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晏禹怎么要求韩笠呢?韩笠的外表冷漠,实际却比平常人更重义,让他舍弃曾经救过自己命的朋友,这无异于斩尾,裴晏禹光是想到也于心不忍。
“都怪彭可扉那小,乖乖接客不就完了吗?”崔唐愤愤不平地说,“要不是他不听话,石哥才不会那样!”
他说的恐怕正是在船舱毒瘾发作的那个男生,可裴晏禹分明听说那个男生是因为喜他才不愿意接客,现在听见崔唐这样说,心一凛。他回看向抱臂生气的崔唐,又不知自己有没有资格责备。
崔唐埋怨了一路,韩笠听到此时终于忍不住,不客气地说:“他不是喜你才不乐意和别人在一起吗?他现在成那样了,你还叽叽歪歪,有儿良心没?”
他被骂得一愣,哽了片刻,古怪地瞥了裴晏禹一,缩在后座嘟哝:“哦,我没良心。你从良了,良心大过天。”
闻言,韩笠地抓住方向盘,忍着没有回骂他,睛直盯着前方看。
“有喜的人就不接客了?没儿自知之明,还来卖?”崔唐委屈地说,“杨茗不也喜你?他要是不听话,现在不知沉在江还是江尾呢!”
“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把你丢去。”韩笠不堪忍受,回咒骂。
裴晏禹不明白他们之间那些复杂的关系,到疲惫万分,连醋也无心吃了。他乏力地抹了一把额,转脸望向车窗外。
不多时,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他的额上又拿开,裴晏禹惊讶地转看向韩笠。
“还好吗?是不是刚才风凉了?”韩笠睃了他一,问。
听见他的关心,裴晏禹摇摇,打起神,拿手机说:“我给杨茗打电话,报声平安吧。”
韩笠意外地看他,了,又说:“我们去五医院,你让他去五医院和我们汇合。”
裴晏禹心想这么晚了,把杨茗叫来多麻烦,反正等崔唐在医院看完医生,他们还得送崔唐回杨茗那里去的。
此时,电话已经接通,裴晏禹觉得这事由韩笠主更好,于是把现在的况告诉杨茗,也把医院的名字报给他。
不知那个男生是怎么上的。直到抵达医院,把崔唐给医生,韩笠的脑里还想着这件事。
其实,从看见崔唐待客的那一刻,韩笠便知他不会怎样,反而那个男生的况在韩笠的预料之外。
这男生行才不到半年,韩笠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生涩单纯的模样。
怎么才几个月的工夫,他竟变成那副样?彭可扉拉住石远鹏的乞求的模样让韩笠想起韩小怜,想起当初她把鼻涕和泪往自己的上抹,枯发黄的发稀少地包裹在苍白的颅上,两只空又急切的睛似乎随时可能从枯萎的眶里掉来,韩笠的脑袋开始发痛。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彭可扉也会变成那个样。但韩笠不确信他是否能够变成那样——说不定在那以前,人已经完了。
韩笠心如麻,在充满消毒气味的走廊里阵阵发凉,他没吃晚饭,真想回家尝一碗裴晏禹煮的汤。
诚然,那些家是韩笠前些年靠卖从石远鹏那里换回来的,离开后,韩笠曾计划把它们全数变卖,让他和裴晏禹以后的生活稍微富裕和轻松一些,与此同时,也希望能从购买家的买家找到一丝生父的线索。但是现在家毁坏了,韩笠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自己与那段过去、与韩小怜都再无关联。
但是真的可以无关吗?韩笠瞥了一坐在边,同样正在等待的杨茗,想到自己曾从他和崔唐那里获得过的帮助,更觉心事繁重。
还有那个叫彭可扉的男生,韩笠记得当初自己之所以能从游上离开,多亏了他偷偷给崔唐他们准备了船。
真的不再了吗?天知崔唐和杨茗继续在那里待去,还会发生什么事。
正在韩笠被繁重的心事萦怀,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裴晏禹拎着一只便利店的购袋从外面回来了。
他从袋里掏温的茶和饭团,递给杨茗,也将一个饭团递给韩笠,说:“先吃儿吧,填填肚,再饿去对胃不好。”
韩笠看着裴晏禹手的饭团,见到玻璃包装纸里沾有一些珠,分明是刚刚加过。他盯着这个饭团看了很久,抬望向裴晏禹,只见他用目光促自己快吃东西。韩笠的心一,仿佛刀落后汹涌的血般。
他没拿饭团,而是抬手环住裴晏禹的腰,将他地抱住,脸贴到他温的腹。
裴晏禹惊愕至极,尴尬地看向一旁的杨茗。
杨茗红了脸,无不困窘地低,坐着不知所措。
裴晏禹同样不知所措,觉到韩笠的颤抖,他的手拎着购袋,还拿着饭团,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没事了,等会儿我们就回去了。”裴晏禹把饭团放回购袋里,用空的手轻拍韩笠的背,忽然想起石远鹏曾当着韩笠的面提起韩小怜犯毒瘾,又心疼地轻抚了片刻。
韩笠抱着他不放,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崔唐从医生那里来,看见他们如此,哑然地张了张嘴。
裴晏禹见状连忙轻轻地拍了拍韩笠的肩,提醒:“崔唐看完医生了,我们拿了药就回去吧。我去帮他拿药。”
“不劳烦你们了。”崔唐满不兴地撇嘴,“我自己去就好,你们继续秀恩吧。”
杨茗忙起:“我去吧。”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