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池效辛听罢急:“什么没问题?连着上这么时间,你不要命了?裴晏禹,不许和他换班!”
裴晏禹知麦则这是想要和池效辛一起去省会看演唱会。此前池效辛曾约过他,但裴晏禹没有理由答应她,当面以没有时间为理由拒绝了。现在麦则得知她要一个人去看演唱会,才这么积极地想要一起去。
看到麦则拼命给自己使,裴晏禹犹豫片刻,答应:“好,我和你换。”
“谢啦!”麦则兴地往他的肩膀上了一拳,回对池效辛笑,“辛辛,你一个人去看演唱会有什么意思嘛!我和你一起呗!”
池效辛整理好货架,生气地剜了裴晏禹一,拎着货篮往仓库里走了。
回学校的路上,起了细雨,骑着自行车的裴晏禹从书包里掏雨伞,不急不慢地回到了宿舍楼。
和麦则换班的这天本是周六,裴晏禹自习了一整天。宿舍熄灯以后,他在公共浴室洗了个澡,匆匆忙忙地赶往便利店接班。
班的同事因为晚间时段太忙,清空的一些货架没能把货及时补上。她自觉地留来和裴晏禹一起把需要上架的货品找来,裴晏禹担心她太晚回家不安全,促她先离开了。
同事离开后,裴晏禹很快关闭了店的背景音乐,继续给即将上架的货品扫码记录。
他席地坐在货架前,没过多久,便听到有人门。
“迎光临!”裴晏禹忙不迭地从地上起,发现光顾的是韩笠,不由得愣了一愣。
这才凌晨一钟不到,往常韩笠不会在这个时候现。裴晏禹看他的面上毫无血,登时心上一敛,问:“怎么了?”
韩笠冷淡地瞟了他一,面无表地走到摆放家药品的货架前找东西。
“需要什么药?”见状,裴晏禹连忙放手的活,走过去问。
韩笠的额上渗着细细的汗珠,沉默片刻,问:“能借用你们这里的洗手间吗?”
员工卫生间规定不能外借,但裴晏禹看到韩笠的气这么差,心里直打鼓,一时也顾不得什么规定了。
“这边。”他把韩笠往里面带。
也不知韩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裴晏禹忍不住担心。因为他的脸实在是太差了,非但一脸冷汗,嘴更是灰白。尽韩笠留在卫生间,但裴晏禹仍是不放心。
他惴惴不安地站在通往店面的通,频频往刚才韩笠找过药的货架张望,终究还是猜不到韩笠要找什么。
突然,卫生间里传了手机的振动声,把裴晏禹吓了一。
很快,韩笠把电话接了起来,非常虚弱地应了一声:“喂?”
偷听电话很不礼貌,裴晏禹在通徘徊了几次。
在他决定要回到货架前继续扫码上货时,注意到卫生间的门有动静,急忙跑回收银台。
“我不去!”韩笠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来,不客气地说,“谁受得了那门大炮让谁去,老不伺候了!妈的,没平还逞能,来没两分钟全老里,洗来全是血。你找别人去吧!这货不接!”
裴晏禹听得心砰砰直,杵在收银台前全然不知该些什么。他忐忑地看向负气挂上电话的韩笠,却见他已经来到熟柜前,若无其事地找宵夜了。
看来是遇到了不讲理的客人。裴晏禹暗自这般揣测,但又为韩笠居然还有接人到讶异。刚才韩笠是要找外伤药?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裴晏禹开不了打探。
过了片刻,韩笠又走到家药品货架前拿了一盒外伤药膏。
他在熟柜里随便拿了一份便当,走到收银台前,往桌上一丢,冷冷地说:“结账。”
裴晏禹的呼有些不顺畅。他默默地端起便当,将要扫码时,发现是麻辣味的川味便当。在短暂的迟疑过后,裴晏禹还是忍不住说:“这个便当里的辣很辣,你还是别吃了。”
闻之韩笠错愕。
偏偏裴晏禹来接班时只剩这个味的便当。他从收银台后走来,在熟柜里挑选了一份什锦寿司,回到韩笠的面前推荐:“你吃这个吧,价钱一样。”
韩笠的眉心蹙起。他久久地端量着裴晏禹,半晌,意味地说:“小朋友,别玩火啊。”
听到这话,裴晏禹手的寿司陡然变沉。他抿着嘴,最终收的心脏还是过了那个节拍。“我快发奖学金了,你可以把联系方式告诉我吗?”裴晏禹注视着他,一时忘了怎么呼。
韩笠原本打量裴晏禹的目光生生地和他突如其来的认真神撞上,使得他面上一凝。俄顷,韩笠那已经慢慢又有了血的嘴动了动,扬起一个或是兴味又或是无奈的微笑。
“裴晏禹。”他盯着裴晏禹别在前的工作牌,继而抬眸看他的睛里,一如既往地用戏谑的语气说,“你扰客人,我要投诉你。”
裴晏禹愣住,果然见到他拿起一旁的意见簿,捧起来当面往上写了字。见状裴晏禹不禁受挫地低,闷不吭声地帮他结账。
不消片刻,韩笠写完了意见簿,随手丢回原来的架上。
“一共是三十五元。”裴晏禹困窘而不甘,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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