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谢谢你的夸奖。”沈笙不自在地别开
，躲开那只一直在他
结上抚摸的手，“不过你看起来好像
倒了，你真的没事吗？”
他回避的动作让对方皱起了眉，以至于答非所问：“你是谁？”
谢天谢地，他终于想起来要问这事了。沈笙敢保证如果换成是他醒来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他所
的第一件事绝不是夸奖对方声音好听，而是立即质问对方到底是谁。
带一丝微妙的尴尬心虚，沈笙清咳一声，摆正姿态，“不好意思。我叫沈笙，是誉歌娱乐的经纪人。今天冒然来访，是我们公司目前有一个项目想要与您合作——”
说到这里，沈笙才想起来他还没确认面前这人的
份，便立即补充了一句，“顾先生，您是顾艾先生没错吧？”
对方
了。随着他略显迟缓的动作，他过
的刘海全都散落到了脸前，从发丝间隙沈笙能看到，那双被遮住的
睛仍旧直勾勾地盯着他，心底颇有些
的。
“顾艾。”他盯着沈笙，简短
。
所以是让他不要叫他顾先生，直接叫他顾艾的意思？沈笙有些困难地揣
着他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之前倒的关系，顾艾的声音听起来十分
涩。他醒来后便一直坐在地上，直到与沈笙说完话，这才忽然握
了沈笙扶着他的那只手，似乎想要借力站起来。
沈笙急忙将他扶了起来——他一向细心，察觉到对方此时状态并不适合谈工作，便贴心地将人扶到沙发上坐好，又主动地在房间里寻找
源，就好像他才是主人似的。
而顾艾全程一直老实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他耐人寻味的神一直跟随着沈笙，他走到哪，他的目光便也挪向哪。
“您先喝杯吧，顾先生。”沈笙端着一杯温走过来。他的手递过去，可等了半天，顾艾却都没有接，只是沉默着看着他的脸。沈笙的手都要举得发酸了，“怎么了？”
“不要用敬语。”再次
调了一遍，顾艾执着地盯着他。
“好的。”这个人的确是很奇怪，沈笙从善如
，改
：“顾艾，喝杯吧。”
对方这才接过去，咕嘟咕嘟一
便喝光。看得
来他渴极了，可他却一直忍着渴意，非要
代沈笙改，实在是奇人一个——沈笙觉得自己得快适应对方的步伐，否则就要浪费掉这个难得的机会了。
将空空的杯放在桌上，顾艾便又
了那
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看的模式。
他穿着幼稚的小熊睡衣，发
糟糟的，面容苍白憔悴，看起来不修边幅，又像是刚刚熬了三天三夜；可他的坐姿却十分端正，忽略他的打扮，完全可以看他良好的教养；只是他全上都散发的那独特的、与旁人格格不的气质实在太过烈，几乎完全遮盖住了他别的特。
被他盯得心里发，又拿
不准他究竟想什么，沈笙觉得他还是得主动一。
“你现在还好吗？需不需要再休息一，我们改天再约个时间聊？”他递过去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刚刚才醒，一醒来就谈工作也太不人了。顾艾接过他那张名片，低仔仔细细左右上正面背面都看了一遍，这才十分珍惜地将名片直接放他睡衣前的袋里。
完这件事，顾艾忽然对着沈笙
一个弧度很小的微笑，甚至还满意地拍了拍装有名片的袋。
沈笙完全不知他在
兴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再约一个时间？明天或是后天我再过来拜访，可以吗？”
“不。”顾艾摇了摇。“你留。”他忽然站起来，一把将坐在他对面的沈笙拉起，行让他坐到自己边。“你坐在这里。”
在沈笙面带为难、但还是顺从地坐在离他只有一个拳的沙发之后，顾艾再一次了笑容。他的笑正如他醒来后对沈笙的那个笑脸，古怪却又纯粹，仿佛对着自己最
意的玩
一般。
“我想摸摸你的声音，可以吗？”
问题刚丢去，在还未得到同意的
况，他便已经主动地伸手摸上了沈笙的结——看起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征求沈笙的同意。因为喝了温的缘故，他的手指没有刚才那么冰了，可仍旧是凉的。
沈笙再次被他吓了一
，不自觉地吞了——顾艾的手指挲着他上
动的结，神越发亮了起来。
“是你想唱我的歌吗？”顾艾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再灿烂不过，“我今晚就可以把曲给你。你想唱多少首，我就写多少首。”
他的手指越摸越过分，原本沈笙还碍于有事求人、默默忍耐，可在顾艾开始不自觉地他的
肤之后，他便再也受不了地立即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不是我，”沈笙心有余悸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脖，甚至忘记了顾艾说的不要用敬语，“顾先生，我只是经纪人而已。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我们这个项目的计划书。”他翻文件，一边递给顾艾，一边讲了起来。“我们公司打算今年年底推一个新的男偶像团
，目前还没有决定主打曲，如果您有意向与我们合作的话——”
一旦工作状态，沈笙的态度立即变得专业起来。即使只是坐在沙发上，他也不禁
直腰杆，就像是去参加招商会似的，握着自己亲手写的计划书，认真严谨地给顾艾讲述着有关项目的一切细节。
他细细地叙述着，完全没注意到顾艾看着他的神已经从单纯的观察变为了带着陶醉的凝视。到了后来，他甚至闭上了睛，仿佛在倾听一场演奏会似的完全沉浸于沈笙的讲述之。
“……综上所述，我觉得如果有您的加，一定能给这个偶像团带来更多的可能
——顾先生？”
沈笙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忽然断让顾艾不满地睁开睛，“为什么不继续说了？”他问。
总不能回答“我以为你睡着了”这话吧！
沈笙一时有些难以接话，“……您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地方吗？”主要是他完全无法从顾艾的神看对方此时在想什么。无法对症药，他学来的那些沟通技巧也很难用上。
谁知顾艾秒答：“我想了解你。”他盯着沈笙，那
认真的架势竟然完全不输于工作的沈笙，甚至隐隐地带着一狂
。
“我？”沈笙为难地皱起眉，谦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经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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