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笠挑眉,理所当然地说:“谁让她先打你的主意?”
“她要是真打我的主意,能两句话就被你带跑了?”裴晏禹还嘴。
“难说,她可有‘父母之命’。这在你们家,比婚姻法还大吧?”韩笠讽刺。
裴晏禹无可奈何,叹了气。他心疼地摸摸韩笠的脸,说:“既然她在省医院实习,我爸在那儿治疗的时候她应该也见着了。等会儿咱们去吃饭时,我问问她。这次回来,是要劝我爸治病的,除此之外,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听。”
怀着满心的烦忧回到家里,一心只担心父亲的病,结果面对的却是这样的事,换韩笠自己,同样会既气恼又不甘。
刚才看韦柳钦那蔫蔫的态度,韩笠唯恐她帮不上什么忙。想到裴晏禹得自己面对家的变故,韩笠对他的父母再怎么厌弃,也想帮他分忧。
黑的礁石4
“真的?!”听见韩笠说的趣闻,黎雅茵吃惊地捂住嘴,不可思议地看向裴晏禹,“我一回听说呢!”
韩笠笑:“静安那边,好玩儿的事还多。你回有机会去,就能见到了。”
她看看裴晏禹,不好意思地笑,说:“不过你说的,都是本地人才知的事吧?我去,就只能当游客,逛逛租界,吃吃大闸蟹吧。”她叹,“唉,要是有机会,能去静安工作就好了。”
“其实工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找,不过……得看是什么工作而已。”韩笠鼓励,“只要肯吃苦,在静安落脚,倒不是难事。”
黎雅茵,张正要说什么,瞥了裴晏禹一,又合上了嘴。俄顷,她轻声:“现在,叔叔的病,你打算怎么办呢?”
裴晏禹看她和韩笠聊了一晚上,终于在这时想起关心,心顿时有些不耐烦。他沉片刻,:“想看看能不能让他去静安治吧。家里只有我妈在,我不能时间留在趾洲,还是去静安治方便些。”
“叔叔的病,要动手术。你打算……捐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心想:不然还能怎么着?
回家以前,裴晏禹和韩笠先把黎雅茵送回她住的酒店。
裴晏禹原本打算在吃饭时多向她问问裴榷的治疗况,可是他后来发现,她知的并不多——或者说,她更想和韩笠聊静安。
结果,连裴晏禹得知的一些况,都是通过韩笠的,从黎雅茵的嘴里问来的。裴晏禹为此闷闷不乐,韩笠却不忘冷嘲讽。
“小姑娘只向往大城市,哪里是真心喜他们的儿?你爸爸要是想给她准备彩礼,那得多少才能够?”韩笠坐在书桌前,对铺床的裴晏禹说。
裴晏禹正心烦得很,听见韩笠这么说,不免是火上浇油。他忍了忍,心想:他冲韩笠发什么脾气呢?这是他们家的事,韩笠愿意陪他一回来,已经很好了。归到底,还是裴榷他们莫名其妙而已。
“生气了?”看裴晏禹一直不说话,韩笠放轻了声音。
“没。”裴晏禹直起腰,闻了闻,疑惑,“什么味儿?”
韩笠也闻了,:“好像是药味。”
裴晏禹惊讶极了,他让韩笠先睡,自己了房门。
没有想到,裴榷声声说放弃治疗,从省医院院,回到家里,竟然在熬药!裴晏禹吃惊地走厨房,问:“爸,你在煎什么药?”
“哦,老医开的方,用。我喝了几天,觉得好多了。而且便宜,比起省医院那些专家开的药,不知好多少倍。”裴榷说完撇撇嘴,分明对那些专家十分不满。
裴晏禹的脑海一片空白,疑心裴榷是不是疯了。他怎么可以自以为是到这个地步?裴晏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半晌,裴晏禹:“爸,既然你信不过省医院的医生。要不,你和我回静安,我们在那儿治吧。”
“静安?”裴榷的脸往压,发皱的脸上挤了双,“林的住院费已经那么贵,静安还得了?不去、不去。唉,儿,既然你是学医的,你应该知,西医治标不治本。那份钱,没意思。”
事到如今,裴晏禹无法再低声气地说话,他正:“但是你的病,已经没有时间让你喝药治本了。”
闻言,裴榷面一沉。他沉地看着裴晏禹,良久,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治不好就不治!都这个岁数了,还能享受什么?听天由命吧!”
“你听天由命,妈怎么办?”裴晏禹气。
“她怎么办?她不是还有你吗?”裴榷说完,不耐烦地挥手,“你与其cao心这个,还不如赶找个媳妇儿结婚。那些专家说,我这个病,还能活一两年。你趁着这时候,把孙生来,让我抱一抱,我走得也安心。”
裴晏禹打了个寒颤,说:“你在说什么?接受肝脏移植,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这穷途末路的打算?”
“什么移植?!”裴榷抬起手,几乎朝裴晏禹的脸上掴,“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我不会接受的!活到这个岁数,哪怕没病没灾,也没几年可活了。让我为了多活几年,切亲生儿的肝?没那事!你想都不要想!”
裴晏禹沉脸,:“你的病就得这么治。要是你不治,我这辈都不会结婚。”
他瞪圆了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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