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禹听得心一堵,低着应:“我知。”
听他声音里的失落,韩笠轻轻地挑了一眉,放慢脚步等他跟上自己。
街上的石板路上仍留着些许积,每一块板砖上都映着月光和灯光,也倒映了人的影。韩笠和裴晏禹顺着低低的地势在古老的街上漫步,偶尔说一两句话,但仿佛总说不到一。
韩笠心不在焉,也不知裴晏禹究竟在等些什么。难他真的打定主意要在稍后去酒吧吃简餐?
像这样平凡而普通的约会,韩笠收了钱也不是没经历过。的确有许多客人是为了验简单的恋而行这样的约会——最好这份简单的恋里还有一个赏心悦目的人,不过那都是十分有钱的客人。
可裴晏禹明显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一个穷学生,得在便利店里打通宵的工挣钱,还会利用兼职的时间功课。裴晏禹会为这个约会掉奖学金和兼职的薪,故而韩笠非常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漫无目的地浪费时间。
换那些知时间就是金钱而来偷的顾客,此刻韩笠早就不知在哪家酒店的房间里和顾客翻云覆雨了。但是,偏偏裴晏禹却要以一个穷学生的经济实力来一个富家弟的消遣,对韩笠来说,这实在匪夷所思。
“你饿不饿?”裴晏禹忽然问。
韩笠正琢磨着裴晏禹究竟怀揣的是哪门心思,闻声看到他在一个小铺前停步,又看看店铺门售卖的章鱼小,回神后说:“不饿,你想吃就买一份吧。你不也没吃晚饭?垫垫肚。”
裴晏禹掏钱,向老板要了一份章鱼小。韩笠斜瞥见他那只破旧的钱包和里面零碎的钱币,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更加淡漠了一些。
“呐。”裴晏禹接到以后,用竹签挑起一个,捧着小船状的纸盒,把递到了韩笠的面前。
韩笠始料未及,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惊异地看向裴晏禹。
他的手依然举着,持:“你尝一?好吃的。我上回来吃过。”
毕竟是陪客人约会,韩笠忍住了皱眉的冲动,将信将疑地打量了裴晏禹一番,张嘴吃了一。
小的香气四溢,却到了韩笠的尖,他微微地张着嘴哈气,更是被裴晏禹的主动得云里雾里。
裴晏禹笑着问:“怎么样?味不错吧?”
韩笠定定地看了他片刻,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纸盒和竹签,把刚才自己吃了一的那个小夹起来递到他的面前,抬了抬,说:“张嘴。”
他乖乖地张开嘴,吃掉了剩的半个。
见状韩笠愣了愣,犹自夹起一个,继续吃起来。
“味还是和之前吃过的一样鲜!”裴晏禹和他并肩走着,吃完不忘一嘴。
韩笠依旧把吃剩的一半喂给他,随问:“之前吃过?”
裴晏禹吃着嘴里呼呼的小,章鱼和鱿鱼太,令他的吃不清:“嗯,吃过一次。”
那次是杜唯秋给他买了一盒。彼时裴晏禹兴兴地吃了一个,觉得又香又甜。可转之间,他又看到逛完饰品店来的黄容济给杜唯秋喂小。一盒章鱼小一共有四个,裴晏禹只尝了鱼小时,他依旧是吃了一,把剩的喂到裴晏禹的嘴里。
裴晏禹也喜这个游戏。他喜看韩笠喂时,为了看他的嘴而低的眉,似是杜唯秋悉心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们离得那么近,在昏黄近的灯,裴晏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帮助自己、陪伴自己、教导自己的大哥哥。
可惜,现在的杜唯秋只剩教导他。
不知不觉间,他们散步走到了陶笛店前。店传的曲似曾相识,裴晏禹认真分辨,惊讶地发现竟然是他刚才在江广场等韩笠时听过的歌曲。
当时他一度疑惑为什么一张收集了摇乐队作品的歌单里会现女声,掏手机仔细一看,才发现歌曲的作词是乐队的主唱。
歌曲唱的是奋不顾的追逐,背负忘却苦痛的煎熬和倾慕。听着悠扬的陶笛声,裴晏禹停了脚步,耳畔仿佛又能听歌倾尽一切的付。
韩笠把手里的垃圾丢掉,发现裴晏禹站在陶笛店门前神,便走去说:“来看看。”
裴晏禹回过神来,跟着走去,而乐曲声也因为有客人的到来而戛然而止了。他的心觉得遗憾,见到老板走上前来打算推销,不由得到抵。
他无声地叹了气,想把韩笠叫去,谁知他却已经拿起一个店里的陶笛,试起音来。
老板很快认谁才是可能的消费者,走到韩笠的面前向他介绍陶笛的产地和演奏的简易。
“您应该会别的乐吧?”老板笑眯眯地问,“初学者比较难调,但看您刚才得顺利。”
“嗯,我会笛。”韩笠又试了两个音,在老板再度开前,缓缓地奏刚才那首裴晏禹没听完的曲。
裴晏禹怔怔地看着韩笠完乐曲的和结尾,不知为何,忽而到心发发酸。他地抿着嘴,等韩笠完后,对他微微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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