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说,他有选择,可是当年的景绪却没有选择
最终,想要活去的望战胜了一切,他颤抖地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很快,警车和消防车呼啦呼啦地开到了现场,将景哲救了来。
然而当景哲走房间之后,却并没有看到想象的熊熊火势,只有一捆焚烧殆尽的麦秸杆,正对着他的房间门。
而从溢门那些黑烟,正是焚烧麦秸杆散发的烟雾。
他本没放火,而且房间周围也没有任何可燃,不可能把空的仓库烧起来。
其实这些都是很容易想到的,只是他太过惊恐,才没有想到
他以为景绪会放火杀了他。
然而,正如景绪所说的那样,从小到大,景哲背地里搞了那么多小手段,可是景绪却从来没有一次真的伤害过他。
景哲和谢力两人被行政拘留,无可避免,陆怀柔知了事的始末。
愤怒是必然的,但是更多的还是心悸和后怕。
为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他将陆粥粥狠狠地责骂了一顿,却没说景绪一个字。
景绪知,这件事百分之九十错都在自己,但是陆怀柔没有骂他。
因为他对他已经失望透了。
了这么大的事的,他竟然为了一己私心,企图瞒天过海,这是陆怀柔绝对无法容忍的事。
一旦再现任何意外,后果也不堪设想。
其实,景绪在选择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好了承担全后果的准备。
他和粥粥已经得不到陆怀柔的祝福了。
而要让陆粥粥在他和爷爷之间选一个,无论选谁,都是切肤之痛。
但是无论结果怎么样,景绪觉得自己还欠陆怀柔一个歉。
一个真心实意的歉,以及一份辞呈。
景绪在公司楼等陆怀柔,等了一整天,陆怀柔都没有见他。
陆怀柔开过了层董事会议,回到办公室,问艾:“他还在?”
“还在,等了一整天了,说您要是愿意见他了,他随叫随到。”
陆怀柔悠哉悠哉地给自己泡茶:“他等就等,随便!”
很快,陆粥粥闻讯赶来,看到了坐在横椅边的景绪,以及他手里的辞呈。
小姑娘泪一收不住,带着哭腔问:“哥哥要离开我了吗!”
“陆粥”
“哥哥是不是要离开我了!”陆粥粥双肩轻轻颤抖:“就为了这事,你就要放弃!”
“我没有放弃。”景绪将她拉到自己边,哄:“别哭,好不好。”
陆粥粥甩开他的手,抱着膝盖蹲在他脚边,难受得要命。
“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弃,那你也不是我喜的景绪了!”
景绪索也坐到了她边,柔声:“我没有放弃,也不会离开陆粥,就算你爷爷拿赶我,我也死死抓着你。”
小姑娘泪惺忪地望了望他手里的辞呈:“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绪用手背给陆粥粥轻轻掉了泪痕,解释:“爷爷是为了你,才用这份合约给我铺路。但是经历了这件事,我想着就趁着认错的机会,把他给我的都还给他,我想靠自己成绩来。”
他清楚,站在陆怀柔的肩膀上所得到的一切荣耀,都不能使他真正认可他。
只有靠自己闯一番崭新的天地,他才有资格得到他的认可。
“意思是你不会走,对吗?”
景绪角浅浅地弯了起来:“我的路无论怎么走,陆粥永远是我的终。”
陆怀柔正在练习室指导新的艺人舞蹈细节的动作。
这些年,无论公司规模如何扩大。陆怀柔只要有时间,总会去练习室,亲指导这些年轻的艺人,给他们一抠动作,教他们表理和控场
没一会儿,艾匆匆走了来,说:“怀爷,粥粥也过来了,在楼说要一起等您,您要是不见,就一直等。”
“还威胁上了。”陆怀柔都没有抬一,说:“随便他们,等多久等多久。”
“哎,是”
艾应了声,正要退去。陆怀柔望了望窗外暮沉的天,忽然叫住他:“那什么给他们叫个外卖。”
艾打量着陆怀柔,终究还是心,他笑着说:“行,我这就去。”
“别说是我。”
“行,我去。”
夜,公司里的员工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只剩前台值夜班的小。
景绪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把灯光调暗。
陆粥粥趴在他的边,睡得很香甜,柔顺的发丝垂落在他的手边。
他将她的发丝缠绕在了指上,一圈又一圈,乐此不疲地把玩着。
柔和的灯光,她明艳的五官宛如收束的骨朵一般,安安静静。
景绪不自禁地俯,薄在她脸上轻了,怕打扰她的梦,迅速地移开。
抬的时候,却看到陆怀柔站在大厅正对面的落地窗边,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景绪仿佛了坏事被抓包,脸颊有些泛红。
他将陆粥粥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脱了运动衫外,搭在她的上。
陆怀柔转离开,景绪立刻跟了上去,跟着他来到了会客厅。
前台的小立刻给他们跑了两杯茶。
东窗事发都快半个月了,这是陆怀柔第一次见他,景绪知陆怀柔对他有多愤怒。
“爷爷,对不起。”
“景绪,你快二十岁了。”陆怀柔坐在松的质沙发上,双敞开,很有威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拿了最佳新人奖,也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可是你呢,聪明、有才华也有天赋,但你却把心思却用在筹谋着怎么骗我!”
陆怀柔隔了这么多天才见他,本来就是想先把怒气平复了,再和他心平气和好好谈,没想到提起这茬,他还是抑制不住怒意。
“你以为自己把事解决净了,我就不追究了?这是没事。”陆怀柔站起,愤声:“真要了事,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在警局看到陆粥粥被迷带到宾馆的视频,陆怀柔差心脏病都给吓来,他这辈没过噩梦,但是那天之后,几乎天天都在噩梦。更可气的是,这俩不知天地厚的孩,居然还想瞒着他,自己去找凶手
陆怀柔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喝了一茶,平静心绪。
年纪大了,轻易不能动怒。
“爷爷,正如您所说,我的心思,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景绪态度很虔诚:“我不敢跟您说,我曾经答应过您,只要您开让我离开她,我没有二话。”
“所以?”
景绪攥了拳,嗓音很用力:“可是我不到。”
“尔反尔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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