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 - 白苹_242

    听见裴晏禹痛苦的声音，韩笠皱眉，冷淡地说：“石哥，你让我拿钱来赎裴晏禹，起码得保证他过得好吧？你这样对他，万一他有个三两短，我可不能保证会把钱给你。”

    “你的钱呢？”石远鹏好奇地往韩笠的后看了看。

    韩笠沉一气，：“你明知带不来那么多钱。钱在境外的银行，这样转手方便一些，也安全。”

    石远鹏满意地，看样并不怀疑，说：“你想得很周到。”

    韩笠不悦：“放开他。”

    “嗯……我觉得你应该先把钱转到我的上，再说这话会好一些。”石远鹏耸肩，“现在，你两手空空的来了，我怎么相信你？”

    韩笠咬了咬牙，持：“趁早把他放了。他再受一儿伤，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石远鹏天真地问：“真的吗？”

    他吃惊地瞪大睛。

    “如果他少了一条胳膊或一条，你就不给我钱，把他留在我这里了？”石远鹏笑问。

    听说他们是用钱易，裴晏禹握拳，因为想开说话，嘴上的薄被胶布撕裂，他尝到血腥味，却还是不能发声音。

    闻声，韩笠立刻说：“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走。你放他走，只要我留在这里，钱不什么时候你都能拿到。”

    韩笠不回去？这怎么可以？！裴晏禹用尽力气挣扎，手腕和脚踝瞬间鲜血淋漓。

    砰的一声响，他连着椅一起摔倒在地，睛却直直地望着韩笠，试图用离开。

    韩笠见状立即上前，看见石远鹏把自己挡住，不假思索地将其推开。

    可是，他还没有走到裴晏禹的面前，就先被带他过来的两个男人揽住去路。这两人孔武有力，一人抓住韩笠的一条胳膊，把他制止在原地。

    “放开我。”韩笠抬，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原本负责看守裴晏禹的两个青年一同把椅扶起，裴晏禹经过一番挣扎和跌倒，浑痛得发抖，手腕和脚踝上的血珠冒个不停。

    “想大家都好受，就乖乖听话。既然在我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你跟了我这么时间，不会不明白吧？”石远鹏整理睡袍，冷淡地提醒。

    闻言，韩笠回，放弃了挣扎。

    随之，禁锢他的人也把他放开了。

    “你要怎样才能放他离开？”韩笠转问。

    石远鹏望着他，神有些清淡。半晌，石远鹏淡淡地笑了笑，解开睡袍的衣带。

    “唔！唔！”裴晏禹不顾一切地放声呼喊，终于把胶带挣开，他的嘴上全是伤痕，朝韩笠喊，“韩笠，不要！”

    听见裴晏禹的叫喊，韩笠微微打了一个颤。他没有回，希望这样就能将裴晏禹的声音置于后。

    “韩笠，不要！不可以！”看着石远鹏侧背对自己，故意找到一个他能够看见的角度，裴晏禹的呼变得急促。

    韩笠的面铁青，避开裴晏禹灼灼的目光。

    “我们家的小狗去外面逛了一圈，我想看看，他的还像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了。”石远鹏摸着韩笠的脸，微笑。

    裴晏禹大喊：“韩笠，不要！你快走，别我了。求你了，快走！唔——”

    看守的人用胶带重新把裴晏禹的嘴封住，他只能不断地发呜鸣，用神向韩笠乞求。

    石远鹏的手指力很轻，落在韩笠的肤上，像是蚂蚁爬过。

    余光里瞄见裴晏禹痛苦挣扎的影，韩笠握拳，问：“这样以后就能放他走吗？”

    石远鹏努了努嘴，颇有些不耐烦地回答：“看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不要，不要……说不话的裴晏禹只能一遍遍地用目光请求韩笠，然而，韩笠却选择视而不见。不裴晏禹如何努力地从咙里发声音，盯着韩笠看，看得泪簌簌落，韩笠最终还是跪在石远鹏的面前。

    裴晏禹好恨自己那晚在列车上“多闲事”，好恨那天无论如何都要离开。他恨那个因为害怕反悔而不敢接韩笠电话的自己，恨自己向韩笠许那么多本无法实现的诺言。他看见自己的双手鲜血淋淋，心却被悔恨得几近化。

    他恨此刻无法说话、无法奔向韩笠的自己，恨自己突然得知哪怕他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改变韩笠此时的决定。他怎么会现在才得知？他怎么能到现在才知韩笠有多他？

    韩笠，韩笠已经为他死过一次，本不会在乎还有第二次。

    裴晏禹无声地泣着，望着韩笠，不断不断地摇，求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