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渚云问:“谭少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谭疏秋面无血:“我我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那为何五人行,如今三人惨死一人失踪,只有你一个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谭疏秋嘴哆嗦:“因为……反正我没杀人!我被关在迷阵里了,我什么都不知!”
这回连谭帮主都懵了,不懂这“关在迷阵”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那四个人偷偷去狎喝酒了?自己听完还兴,觉得儿虽怯懦但至少不胡搞。当然了,人世故还是要的,肯定不能直接对那四个门派说你们的弟去喝酒了,只有我儿品行端正,所以当时只敷衍一个借,说因为门派有些事,才会将人提前叫回来。
这不就是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吗,怎么还有别的隐?
谭疏秋继续一脸杀人犯式心虚,谭山也被儿的前言不搭后语搞得糊涂,父二人站在亮晃晃的厅,大瞪小,我不可疑谁可疑。
更别说谭家对“结名门向上爬”的渴望,全江湖都看在里,好不容易有个与世家弟一起游的机会,却还途把儿招回来了,这哪里能想通?若不是为了杀人,是不是不太说得过去?
万渚云声音沉来:“谭帮主,今日的事,你怕是要向大伙解释清楚。”
“这……”谭山本想说四人狎喝酒的事,可又明显与突然冒来的“迷阵”不符,还容易得罪其余门派。他是绝不相信自家儿会杀人的,便继续问:“当时你们五个人一起游,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且一五一十说来,让大家辨辨公理,也好早些找凶手。”
谭疏秋艰难地吞了一唾沫,被家丁扶着,爬起来坐在了椅上。
事已至此,三条人命,他也不敢再有隐瞒,老实供认被弃迷阵,险些饿死的事。
谭山听完前因后果,心是又怒又急又后怕,另一旁,不相的其余门派也在嘀咕,若此事为真,那四个人未免忒缺德,谭疏秋平时虽不讨人喜,但大家同为武林正,也不至于真要杀人吧?
谭疏秋哭丧着脸:“我……他们还拿走了我的银两包袱,说要去临州喝酒。”
其余门派:啧啧啧啧。
“胡言语!崔师兄的人品何其洁,怎么无端要杀你?”
“盟主,谭疏秋所言颠三倒四,不足为信!”
“我们紫山是没有钱吗,骗你沧浪帮的银什么?”
谭疏秋被训斥盘问得心都没了,一闭就想昏。
“盟主!”刘家庄的人也想先撇清关系,便,“若谭少主给不证据,那还是得规矩办事,先将人扣起来,再细细查明真相。”
万渚云,刚要命人将谭疏秋带去,院外却传来一阵小小的动。
原本拥挤的院落似被人用快刀从间劈开,整整齐齐“哗啦”闪一条路,厉随带着祝燕隐走前厅,第一就看到了椅上蜷成一团的谭疏秋——果然。
万渚云有些意外,毕竟厉随这尊大神有多难请,他是有会的,别说是武林盟死了四个人,就算死上四十个四百个,怕也惊不动万仞,其余门派显然也与万盟主一个想法,说成厉主不满睡觉被打扰,所以专程来井坊杀人,也比说他对此案有兴趣要合理得多。
谭疏秋又弱弱地说了一句:“我真的被困迷阵了。”
“嗯。”祝燕隐,“我作证,你真的被困了迷阵。”
现场一阵哗然,谭疏秋有了一如释重负的虚脱,觉得自己可能不必再谭娥冤,于是立刻哭起来。
祝燕隐将当日是怎么误迷阵,又是怎么碰巧救谭疏秋的,全说了一遍。这时衙役也捧来一个托盘,说是在井又找到一张包袱,上面绣着浪图案与“谭”字,所以想向在场门派求证,看看是否能找凶手。
谭疏秋哽咽:“是我的包袱,包银的,被他们骗走了,呜呜呜呜呜呜。”
“……”
谭山梦也没想到,祝府与万仞居然会来作证,在“我儿居然还能这么有息”的老父亲式震惊狂喜里沉浸着,半天才想起来说:“万盟主,既然——”
“我知。”万渚云示意他不必多言,“既然有祝公面作证,那谭少主应当不是凶手,当务之急,先找到刘喜吧。”
众人皆无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井坊还是那个古老的井坊,空气的酒香也,但已没谁再有游玩的心了。众人各自回到住休息,折了弟的门派则是暂认倒霉,差人去扯白布搭灵堂。谭疏秋看着祝燕隐,半天不敢说话——主要是因为旁边还站着个厉主,觉一张上就会死。
祝燕隐问:“你方才怎么不说是我救你来的?”
谭疏秋脸又一白:“那我哪儿敢啊!”
祝燕隐:“……”
谭疏秋结结地问:“那这件事,以后就同我没关系了吧?”
“当然与你有关。”祝燕隐,“既然当初你们是五个人一起发,那途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再蒜不值一提,你也得仔细回忆,向万盟主说清楚,这样才能尽快断案。”
谭疏秋嗡嗡嗡:“也没什么事,就是他们一路都在欺负我,说来尽丢人。”
谭山听在耳,觉得自己又快被气了病,气那四人嚣张跋扈,也气儿为何如此唯唯诺诺,还知丢人。
厉随没心再听谭疏秋的哽咽诉苦,往门外看了一,见祝府的家丁已经追来了,便转向后院走去。
“厉主。”祝燕隐果断抛弃谭疏秋,跟在厉随的后一路小跑,“你要去哪?”
“仵作房。”
祝燕隐立刻停住,是吗,打扰了!
厉随回看他:“怎么,你也想去?”
祝燕隐摇如飞,两雪白的发带跟着飞,谁要三更半夜去看尸,我怕鬼,我不看。
厉随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嘴角一弯,恶劣地说:“你后有个老。”
祝燕隐:“!”
厉主翻上,潇潇洒洒扬而去。
祝燕隐僵站在原地:“章叔!”
祝章:“哎,公,回去?”
声音近得就在耳边,祝燕隐心一滞:“啊!”
反正自从遇到厉主,他就经常“啊”来“啊”去的,生命里充满各陌生的吓一。
祝燕隐嘴哆嗦:“你什么时候站在我后的?”
祝章纳闷,就刚才啊,厉主不都说了吗,公后有个老,就是我。
祝燕隐:“……”
祝章叫来小车,将自家公带回了客栈。
江胜临这一夜在忙着药,得时时刻刻看着火,因此虽然知外了事,却也没工夫去理会。直到隔日清晨才呵欠连天去找厉随:“你昨——”
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他疑惑地看着桌上摆的那把挂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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