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晚了两个小时，想要
的餐居然都已经售罄了。想到此前的行程都十分顺利，偏偏到了吃饭的时候遇上这
事，裴晏禹唯恐
好的约会因此大打折扣，心
隐隐有些不耐烦。
他又向服务生问了几样餐，全
被告知售罄，听得他面红耳赤，手指
地压在菜单上，没能抬
越过菜单去看坐在对面的韩笠。
韩笠淡漠地问：“主
你们还剩什么？”
服务生将手伸往裴晏禹手的菜单，翻了两页，指着说：“这一页上的意面还有。”
裴晏禹看到韩笠好奇地眺望，便把菜单给他，说：“你决定吧。”
“黑椒意面、ojito、
，各两份。一份香槟柠檬芭菲。”韩笠将合上的菜单还给服务生，说，“麻烦快一些。”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好菜，把菜单抱在怀里转
离开了。
他餐时十分随意，一看就是常常在外面吃饭的人。裴晏禹心想确实如此，比起韩笠，一日三餐素来只在学校堂和工作地解决的自己实在太生疏。也不知
他餐时有没有看餐的价目？裴晏禹料想大约是没有。
没过多久，服务生拿着他们的小票走过来，连同两杯昂贵的柠檬一起放在餐桌上。
裴晏禹拿起小票想要看看一共多少钱，却发现上面并没有标明价格，而只是写了餐名目而已。“ojito是什么？”他不解地问。
韩笠惊讶地眨了一
睛，抿嘴一笑，说：“
尾酒。”
“哦……”裴晏禹猜想芭菲或许是某甜，也就不问了。
韩笠好奇地打量着他，问：“你该不会没喝过酒吧？”
“怎么可能？没喝过尾酒而已。”裴晏禹端起柠檬喝了一
，觉得味有些奇怪，喝不习惯，又说，“上周我们班有聚会，我喝
了，还是辅导员把我背回宿舍的。”
“那你的酒量一定不怎么样。”韩笠同样端起杯，哂笑。
裴晏禹也不知自己的酒量究竟如何，他无意和韩笠
这辩解。他再次看了一那张小票，苦恼于上面为什么没有价格。
“放心吧，这顿饭的钱我来付。”从刚才在陶笛店里看到裴晏禹的钱包那一刻起，韩笠便不打算让他今晚再
一分钱。
裴晏禹错愕地问：“为什么？”
他微微地努了一嘴
，将杯放在桌上，用修
的手指推动杯
，直到与裴晏禹那只杯相碰，发
单薄的、沉闷的声音，不甚清脆。
裴晏禹看着他的指尖轻轻地
过自己那只杯的杯沿，不知为何，心渐渐地往沉了一些。
因为刚才喝过，那只杯的一侧留着一层薄薄的痕，被韩笠用指尖抹掉了。见状，裴晏禹不自觉地抿起了双
。
“因为我喜
你。”韩笠看到裴晏禹睁大了双，无比震惊地望着自己，顿时扑哧一笑，颇有意味地说，“穷学生。”
他说这番话时，底沉着
的、醉人的笑意，泪痣跟着角的上扬而显若有似无的妩媚，仿佛人已经先一步醉了一般。裴晏禹在昏黄而暧昧的灯光望着这张面庞，心如同被重击过似的难以
受
动。
他连梦也不敢想杜唯秋有朝一日会对他说喜他，而现在坐在餐桌对面的这个人却能够把这句话说得那么轻而易举。
这个人，有着一张和杜唯秋那么相似的脸，说着杜唯秋绝不可能说来的话。一时之间，裴晏禹的心
复杂得无以复加。
裴晏禹低
，苦涩和腼腆都掺杂在笑容里，连他自己也能觉到表的古怪。
不知韩笠曾经对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他还记得那几次见到韩笠陪客的样，在那些人的面前，韩笠同样表现得顺从和愉悦，可是当客人们转过去，他又换了另一张冰冷的嘴脸。
裴晏禹不禁心想，倘若自己此时此刻转过去，韩笠充满暧昧和沉迷的目光是否也会立即冷却？
看到裴晏禹苦笑，韩笠便知他没把自己的话当真。韩笠不以为意地挑眉，用手指勾过自己的杯，继续喝，而意大利面也在这个时候被服务生端上了餐桌。
吃饭的过程，韩笠又开了一次玩笑。他说ojito的味虽然不烈，但容易上脸，保准裴晏禹一喝去，脸会红得像小姑娘一般。
裴晏禹没受他的言语刺激，在碰杯以后只小小地呷了一，又等着韩笠的脸先红。
但是，裴晏禹难以形容韩笠喝完酒以后，泛红的脸。他想起了在计程车里的那个吻，还有当时韩笠在晦暗的灯光闪着微光的侧脸。
酒吧里的驻唱乐队在休息过后，重新上台演。
这是一支小清新民谣乐队，唱着一些他们自己写的歌曲，也接受在场观众的歌。裴晏禹很少在这样的环境吃饭，觉得在酒足饭饱以后，静静地坐着欣赏演，心能够得到难得的放松。
可惜韩笠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听歌时，裴晏禹几次斜偷瞄，发现他总在低玩手机，模样心不在焉。也不知他这是在和谁聊天，裴晏禹心不悦，又犹豫着是否应该提醒他。
“你觉得不好听？”裴晏禹小声地问。
韩笠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茫然的模样一看便知刚才已是神游天外。他无所谓地耸肩，说：“还行。”话毕，他见到裴晏禹仍然瞬也不瞬地注视着自己，不禁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原来，和不喜的人约会是这样的心。裴晏禹到自己
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不由得想象，如果现在和自己约会的人是杜唯秋，气氛是否也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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