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营和妙妙在蓉城度过了特别有意义的两天, 怀着沉甸甸的收获,依依不舍踏上了归途的火车。又是新的一年,比蓉城的气温要十多度的驻地,又到了最的时节,回去时一定有漫山盛放的树在迎接他们吧。
迎接他们的不光有鲜, 还有一坨狗屎。
两人搭了便车回到镇里, 先送薛妙回到农垦团, 廖蔺还没到独立营大院就察觉有些不对劲。独立营外巡逻采取班制,没有巡逻任务的战士都会正常在营区训练,这会已经过了午休时间,怎么营区里静悄悄的,一声音都没有?
在省城了火车,因为要赶过路车, 廖蔺只来得及跟后勤的战友代帮忙保碎纸机, 没跟领导们碰面,难有突发况, 全任务了?
廖蔺快步走向正门,站岗的战士们敬礼的同时喊了声营, 廖蔺从听了一委屈的意味。停了往里去的脚步, 皱眉问站岗的战士:“怎么回事?”
一连战士王民找到了主心骨, 往营区会议室方向恨恨瞪了一,向廖蔺告状, “我们回来第三天, 政治来了一车人, 说是基层搞整顿,批评我们思想太松懈,必须上阶级斗争的弦,停了我们的训练,给我们补课。展政委压不住他们,这帮人气势特别盛,像是专门来找事的。”
廖蔺目光冷来,确实是找事的。
领导们也跟他一样,大会开完之后留来开了两天小会,从时间看,政治的郝主任人还在蓉城时,就电话指挥派人来他们这找事了。
找上他们的原因不难猜,曲司令员向来是个急脾气,临去蓉城开会前直接了命令,隔任团的郝主任小舅被停职接受调查,郝主任把这个仇算在他们独立营上。
事有些不好办,郑司令员在他临走前还特意嘱托,目前看似风平浪静,但暗都在底,犯不着跟台面上这些人较真,一定忍住。
忍不住怎么办?
营区不大,有个人正好站在会议室的窗边,看到廖蔺现在大门的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转了会议室。
廖蔺表淡漠地看向会议室来的人,原来是他,政治第一笔杆,纪云峰。一直有传言纪云峰跟最上面那四个人里的其一个是亲戚,这层关系他曾听郑司令员和曲司令员亲证实过,虽然不是多近的亲戚,但还算是那人看好的小辈。因为这个原因,几乎所有人都避他如蛇蝎。
廖蔺觉得自己最倒霉,莫名其妙,纪云峰对他总是有淡淡的敌意。估计是他太优秀,遭嫉妒了。说来讽刺,纪云峰来自沪市,两人一南一北,、样貌竟有些相像,可能这就是纪云峰看他不顺的最主要原因,任谁都不想被比成残次品。
两人很快走到一起,纪云峰一上来气势十足,“你的假休得有多,这么松散,把兵也带得一盘散沙,我来帮你整顿整顿。”
廖蔺勾起嘴角,笑容不达底,“你所说的一盘散沙,刚刚得了大比武第一。”疯狗就挡路,廖蔺绕过他继续往办公室方向走,门之前回问纪云峰:“你什么时候?”
纪云峰脸上没见怒气,笑得不怀好意,“怎么也得节之前吧,正好要给燕京个报告,汇报基层队的思想状况,我准备拿你们营当报告素材。”
话里未尽的意思是,报告里独立营究竟是好榜样还是坏典型由他说了算。
廖蔺听后彻底沉了脸。
展东升过来找廖蔺,苦笑:“是不是被威胁了?”
廖蔺,纪云峰这条毒蛇咬人够狠,一旦被树立成坏典型,后果可想而知,到时将不只纪云峰这一条疯狗,会有无数条疯狗闻风而动向他们发难。
展东升白净的脸上无奈,“团打电话指示说,巡逻不能松,至于日常训练就先停一停,先照他们的意思办,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去,把人应付走了再说。”
廖蔺眉没有松开,“光让我们思想学习倒是不怕,就怕他还要别的恶心人的事。”想到发之前那个逃了的治保主任,廖蔺问:“先不说他了,那个叫宝龙的有动静吗?”
展东升摇,“一营的人没发现他的踪迹,附近的百姓也没有消息上报。”
“开会时你也听了于团介绍过那个人的背景,我总觉得这宝龙是个睚眦必报的,郝主任的人又把他的一大家扣住搞株连,他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没想到缴了个小型武仓库,竟然惹来这么多麻烦。”展东升叹气。
不只独立营有麻烦,纪云峰的毒甚至还向隔的农垦团和镇里,农垦团学习会,他亲自参加,顾宇宁又因为家里的事,被上台作检讨。镇里好久没开的批|斗会,也开了起来。
运动到今年已经第八年,连最积极的肖副团都累了,经过纪云峰这么一闹,那些原本就不甘寂寞的人,又开始揪着成分不好,有历史污的人不放,一时之间,那让人胆寒的不良风气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廖蔺有些忧心,人的思想一旦鼓动起来,再想往回拉难上加难。他手的兵他信得过,其他知青和村民就难说了,即便是战士们,被纪云峰带来的人一刻不停地上政治课也有些吃不消,大家宁肯去林里巡逻,也不想在会议室里听他们讲什么斗封建残余,斗坏分。
回来之后就没放务假,廖蔺决定午给战士们放半天假,好好清清脑。
纪云峰不让,“我算看明白了,你们营你是最大的一颗毒瘤,思想散漫,搞小资产阶级享受那一,不但不知悔改,还想把你们全营的人拉,补课的时间都不够,为什么要放务假?”
“你一个思想政治工作的,连我们正常放务假都要,手未免伸得太,还有,农垦是我们队系统的,你手人家的政治学习我不说你什么,连镇里你都要给指导意见,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能让廖蔺动怒的人很少,纪云峰现在算一个。要是能收拾,他有无数办法让纪云峰闭嘴。
“军民共建当然要一起提阶级斗争意识,哪像你们还要修路。”纪云峰还会找理由。
不提修路还好,一提修路廖蔺更生气,本来趁着农历年前有时间,三方照先前的约定已经计划好,各自一分人力,先把镇里通往县城的路拓宽改造一分,因为纪云峰搞思想斗争,镇里和知青的一分人来挑事,鼓动大家不要工,修路计划暂时搁浅了。
廖蔺冷扫上纪云峰,“你轻嘚瑟,小心蹦得越,摔得越狠。”
纪云分反相讥,“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独立营大门外,薛妙照两人回来那天的约定,过来等廖蔺,他们今天要一起去李师傅大徒弟三娃家拜师。
等了一会,薛妙见了办公室的廖蔺脸不好,后面还跟着背着手脸上挂着笑的纪云峰。
纪云峰见到薛妙打量了半晌,不不地开:“怪不得要给全营放假,原来是着急对象,你作风很有问题。”
薛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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