很快就反应过来厉随的意思:“你是说赤天会对祝公动手?不至于吧,他犯不着主动得罪祝家。”
“若他被到穷途末路,没什么事是不来的。”厉随,“祝府的护卫虽多,但多扛住焚火殿的护法,不会是赤天的对手,我不会冒这个险。”
“所以你打算一直将祝公带在边?”江胜临明显不赞成,“祝府家大业大,你若觉得随行护卫不够,让他们再多调拨一批便是,哪里用得着旁人cao心?此事草率不得。”
厉随问:“你见识过赤天现如今的功夫吗?”
江胜临诚心回答:“我要是见识过,怕也活不到现在,好端端的,能不能不要咒我。”
“祝府哪怕再多调两倍的护卫,也挡不住赤天。”厉随站起来,“此事我有分寸,你不必手了。”
江胜临心想,你什么时候有过分寸,你那叫仗着自己天赋功夫,所以随心所惯了。
厉随却并不打算接受他的意见。赤天的手段向来毒,又始终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上不得台面。即便江南祝府家世显赫,赤天不会明里手,但徐云一事已经足以说明焚火殿盯上了祝燕隐,与其把心上人给旁人保护,倒不如留在自己边,时时刻刻看着还更安全些。
江胜临还是不赞成,又提,那人家也可以求助朝廷。
结果厉随已经走了,并没有闲逸致听他继续唠唠叨叨。
就是这么重轻友。
结果接来发生的事,很快就证明了江神医在某些方面,嘴是真的灵。
翌日清晨,雪纷纷扬扬地往飘着。祝燕隐没怎么睡醒,他打着呵欠趴在车窗上,伸手想要接一晶莹剔透雪,结果很快就被冻了回去。
没多久,厉随就掀开车帘来,手里还攥了个雪球:“想要?”
祝燕隐接过来,那叫一个沉甸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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