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难8
在短期拿到那么多钞现金,这连老薛也不能办到。他为此愧疚万分,更为韩笠急需这么多现金到好奇,问:“小少爷,您究竟为什么突然需要这么多现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您尽说,千万不要自己逞。”
他的声音沙哑,韩笠低看他因为帕金森而不由自主颤抖的手,摇摇,说:“真没什么。钱不重要,我会想办法。对了,你有儿孙吗?”
老薛愕然,答:“有一对儿女,孙和外孙都在国。”
“好的。既然你已经找到我,我爸留的房,我也住去了。你可以放心来,去国外和他们团聚了。”韩笠说。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先走了,晚上还有儿事。”韩笠转走向车,没有等他再开。
践行宴是午夜开始,韩笠回到家里,洗了个澡。
他打算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但是躺后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没有睡着。
他走到临江的落地窗旁,望着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江面,一阵秋风过,他恍然发现第一次和裴晏禹在古渡约会那晚,也是同样一明月。
想起那天晚上,韩笠回房找到当天穿的白衬衫的洗仔,还有那双半新不旧的白板鞋。
笃笃笃,笃笃笃。
听见敲门声,坐在椅上发呆的裴晏禹吓了一。他回望向那门,费力地咽一唾。
笃笃笃,笃笃笃。
他得起开门,如若不然,这门也会自己从外面打开。
裴晏禹走到门,定了定神,开了门。
看见门外的人,裴晏禹瞪直了睛。只见杨茗畏畏缩缩地站在柳哲恺的后,十分艰难地抬看了他一,又低盯着走廊的地毯。
“晚上好,小帅哥。”柳哲恺笑,“今晚崔唐要走,石先生为他举办践行宴,邀请你去参加。”
闻言,裴晏禹克制住打寒颤的冲动,说:“不用了,谢谢。”
“哎——”柳哲恺推开裴晏禹要关上的门,“在这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住了这么几天,你不觉得闷吗?去散散心,总是不错的。刚来的时候,你可是总喊着要走呢。”
确实,那天在火车上,裴晏禹被迷药迷。当他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这个不知位于何的房间里。房间的门反锁着,电话打不去,他在房间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后来,石远鹏现了,再见到裴晏禹,他看起来分外惊喜。他惊喜得想和裴晏禹拥抱,遭到裴晏禹的拒绝。
裴晏禹要求离开,被石远鹏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我听我那两个孩说,你那天是想救崔唐?”石远鹏笑眯眯地问。
石远鹏看起来不足四十岁,用“孩”称呼那两个人,更像是老鸨的作态。裴晏禹没有回答。
“崔唐是个好孩,我也很喜他。不过,孩大了,可能都是想走的,就像当初的韩笠。”石远鹏遗憾,“他要走,我当然不留,还会为他践行。可是,我栽培他这么多年,他偷偷摸摸地走,就不对了。大家都等着为他送行呢。”
他将那么可怕的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足以让裴晏禹不寒而栗。即使知不可能,裴晏禹依旧试探着说:“我不知他是要逃走。我没有见过那两个人,那天看见崔唐和他们在一起,不省人事,以为他是遇到危险,所以才想帮忙。没想到那两个人也是你的人。”
“我真喜你。上回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特别有胆识,难怪韩笠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石远鹏赞许。
韩笠的名字像是一把刀在裴晏禹的心上划开一,他咬牙关,没有吭声。
石远鹏好奇地问:“对了,你坐这么远的途火车,是要去哪里?为什么没让韩笠给你买机票?现在的他,别说机票,连飞机也能给你买一架吧?”
如果说那两个人把他带回来时不知他是谁,等着听石远鹏的置,现在石远鹏把他留来,怕是有别的意思。
想到崔唐要面临的遭难,裴晏禹此时已经是自难保,到这个地步只能选择认怂逃跑。他回答:“我和他分手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崔唐和我以前见过几次面,我于这个原因,当时才想帮忙。和韩笠没有关系。现在既然知崔唐是不守规矩要逃跑,你想怎么置他,我当然没资格嘴。误会一场,如果可以,希望你能让我离开。”
石远鹏津津有味地听他说完,问:“和韩笠分手了?”
裴晏禹的心里咯噔一声,:“是。”
“为什么呢?”他好奇地问。
“前段时间,我在他的家里养病。他没收了我的手机,不让我和家人朋友联系。我爸病危的时候,他明明知,却没有告诉我。等我知的时候,我妈已经把我爸火化了。”平静地诉说着这些,裴晏禹觉阵阵发凉,“所以我和他分手了。那天坐火车,是要和我妈回老家安葬我爸。”
石远鹏又问:“你说分手,要跟你妈妈回老家,韩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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