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扶了扶镜,说:“他去了。你有什么事?”
裴晏禹看看手里的材料,答说:“我申请实习的材料里面有两份需要他开证明。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不一定了。”老师说,“你要么放在这里,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要么你晚儿再过来吧,他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回来。”
看老师似乎有所隐瞒,裴晏禹不禁好奇。他不方便继续打听,只好说:“那我晚儿再过来。谢谢老师。”
走办公室,他取手机找到了杜唯秋的电话,犹豫着是否该直接问他的去——明天是周末,裴晏禹得去家教,加上便利店的兼职工作,他很难再有像今天这样的空闲。
只不过是一条信息的事,算不上打扰,裴晏禹犹豫过后给杜唯秋发送了信息,问他此时在什么地方,又将找他的原因详细说明。
他在系馆外站了片刻,渐渐地便觉得起风了,甚至能偶尔觉到滴落在了鼻尖和睫上。
既然杜唯秋一时片刻不回系馆,裴晏禹再等去也没有必要。
他往图馆门前那一排被风刮倒的自行车旁停了车,取手机一看,分别有韩笠和杜唯秋的信息。
韩笠:对不起,晚上我要和朋友去淮左,不回来了。明天你有课吗?要是没有,了班先回家等我。我们明天见。
杜唯秋:我在医院陪小孩的妈妈看病,晚些时候回去。你先把需要开证明的材料拍照发给我,我晚上回去给你开,明早你来取就行。
裴晏禹分别读完他们的消息,忽而听见哐啷一声,接着被倒来的自行车砸到了脚。
他吃痛地龇牙,单脚了两步,扶起自行车。
上回见到杜唯秋,他正在医院里陪小孩儿看病,现在又是孩的妈妈。裴晏禹不禁为他最近为家所累而唏嘘,来到自习室后,先将材料拍照发回给杜唯秋,向他提前说谢,又对韩笠回复,说了好。
也不知韩笠和他的朋友哪里来的闲逸致,要在这个雨有风的夜里乘船去淮左。
想到和韩笠约好的事被临时取消,裴晏禹的心里不禁发堵,但让韩笠陪自己上班又是让他受累,去淮左玩也是好事。
那是不是很重要的朋友?难是远方来的朋友?大学同学?裴晏禹自己没什么朋友,除了同学以外,很少朋友,所以对朋友的结方式了解不多。
他也没有见过韩笠的朋友——如果那个得像生的b和那些“小”不算在。
期末考试将近,寒假也会在考试结束后开始。
自习过后,裴晏禹利用这天余的一时间,前往火车票代售购买回家的学生票。
但当他来到距离学校最近的代售,见到排成龙的队伍,便放弃了这个念。裴晏禹搭乘公车往市区的方向去,找到一个人不那么多的代售,车买票。
这个占地不到五平米的代售十分隐蔽,裴晏禹很快买到回家的火车票,趁着时间早,他打定主意回学校再吃晚餐。
可是,在他前往公车站的路上,却见到了韩笠和他的朋友。
想到先前韩笠说要和朋友去淮左,裴晏禹的心里纳闷极了。
不过,此距离渡不远,或许他们正打算乘船前往。他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打声招呼,便见两人已经走到了渡的售票。
裴晏禹走上前,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已见买好了船票的韩笠从售票窗前走来,对他的朋友微微一笑,牵住了那个人的手。
见状,裴晏禹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对于“朋友”的解释再次浮上了心。
那是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生,相貌普通,但气质不凡。他的胆明显比裴晏禹大许多,纵然周围全是等着买票的观光客,那个男生也十分坦然地和韩笠牵着手。可他看起来没打采,望着韩笠的目光茫然而忧伤,韩笠凑到他的耳边说话,神是裴晏禹少见的温柔。
看到韩笠为男生整理凌的额发,裴晏禹的心陡然凉了半截。
大街上人来人往,裴晏禹却在寒风到自己尤其多余。
他抹了抹额,发现没有汗。或许是自己站得太远,韩笠才只顾着和那个男生说话,迟迟没有发现自己。裴晏禹在原地踟蹰良久,终于在见到往他们闸关排队时,拨通了韩笠的电话。
韩笠仍拉着他朋友的手,用空来的那只手接听了电话:“喂?”
“喂?”或许是江边太冷,裴晏禹的声音簌簌发抖,“你到淮左了吗?”
“还没,正要乘船。”他将手放在男生的肩上,让那个人走在前面,问,“你课了吗?吃晚饭了没?”
裴晏禹听他这若无其事的声音,心到一阵荒凉。他苦笑,却没有声音,半晌说:“正要吃。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天?”
他们的后很快排了其他的船客,但韩笠得,裴晏禹依然能够见到他的影。他那么悉心,手始终像是安抚一样放在那个人的肩。韩笠说:“大概明天午。想吃三丁包吗?给你买回来。”
“不想吃。”裴晏禹的心酸得厉害,恐怕要被腐蚀了。他难受得皱眉,好不容易屏住了呼,在调整好绪后,盯着韩笠的背影,学他平时玩味又暧昧的语气,轻声笑说:“我想吃你。”
韩笠明显为他所说的话而吃惊了,过了一会儿,他和他的朋友通过了关闸,对裴晏禹笑说:“那你等我回来。”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