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笠会有那么香甜的吻吗?这样沉闷的夜,又在什么时候甜过呢?裴晏禹想得起来,却觉不是发生在自己的上。
他默默掉不经意间的泪,平复自己的绪,努力让自己乐观一些、积极一些。韦柳钦虽然迫他必须选择,但毕竟和韩笠不同。和她一起回趾洲,把裴榷的丧事办完以后,他再回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韦柳钦那边的况,总不可能更差了,裴晏禹扪心自问,即便没有韩笠,他也很难和韦柳钦继续一起生活。所以,离开她是必然的。
只要办完丧事,一切应该就能尘埃落定了。到时候,他将余生的力和时间都用来陪伴韩笠,韩笠总会放戒备,安全也会慢慢回来的。裴晏禹在心里用力祈祷着这些,叉在一起的手指扣得发发疼。
一定会变好的。裴晏禹忍不住絮絮地默念:“一定会变好的。一定会变好的……”
吻罪7
将近凌晨三,医院的住院早已过了探望病人的时间。大门关闭,裴晏禹站在门外,不知该何去何从。
现在来住院确实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里不是24小时急诊,虽然有医护人员值班,但到了夜间休息的时间并不对外开放。
怪只怪裴晏禹太着急才想着来医院,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也忘记了。
如果现在回家,裴晏禹不敢保证韩笠是否还会让他门。可如果现在去找韦柳钦,他又担心她迫他非得离开韩笠的决定。
裴晏禹站在住院的大门外,望着空无一人的街。
他觉自己似乎置在末世电影的场面里,空、冷清清的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他想过回从前和韩笠一起租的房里,奈何门时只带了手机,就算回去,也没有办法屋。
看着手机也要没电了,裴晏禹沿着路往学校的方向走,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来到从前打工的那家便利店门。
想起和韩笠在这家店里发生的过往,裴晏禹愈发觉得凉。仔细回想,当初和韩笠认识,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了。往昔历历在目,如果当初他没有“招惹”韩笠,没有狂妄地想把韩笠当杜唯秋的替,现在过的会是什么日,是否能比现在安生?
裴晏禹恍惚间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大错特错,可他遗憾地发现,似乎哪怕时光倒,他们都回到相识的原,他恐怕还是会同样的选择。而这一切,好像和杜唯秋压没有关系。
“裴晏禹?!”突然,一个惊讶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透过玻璃传来。
裴晏禹一愣,发现是池效辛值夜班。
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在这里打工,裴晏禹还没回过神,池效辛已经走来,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意思是他为什么半夜三多还在街上晃。裴晏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讪讪地笑了笑,反问:“今晚值班?”
“啊,嗯。”她分外疑惑地看他,说,“你要去哪儿吗?来坐坐?”
裴晏禹无可去,想了想,跟着池效辛走便利店。
比起收银员,池效辛更像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裴晏禹才走店面,她便回到柜台后,问:“要吃儿什么吗?我煮几个新鲜的贡?还是吃便当?我帮你加。”
她的态度让裴晏禹不自觉地想起从前每天晚上等韩笠来的自己。他摇,淡淡一笑,谢绝:“不用,我不饿。”他顿了顿,“一杯拿铁吧。”
“好。”她张罗,“你先在那儿坐吧。”
裴晏禹,掏手机,说:“我先结账吧。”
她笑:“别客气,我请你喝吧。”
他持:“还是不了,毕竟你今天收银。哪天你不上班,我再让你请。”
闻言,她微微错愕,转而微笑说:“好。”
裴晏禹结账完毕,看着手机快要没电,稍稍迟疑,问:“能借手机充电用一用吗?”
“好,你等等。”池效辛说着,找充电,一手充电、一手咖啡,一并给他。
裴晏禹接过,说了声谢谢。
她言又止,了。
裴晏禹坐在以前韩笠常坐的那个座位,先是对着门发呆,又看向收银台。
池效辛似乎有话想对他说,可又不便开,所以坐在收银台的后面,显得局促不安。
看着池效辛,裴晏禹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他想象以前韩笠坐在这个位置,从这个角度看收银台后的他。看见那本已经卷边的意见簿,裴晏禹难受地皱起眉。
“呃……”终于,池效辛忍不住问,“你是离家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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