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怕是什么时候超过去的吧。”
“是吗?”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几句,有人看不对了:“那车队是在朝西走,与咱们不是同路。”
又走了一阵,双方的队伍离得越来越近。这几个江湖门派就看得更加清楚,前方的车队只是像江南祝府的队伍,却并不一样。拉车的虽也是清一的白,可没有一匹是照夜玉狮,全换成了白刹雪影,要更加罕见一些。而随行家丁护卫的衣着打扮、车的样式、甚至是飘散于空的熏木香气,细节皆略有不同。若要找相同,可能就只有两支车队的华贵程度了,一样熠熠生辉,一样令人咂。
能与江南祝府的吃穿用度相提并论,这得是何等雄厚的家底?
众人暗自想着,目光忍不住就往旁边瞟。
那支车队正好也停了来,家丁从车扶来一个人,看着二十来岁,一天青的锦衣,手持玉扇倜傥风,不知又是谁家贵公。
这位贵公余光瞥见隔江湖人的队伍,立刻右移两步:啊,好嫌弃。
“驾!”祝燕隐骑着踢雪乌骓,一路跑到最前,惊喜叫:“堂兄!”
堂兄?
周围一群武林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
搞了半天,能打败江南望族的,果然还是只有江南望族本!
锦衣男名叫祝欣欣。在祝燕隐失忆初醒的时候, 他恰好在柳城附近,所以曾多番去家探望过这位倒霉堂弟,也亲见证了炼丹炉爆开的历史一幕, 据说被吓得不轻, 回去连了三天噩梦。
江湖人听到他的名字, 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祝府也有画风如此随意的时候吗, 难不该搞得更雅有涵一些,至少得让绝大多数人听不明白。
结果祝燕隐介绍完堂兄后,又顺嘴提了一句家还有个堂, 叫祝菲菲, 两人的名字合起来, 便是灵偃蹇兮姣服, 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现场群众:“……”
好的好的。
祝欣欣原本在恒城访友,听到消息说祝燕隐混在武林盟的队伍, 就快到恒城一带了,便特意寻来,想看看他脑好了没。
祝燕隐说:“快好了。”
祝欣欣看了他边一大群的江湖野人……侠客吧, 侠客,又看了他那匹黑不溜秋的踢雪乌骓, 觉得睛很辣:是吗, 我不觉得呢。
祝燕隐翻:“堂兄何时回江南?”
“就这几天。”祝欣欣扶住他,“你呢,可要与我一同回去?北方上就要秋尽冬了,雪城只会更冷,你凑什么武林盟的闹。”
“不是我要去雪城, 是江神医要去雪城。”祝燕隐面不改地推卸责任,“我也想跟着堂兄一起回家,但是没有办法,真的。”
江胜临骑着过来,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不去雪城了,我跟你们回江南!”
祝燕隐:“?”
家母常年风,祝欣欣也是见过不少大夫的,基本可分为两派,一是白胡白发的老神仙路线,一是睿智的年大叔路线。他对江胜临这年轻白净,又满江湖气的野蛮品比较陌生,尤其张还跟吃了炸药桶似的,于是心油然而生一“我堂弟的脑袋怕是没指望了”的消极悲观想法。
江胜临刚刚被厉随气得够呛,病患不合,毒,自己还打不过,越想越闷,于是又直吼吼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江南当地主?”
祝欣欣微微侧过,从牙里往外挤字:“弟,你确定他真是神医?”还有半句话没说,而不是江湖骗吗,我看他和柳城街卖大力的那些人气质很相近啊,都声如洪钟的,梦想也差不多一样,骗三年钱就回老家买地。
祝燕隐:“嗯。”
那好办。祝欣欣虽然还是很嫌弃江湖神医的嗓门,但既然真的能治病,那一并打包带回江南并不是问题。他向家丁小声吩咐两句,立刻就有一驾纯白大的车被驶来,帘一掀:“江大夫,请!”
江胜临就要往里钻。
祝燕隐定地挡在车前,不,你不想去江南。
“小隐!”祝欣欣在旁轻声斥责不懂事的弟弟,“神医想跟着咱们回家,你怎么挡在车前不动,快些请神医去休息,章叔呢?让他也将你的东西收拾……这位兄台,请问你有事吗?”是从哪里冒来的,而且为什么骑着我弟的?
厉随跨在照夜玉狮上。这匹是祝燕晖当初特意挑的,型比较小,雪白文雅的祝二公正好,漆黑的大就显得有些过分致了,尤其大的脸还不是很好,黑风煞气的,像是一拳就能打爆无辜。
祝燕隐及时解释:“这是我堂兄,堂兄,这位是我在江湖的朋友,万仞主厉随。”
祝欣欣对江湖事没有一文钱的兴趣,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见弟弟都特意介绍了,想来二人关系应该不错,便拱手行礼,又主动起了个话:“万仞,这名字起得巍峨壮阔,不知是建在哪座险峰之上?”
厉随冷冷:“金城,地。”
祝欣欣表一僵,然后迅速恢复正常,亲切地笑着说:“甚好。”
啊,好没有文化。
江胜临还坐在车里,一派要去江南当纸醉金迷老地主的姿态,反正就是不来。祝燕隐便:“堂兄,不如把这辆车送给我?”
“没问题。”祝欣欣一答应,又说,“但你我本来就要同回江南,车归谁有什么区别。”
谁说我要回江南了。祝燕隐一手扯住照夜玉狮的缰绳,一手扯住踢雪乌骓的缰绳,看样是打算用两匹给自己个夹心结界:“我不回去,我要去雪城。”
“你去雪城什么?”祝欣欣苦婆心,“若想玩雪,回让兰晟他们带你去宁城,那才是真正的风卷雪漫万皆白,正所谓山峻而蔽日兮,幽晦以多雨,霰雪分其无垠兮,云霏霏其承宇……唉,我的弟弟,你要去哪里?”
厉随将祝燕隐拎到踢雪乌骓的背上,自己也跨在他后,一甩缰,潇洒地走了。
祝燕隐嘻嘻嘻地说:“你怎么不让我同堂兄把话说完?”
厉随底也挂着笑,语调却依旧没没,宛若真正的冷酷大:“你现在不也兴得很?”
祝燕隐否认:“我没有。”
厉随也没同他争这个,只问:“你何时回江南?”
“我不回去,去完雪城再说。”祝燕隐也握住缰,“江神医是一时嘴,他又不会真的丢你。”
厉随说:“我知。”
“那你还总同他吵架。”
“他最近的方总得我昏昏睡。”
说起来时,也无非来回那几句,要将底调养好,所以要多休息云云。但离雪城越近,厉随就越要保持绝对的清醒,所以偶尔会将药倒掉,换来江胜临一番脚。
祝燕隐觉得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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