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韩笠喃喃:“总觉得他的风格在哪里见过。”
当初,确认要参加瑞士自由奖的时候,韩笠曾经关注过历届获奖者和他们的作品。这个奖项,虽然从没有地设计师获得过,不过梁涣兮这个“香港人”倒是名列其。
为此,韩笠特意研究过他的作品,发现他哪怕在西方建筑的设计当也喜好国园林的细节,尤其是他崇尚自然的设计风格,更是带有东方的底蕴,这让韩笠很难相信他是一个彻彻尾的西方建筑派设计师。
钟云阙犹豫了一,说:“蔺青梧老师是他的养父,他们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韩笠惊讶,:“难怪。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回憩居工作室去?”
“大概,还是有些地方不方便吧。”钟云阙解释,“他刚才说的那间老屋,其实是憩居工作室以前的旧址,是他以前的家。”
闻言,韩笠的心里咯噔了一声。
半晌,钟云阙问:“学,明年的瑞士自由奖,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韩笠躲开他的目光,说:“我放弃了。”
“为什么?”他着急,“是因为你已经有了自己开的公司吗?”
韩笠沉片刻,承认:“我已经有很一段时间没画稿了。我没有任何灵。”
钟云阙呆住,俄顷,他皱起眉,问:“为什么?你现在……应该没什么生活压力了。你有了公司,不会再被卢智杰他们绊住手脚,更不需要考虑经济来源的问题。难,偏偏是这样以后,你对生活反而没有新的领悟了?”
看他的脸上写满焦急,韩笠低,无力地说:“不是我对生活没有新的领悟,是我本没有心思领悟生活。别说参加比赛、画设计稿,要不是你今天突然过来,我真想明天就把这家公司关了。”
钟云阙倒一凉气,小心地问:“是……家里什么事了吗?”
想起裴晏禹,韩笠的心疼痛难当。他了一气,对钟云阙说:“没事。”
这话只是让钟云阙脸上的担心更重了些。他犹豫片刻,说:“那,要不,我过来帮你吧?”
韩笠不可思议地看他。
一会儿工夫,钟云阙好像拿定了主意,说:“就这么决定吧。我和蔺老师那边说一声,很快就过来这边帮你。你家里既然有事,就先去忙。等事解决了,再回来这边。这样两边都不耽误,我也少不了工钱和实践的机会。”说完,他轻松地笑了笑。
“那……”韩笠难以置信地问,“你哥那边呢?你怎么说?”
钟云阙微微一愣,笑:“我们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决定的权利不是?何况,我来这边工作,既没偷又没抢,这是正规注册的公司,他凭什么反对?”
他的坦然让韩笠吃惊万分,韩笠盯着他的脸,良久,终于确定自己从他的神里看见了另一个人。
“云阙,你为什么要这样?”韩笠忍不住问。
钟云阙不解:“你现在正需要帮助,不是吗?”
这不是韩笠想听见的答案,他摇摇,说:“我指的不是这个。云阙,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很愉快的时光,可是我后来不告而别。间,我发生了很多事,成为一个别人不可救药的人。就连你哥哥也奉劝你远离我。我背叛了你,你不恨我吗?为什么你明知我现在糟糕透,还要帮助我?”他顿了顿,“你是不是……”
钟云阙的眉微微上扬,仿佛等着他说没说完的话。
韩笠再度摇。
“我是不是还喜你?”良久,钟云阙代他补充。
韩笠凝重地看着他。
钟云阙忧愁地回视,说:“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了,可是我从心里觉得我们是朋友,你也这么认为,不是吗?否则,公司刚刚成立,你为什么要找我,总不可能仅仅于想报复我哥吧?我想帮你,是因为我知你需要帮助。学,你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纯粹的善意吗?”
故人难2
纯粹的善意……
钟云阙离开后的一段时间里,韩笠一直想着他说的话。他很确定这些话自己是第一次听见,但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在别的地方也听过。
韩笠在公司待不去,把事都给建筑师们,驱车回家。
这曾经是他努力要赎回的地方,可是如今,当他回到家里,他如坐针毡。
这房里本来只有他和韩小怜的过去,现在,又多了与裴晏禹一同相的时光。韩笠独自坐在客厅里,不消片刻,昏脑涨。
他拿手机,找不到一个可以联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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