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罪10
是一走了之还是和韩笠说一声?裴晏禹醒来后,一直左右为难。
裴晏禹已经决定必须离开了,即使他走前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可是到了火车站,他可以先办理临时的份证乘车。现在个人的份信息早已在公安系统里登记,回到趾洲,他可以办新的份证,至于银行卡这些,有了份证件,一切都好办了。
裴晏禹越是好这些盘算,心里越是不安。
过去,不发生什么事,裴晏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韩笠。如今这么详细计划,裴晏禹分明觉到自己产生了一些生理的抗拒,他觉得恶心,甚至想吐。但他知他必须得不告而别,如果把行程告诉韩笠,别说韩笠不一定让他走,裴晏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想离开。
来到韦柳钦住的旅社,老板听说他找韦柳钦,面一沉,:“她退房走了。”
裴晏禹大吃一惊,问:“走了?可她告诉我,明天才会走。为什么?”
“哎,她在我家窗台上烧香,我还让她继续住,我脑坏了?”老板不客气地说。
裴晏禹听罢又是一惊,随即满脸通红。他转要走,想了想,又折回问:“请问,您知不知她去了哪里?”
老板瞪:“我她去哪里?只要别呆在我家。真是晦气!”
裴晏禹哑无言,想着对他说声谢谢,终是说不,只好恹恹离开。
韦柳钦是为了裴榷的病才来到京,裴榷生前,她只过着“医院——旅社”两一线的日。现在被旅社老板赶走了,她人生地不熟,能到哪里去?
裴晏禹凭着直觉往火车站的方向走,拨打了韦柳钦的电话。
韦柳钦此前一直不接他的电话,他本不报什么希望,没有想到,电话拨后不久,就有人接听了。
“喂?”韦柳钦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你想好了吗?”
她冷漠的声音像是等他说决定,以便最后的宣判。裴晏禹蒙了一,问:“妈,你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回趾洲。”
韦柳钦沉默了几秒,再开时,语调变得不那么沉重,说:“我在火车站,等着车回去。”
裴晏禹险些问为什么不是明天,可现在她的况,上回去不失为一个正确的决定。偏偏裴晏禹一切的打算都基于明天,得知需要立刻离开,他竟再次迟疑了。
稍一迟疑,裴晏禹便知自己没有好准备。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今天不能走?”韦柳钦又恢复了严厉的语气。
“哦,没。我现在去火车站和你汇合。”裴晏禹上回答。
“那就好。你来吧,我在站前东广场等你。说午四二十的车,你如果来不了,那我就自己回去。”韦柳钦说完,挂断了电话。
裴晏禹的心随着电话的挂断,往沉。他走到公车站台上,找到一路可以到达火车站的公车。
他知自己没有好准备,但是,他更知,关于离开韩笠,他永远不可能好准备。可他必须得走了。
裴晏禹:杜老师,你好。今天午,我和我妈回趾洲。在学校这几年,多谢你的关照。我在昨晚听说你曾经去景江华找过我。那天没能和你见面,我很抱歉。我回到趾洲,把事安顿好后,会给你发一个收件地址。到时候,麻烦你把我的毕业证和学位证寄给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现在还要麻烦你,真的很对不起。但愿今后我的生活能好一些,也能有机会可以回报你。
裴晏禹把编辑好的信息发送去,看着公车厢一张张麻木的面孔,心想此刻自己的脸上同样写满了麻木。
没多久,杜唯秋回复了信息:好,别客气。回家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说。希望你一切顺利。
读罢信息,裴晏禹的心毫无波澜。他把手机放回袋里,看公车离火车站越来越近。
四年前,他只一人从趾洲来到京,拖着一个凭录取通知书购买的崭新的行李箱。他从东广场的站来后不久,就看见负责迎接新生的学生会代表和志愿者,他在那时结识的曲胜寒。
现在,他就这么离开,上只有一支电量不满的手机,样比四年前还要落魄。
公车的终站在火车站西广场,裴晏禹车后,必须得绕火车站走上半圈才能找到韦柳钦。
裴晏禹没有上找韦柳钦,而是找到临时份证的办理地,在那里办理了一张临时份证。
他用这张临时份证,在西广场的售票买好火车票,准备齐全以后,就可以去和韦柳钦见面。
他没有想好见到韦柳钦以后要说什么。面对韦柳钦,他从小就没什么想说的。
来到人来人往的东广场,裴晏禹四张望,往站的方向走。他再次拨打韦柳钦的电话,在电话接通后说:“我买好车票了,现在在站外面。你站了吗?”
“站了,外面没地方坐。我在检票外面。”韦柳钦说,“你来吧,给你占了个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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