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罪2
晚餐是韩笠请厨师到家里的。随着裴晏禹的慢慢恢复,营养师逐渐可以功成退,韩笠开始考虑私厨。
私厨的饭菜自然好吃,而且总能“对症药”,很合他们的胃。可在裴晏禹的认知当,家里的饭自己才是正常。明明住在家里,却吃着别人的饭菜,这叫什么事呢?
这就是韩笠一直以来想过的生活吗?裴晏禹忍不住怀疑。
吃过晚饭,裴晏禹闲着无聊,去屋外照料几盆新的。
屋里传韩笠的钢琴声,细腻当带着不可忽视的忧郁,明明平静,却让人隐约到不安。后来,琴声慢慢加,焦躁越发的明显,既宁静又焦虑,像极了夜晚的月光。
裴晏禹把得还算繁茂的移了盆,可是适应新的土壤,却要等待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如果不能够小心呵护,就会因为适应不了新的环境,势节节败退,哪怕原来得再好,也可能死在新盆里。
乐曲的似乎变得轻松了一些,与之前的急躁大不相同,琴声轻快得有儿可。裴晏禹了汗,起俯看移好盆的,松了一气。无论如何,借着之前在盆里的势,刚刚搬新家的小儿在月光一朵朵小可。他满意地微笑,却被突然变得汹涌澎湃的琴声吓了一。
他仔细去听,仿佛听见穿梭在黑白键的愤怒,果断的琴声,宛如掷地有声的控诉,听得他直起疙瘩。
裴晏禹连忙放手的工,匆匆把盆都摆好以后回到屋里,往琴房走。
韩笠坐在钢琴前,低得几乎砸在琴键上,双手在黑白键上跃,有力的指节苍白得像是没有血。他的额上缀着汗珠,神却因为全神贯注而显一超然的呆滞。
裴晏禹屏息看着他,觉琴声的背后有许多许多自己没有听懂的话。那些话,韩笠曾经对他说过,可他不明白。他自以为明白,而韩笠觉不到他的明白,只能通过琴声再一次吐。
他惴惴不安地等韩笠弹完整首曲,看见韩笠仍坐在钢琴前,双肩疲惫地垂,轻声叫:“韩笠?”
韩笠的背微微一僵,良久,回看他。
裴晏禹窘促地笑了笑,问:“刚才弹的什么?”
“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韩笠把琴凳腾些位置,“过来坐。”
裴晏禹走琴房,在他的边坐,想了想,说:“我好像是一回听。这曲很有名,是不是?我原来以为名字叫‘月光’,肯定是很温柔的。”
“你听着觉得不温柔?”韩笠微笑问。
他不好意思地笑,说:“间有一段听着轻快,可是后来就……有儿吓人。”
“吓人……”韩笠回味这两个字。
犹豫过后,裴晏禹问:“韩笠,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不兴?”
韩笠带着疑惑,微笑看他。
“别不兴嘛。”裴晏禹轻声,“现在,我已经和爸妈说以后不回去了。你那边,不是卢智杰还是王安,他们都拿你没有办法了。像你说的,哪怕是以前的学校现在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你有了自己的公司,可以挑选自己想要的员工,以后的工作不但可以和别人公平竞争,有时候甚至可以得到一儿便利。石远鹏的事就更不用说了,早就是过去式。还有什么值得cao心呢?开心儿吧。”
他说得是,后半段,韩笠几乎听不任何问题。确实,就韩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看,他的确没有什么可cao心的。可惜,问题在裴晏禹说的前半段。他真的不会再回去吗?
过了这么大半天的时间,早就被过病危通知书的裴榷现在如何了?韩笠看了一墙上的钟,已经是将近夜晚十。
如果完全不告诉裴晏禹,这是否太不近人?但裴榷他们那些事、说那些话的时候,可曾考虑过“人”呢?也许,他们考虑了,而且考虑得非常多。正是因为他们考虑得太多,才让“人”成为韩笠最厌恶的东西。
“等你的恢复以后,有什么打算?”韩笠问。
裴晏禹没想到他突然问,稍微愣了一。
韩笠笑:“如果你愿意一直待在家里,随便儿什么消遣,我同样会很兴。”
此前,裴晏禹真担心韩笠要这样安排他,现在听见韩笠有松的意思,他心大喜。可喜悦只持续了几秒钟,他随即冷静来,担心韩笠这么问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斟酌过后,裴晏禹说:“当然找找看有没有医院肯让我留工作。既然你的公司在这里,我也在这里找工作,这样回家能方便些。等以后你的公司发展壮大了,如果要去别的地方,我也跟你去。”
听他考虑自己,韩笠的心变得轻松了些。这样的轻松总归像是月光曲的,非常短暂。韩笠问:“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裴晏禹肯定地。
“为什么?”韩笠接着问。
裴晏禹一怔,说:“因为我你。何况,你为我付那么多,迁就我,受了很多委屈。早就应该是我为你付的时候了。”
“这是补偿?恩?赎罪?”韩笠皱起眉。
裴晏禹听了吓一,连忙解释:“不可以这么想。本来就不是纯粹的东西,面对人的付,想回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什么叫‘补偿’呢?‘补偿’是还完就两清了,可我不打算跟你两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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